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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嚴肅,而多了一絲窘迫:“我不會傷害您,只是需要您幫我一個忙。”道格拉斯醫(yī)生徹底蒙了,有用刀子抵著別人求人幫忙的嗎?但是這話他還不敢說。“那么你要我怎么幫忙,我會的也只不過是人魚方面的醫(yī)療......”道格拉斯醫(yī)生知道自己不會丟小命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足夠了!開車,去你家?!彼澈蟮暮谝虑嗄暾f道。“好!好!”夜色之中道格拉斯醫(yī)生只看到青年有些蒼白的面孔的病容,黑色的發(fā)絲緊緊的貼在青年的額前,有汗水淌了下來,青年似乎在隱忍著什么。漆黑的頭發(fā),漆黑的眼目,可是他突然覺得青年那張臉看起來非常的-----非常像他養(yǎng)在家中的那盆六瓣黑色鳶尾。西銀河神圣帝國以鳶尾為國花,其中白色鳶尾最受歡迎,尤其是貴族之中,但凡是人魚的婚禮大都是有著白色的鳶尾作為裝飾,甚至很多時候鳶尾還會出現(xiàn)在人魚的葬禮上,總之白色的鳶尾是帝國人對于美好事物的向往。而國宴上常常以黃色紫色的鳶尾為主,又如同帝國皇權的象征一般。民間家庭之中也多有人栽種鳶尾花。唯獨黑色鳶尾在西銀河神圣帝國極為少見,畢竟它寓意有些不詳,十幾年前蓋亞的皇帝陛下無意間得知這種黑色鳶尾的花語之后,下了一條奇怪的命令,帝都星蓋亞官方不得栽種黑色鳶尾。本來喜歡黑色鳶尾的人就不多,人們對于這條古怪的命令也沒怎么在意,民間也開始響應這條莫名其妙的命令。可是道格拉斯家里是開花藝農(nóng)場的,以鳶尾花銷售量最好,當那條命令下來的時候,本來就不多的黑色鳶尾就更少了。于是,他將家里最后那盆帶到了這顆星球。起先那盆黑色鳶尾是那樣的不起眼,甚至在黑夜之中都看不到,可是有一天它就那么悄無聲息的綻放了開了,過了好幾天偶然在白天瞥見黑色鳶尾,卻在一霎那令他產(chǎn)生一種極致驚艷的感覺。那是隱藏在黑暗之中,依然能夠獨自熱烈盛開的花,,是一種孤獨又驕傲的花。道格拉斯因為喜歡花藝,他的住宅外面,有一片巨大的花園,他與最近的鄰居居住的位置也相隔千米。黑發(fā)的青年似乎很滿意這樣的遠離群居的住宅,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是依然蒼白,汗水沿著他的額頭緩緩的流下,一直莫入他高高立起來的衣領里。可即使這樣的,他的刀子也一直抵在道格拉斯醫(yī)生的要害處。道格拉斯停好懸浮車后,就從車庫直接進了自己的家門。客廳的感應燈因為主人的回來,自動開啟,人工智能的虛擬管家飄到了道格拉斯面前。“主人,您回來了?!?/br>黑衣黑發(fā)的青年全身靠在墻邊上,他近乎的虛脫,可是黑色的眸子依然銳利逼人,讓他心生膽怯。青年開口,聲音比剛才還要沙啞:“關掉它?!?/br>道格拉斯醫(yī)生只好關掉了自己家的人工智能,他結結巴巴說道:“你是不是受傷了,需要我給你治療?”“快,準備一張臨時能夠做手術的床?!焙谝潞诎l(fā)的青年口氣變得有些著急,他微微的喘息起來,氣息相當?shù)牟环€(wěn)。“哦!好,好?!钡栏窭贯t(yī)生急忙脫掉外衣,將袖子挽了起來,整個過程中,那名黑衣黑發(fā)的青年都用刀子抵在他的后背上。------------103.蕭條的集市薄薄的云層,往東邊慢悠悠的飄去,夏星洲拿兩條胳膊當枕頭,躺在房頂上,嘴里叼著一只煙。不遠處的是喧囂的集市,小商小販高聲喧嘩介紹自家的商品,一根胡蘿卜在攤主的嘴里,也能變成包治百病的良藥。手臂上掛著菜籃子的顫悠悠的老太太,在聽完小販介紹完這根包治百病的干瘦胡蘿卜后,一口氣買了兩根,仿佛吃了這兩根胡蘿卜后能變年輕一般。這就是如今的日益沒落的天琴座帝國。夏星洲有種感覺,天琴座帝國就像是一個垂暮久病的老人,然而現(xiàn)在他正靠著回憶往昔的偉大,慢慢的等死。而夏氏皇族的皇長子,此刻終于把嘴里的那根煙抽完了。他沒有將煙蒂火星碾滅,而是直接沿著房頂往墻邊堆了很久都沒人打掃的垃圾堆扔去。這時他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手,接住了要往垃圾堆里掉的煙蒂,一團火自手中燃起,將煙蒂燒的一干二凈。“你要縱火行兇?”陸云在說。夏星洲看了尋肆前半夜,后半夜卻怎么都睡不著,就這樣瞪著眼睛跑到房頂上抽了一晚上煙。“看那堆垃圾不爽,想燒了?!毕男侵拮饋恚置鰺熀?,可是打開的一瞬間他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一根了。把最后一根煙拿出來放進嘴里,他關上有著皇室紋章的煙盒。陸云在看見房頂一邊堆成一小團的煙蒂,聞到身邊又飄過來的煙,長臂一攔,將夏星洲拖到身邊來,從他的嘴里把煙大大方方拿了下來,自己抽了起來。“無聊”夏星洲說了句,百無聊賴的又在房頂上躺了下去。集市上,有幾個瘦弱穿著破舊的小孩,鬼鬼祟祟的盯著一個面包攤上的面包,他們看了很久,當中一個較大的孩子,最終還是忍不住了,沖向了面包攤。更小的幾個孩子,緊緊的縮在角落里。較大的孩子,趁著面包攤攤主不注意的時候,抓起一塊面包,塞進懷里,撒腿就跑。面包攤主還有幫工一起追了過去。大孩子被一群成年人攔住了去路。攤主對孩子舉起了棍子。縮在角落里的小孩嚇得捂住了眼睛。就在棍子對著大孩子落下的時候,攤主的兇惡的表情轉瞬之間變了。四周的人都變得莫名其妙。用胳膊將自己頭保護起來的大孩子,也久久沒有等到打到他身上的棍子,他慢慢的將胳膊挪了開了。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面包攤的攤主,將棍子扔在了一邊,他又吩咐伙計拿來了幾個面包。大孩子愣住,完全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