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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人正是謝云岳,離了周 家莊后,途中從不留戀片刻,三天兩晚,策馬如飛就趕到魯境聊城,斜走大名, 經(jīng)邯鄲,望石家莊奔去,適才路經(jīng)沙河打尖,問清石家莊尚離此還有兩百多里路 程,抬頭看看天色,太陽已過午,心想傍晚時分,就可抵達(dá)石家莊打尖,在鞍旁 取出水囊急飲了兩口,一抖轡頭;兩腿緊夾,那馬昂頭「希哩哩」一聲嘶鳴,又 自四蹄翻飛,云翻霧騰疾馳而去。 謝云岳本想從聊城,經(jīng)由德縣取道滄州,再抵京城,后來一想,反正抵京會 晤乾坤手雷嘯天后,還須至滄州去趙姑娘家一行,這才取道邯鄲而走,暗忖:「 不知九指神龍蒼璽,跟隨來了沒有,自己路經(jīng)高郵,也曾與呂文亮留下口語,見 著大哥時將自己行蹤報知?!固旖凑炎在s抵高邑境,城垣雉碟遙遙在望, 看著很近,實(shí)際上怕不有二三十里地。抖腕揮馬鞭,拍拍兩聲,跨下乘騎愈加疾 奔雷電。 謝云岳只見遠(yuǎn)處塵頭騰起。夾著一陣急驟蹄聲,轉(zhuǎn)眼由遠(yuǎn)而近,他耳目聰靈, 一眼過去就看出是五人五騎,前面兩騎上人尚一人一夾著件黃甸甸物件,直到相 距甘丈開外,才看出夾著的原來是兩個人,其中一個好像是女的模樣,隱隱傳出 哭泣哀音,他就料出來者一定不是好路道,敢在光天化日下,做出這等令人發(fā)指 之事,于是勒住馬頭,等候來人,五騎眨眼即至,謝云岳一揮手中馬鞭,劈拍聲 響驚得前來兩騎頓時緊張起來,后面三騎都是急勢。猝料不及有此意外,與前面 兩騎撞個頭尾相連,前面兩騎上人仗著好騎術(shù),幸沒翻下馬,但也撞得個哇哇大 叫。 五騎上的人定了定神,瞧出了前路有人阻著,只見這人滿身滿臉都是黃塵蓋 著僅空下兩只骨碌碌黑眼珠,可是自己五人也好不了多少,正巧是順風(fēng),馬蹄帶 起的黃土,反吹向自己身上,登時有一人大喝道:「小子,你在找死啦,沒長眼 睛敢攔住我臨城五霸的去路,趕緊讓開?!?/br> 那知謝云岳正是找碴兒來的,那會就此輕易讓開,不過那臨城五霸也是被馬 一驚,攪昏了頭,這大道怕不有十來丈寬,即是一二十騎并馳,也足足有余,一 人一騎豈能阻礙住,敢情是發(fā)話人有點(diǎn)糊涂。謝云岳嘿嘿冷笑道:「我不管什么 臨城五霸,大白天里,敢劫持良民。足見俱是不服王法,為非作歹之徒,要讓路 可以,只把那兩人留下,任憑你們上路?!?/br> 那在馬上發(fā)話的人卻放聲狂笑一陣,喝道:「敢情你這小子是個外路人,你 也不打聽打聽咱們是怕王法的人么,找碴兒找到咱哥兒頭上,想是你活得不耐煩 了,這可好,小子,拿命來吧。」說著夾馬右手亮刀兜頭劈來,謝云岳微微的一 笑,眼見刀光如雪砍到,猛一長身,在掌一晃,只聽得哎一聲大叫,那人腕脈已 被他拿住,鋼刀咕嘟落地,謝云岳輕輕一拉,將那人挽過馬來,隨著右手一掠, 即把那人右肋夾著的女郎救下。 那人本是劫持人者,反而被謝云岳劫持,這報應(yīng)得太快了,謝云岳也是心恨 這人出言無狀,左手一緊,把這人勒得慘呼救命。其余四人均都雙目露出急怒之 色,面上表情被黃土掩著誰沒法見著,但可想而知。謝云岳哈哈大笑道:「什么 臨城五霸,原來都是酒囊飯袋。不堪一擊,乖乖地將那老頭兒放下,不然……」 用手指指左肋所夾那人,「他休想活著回去?!?/br> 那四人見狀,不由大急,慌將那老頭幾放下,其中一人道:「那么,請你把 我大哥放了。」 謝云岳哈哈一笑,一松腕,那賊就似斷線風(fēng)箏跌落地上,口中唱道:「念你 們初次犯在我手中,且饒一死,如再怙惡不俊,那就沒有這么好說話了,馬匹留 下兩只,滾吧?!古R城五霸欺善怕惡,片刻威風(fēng)喪盡,連聲諾諾,留下兩馬,五 人合乘三騎,鼠竄而去。 謝云岳下騎扶起一老一女,問起詳情,只見那老頭哽咽酸楚地訴說道:「老 漢張?zhí)毂#呛幽萧斏饺?,連年天于地旱,莊稼歉收,家貧無以為生,多年失去 聯(lián)絡(luò)的胞弟,風(fēng)聞在高邑開糕餅店,所以攜帶孫女曉霞來高邑尋找,不料已于五 年前染疫,全家病亡,自己一老一小千里尋親,盤纏盡數(shù)用完,在高邑城郊哀哭, 不料被臨城五霸看上了曉霞,意欲買下作妾,是小老兒堅(jiān)持不允,竟被那五人強(qiáng) 自挾了上馬,多虧恩公搭救,不然孫女定遭匪人侮辱了?!?/br> 謝云岳聽了心下慘然,望了曉霞一眼,見她雖然蓬頭垢面,雙目紅腫,但長 得十分苗條秀麗,楚楚可人,于是在囊內(nèi)取出一錠黃金,約莫幾兩,及一點(diǎn)散碎 銀子,送與老兒手中,說道:「你們兩人趕緊上騎回河南原籍去吧,這錠金子夠 你們做點(diǎn)小本經(jīng)營,散碎銀子當(dāng)路費(fèi)大概有余?!箯?zhí)毂GФ魅f謝,與曉霞上騎 而去。 謝云岳隨著放緩腳程,跟隨至高邑城郊,一見張?zhí)毂沈T折往贊皇取道山西 路徑,才放下心來。一抖連繩,又復(fù)揚(yáng)塵疾馳趕往石家莊。石家莊為北上入京; 西去太原孔道,商賈繁盛,人煙稠密,謝云岳策馬如飛,夕陽斜照時分,已自趕 抵,道上真是車如流水馬如龍,仕女成群,紛來沓往。他一身塵上,也無心觀賞, 策馬眺望,只見不遠(yuǎn)處有家迎賓客棧,懸著招牌,迎風(fēng)搖晃,走近一看氣派甚大, 陡見粉底書紅十六個大字,上面寫的是「仕馬行包、安商客棧,酒席外會,小酌 齊全?!?/br> 謝云岳心想:「這倒正合下懷免得再找?!闺S即翻身下騎,伙計(jì)如風(fēng)地?fù)屒?/br> 阻著牽馬,哈腰笑道:「客官,要投店么,上房干凈得很,里面請。」 這家迎賓客棧兩個頭門,另一頭門進(jìn)去是吃飯飲酒的客座兒,十分講究,謝 云岳被引進(jìn)在一個單獨(dú)的小四合院內(nèi),窗前花木扶疏,屋內(nèi)陳設(shè)華麗,謝云岳漱 洗激流一清,走出來,便命店伙引著去用飯,他這一更換衣巾,顯得富家公子模 樣,伙計(jì)恭謹(jǐn)?shù)貛√と氪髲d。 這座大廳,已上了九成座兒了,謝云岳這一現(xiàn)身,食客大半頻頻注目而視, 他那倜儻不群的風(fēng)度,實(shí)在是太英俊了,謝云岳含笑走進(jìn),往空座兒坐下,隨便 叫了兩三樣萊,兩斤汾酒后,便自朗目往這大廳瞥掃。只見隔自己座兒不遠(yuǎn),有 數(shù)席席上人也正向自己這面望來,靠左一席上坐著兩人,年歲都甚輕,一人面色 微黑,五官俊秀,雙目威棱逼視,另一人神采飛揚(yáng),容顏甚俊,雙目清澈瑩亮, 背間均斜搭著寶劍,大都廿三四年紀(jì),只看兩目露出神光,便猜知兩人一定是武 林能手。 另一席上端坐著矮胖老者,白眉白須,頭頂光禿禿地兩只手掌特大,泛出珠 砂顏色,雙目神光四射,朝著謝云岳望來,沖著他就是一笑,謝云岳忙把目光移 在另外一席上,瞥見那一席上坐著一位少女,身著套色勁裝斜搭一柄翠綠長穗寶 劍。容顏艷美,只是雙眉間隱含重憂,一雙水盈盈的眸子也蘊(yùn)著重大幽怨神情, 她見謝云岳瞧著自已,粉臉一紅,隨即低上頭去。 謝云岳暗忖:「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大概與自已一樣,仆仆江湖,只是那 少女有什么重大心事不成,為何如此幽怨。」不禁頻頻用目多望了兩眼。 這兩男一老一女,他們一見謝云岳進(jìn)來。不禁為他容貌都麗,翩翩不群的風(fēng) 采所奪,可沒有瞧出他身負(fù)絕技,老者還心想:「此子若棄文習(xí)武,說不定倒是 個可造之材?!?/br> 一會,酒茶已然端上,謝云岳低首飲酌,亦未曾再留意,長途跋涉鞍馬勞頓, 腹中空乏得緊,兩斤汾酒片刻均盡,這酒后勁甚足,紅云布面,顯然有點(diǎn)醉意, 又用了三碗飯,正待離開座位時,勿見一店伙執(zhí)著紙條匆匆走向那玄衣少女身邊, 哈腰遞在少女手上,少女一看紙藥,不由粉面變色,悄聲問店伙道:「送信的人 呢?」 店伙道:「那人將字條交與小的后,傅自去了?!股倥c(diǎn)點(diǎn)首,店伙見沒有 什么吩咐,便自走去。 玄衣少女秀眉更緊皺了,謝云岳心中一動,忽聽得矮胖老者哈哈大笑道:「 大不了又是狐鼠之輩,欺侮一個可憐娃兒,有什么愁眉苦臉的,你就知道我老人 家不伸手么?!拐Z音洪亮,聲驚四座,食客們紛紛注視老者。 那矮胖老者恍若無人,自言自語著,又大口酒大塊rou,囫圇吞棗般到嘴就光, 吃像實(shí)在難看。謝云岳知老者出言,并非無因,于是將離去念頭打消了,靜坐那 里,期待著情勢發(fā)展。果然,只見玄老少女走在矮胖老者面前盈盈一福,低聲道 :「難女知老前輩是非常人,可憐難女千里迢迢,只望逃出虎口,不料賊子竟不 放手,還請老前輩仗義援手?!?/br> 矮胖老者此時一臉正色,搖擺手道:「江姑娘,坐下再說,我老人家知你投 身在清風(fēng)幫是情非得己之事,又知道你出污泥而不染,志行可嘉,不然你一路而 來,那能如此容易離開?此事我老人家伸手管了,就要管到底,不過這次來的人, 都是些幫內(nèi)扎手人物,未必就如此容易打發(fā),但也難在我老人家手中討了好去?!?/br> 這幾句話確是聲音微小,卻給謝云岳聽得一清二楚,心想:「二哥雷嘯天也 曾說過,先父當(dāng)年誅戮清風(fēng)幫手下多人,因而結(jié)仇,在三湘地面圍襲先父共謀者, 可能清風(fēng)幫派出的人占多數(shù),我不免相助這姑娘一臂之力?!沟娮竺嫦夏莾?/br> 少年也走在矮胖老者面前躬身道:「老前輩莫非是嵩山矮方朔荊師伯么?」 矮胖老者白眉一揚(yáng),笑道:「兩個娃兒,怎么知道我老人家名號?」 那面黑少年忙道:「晚輩姜宗現(xiàn),及東方玉昆何緣在此得拜見師伯。」 矮方朔兩目神光電射,一躍而起,驚喜道:「怎么,你們就是近年所傳峨嵋 后起之秀,慧空這老禿兒眼光真不錯,竟覓到你們兩個根骨奇佳的傳人。」說著, 呵呵大笑又道:「我老人家正想找不到幫手,這江姑娘被清風(fēng)幫迫得無路可走, 你們就幫幫這位江姑娘的忙吧?!?/br> 謝云岳一聽那矮胖老者竟是矮方朔荊方,心中陡然一動,其父未死時,常聽 他道及此老,與他有八拜之交,謝云岳未出生,即已歸隱無蹤。不過謝文始終不 知道,就在他出事那年,荊方再度出現(xiàn)江湖,為追魂判謝文之事費(fèi)盡心機(jī),明查 暗訪,被他查出一部分當(dāng)年圍襲的疑兇,因無法確定是否,又防打草驚蛇,被元 兇遁走,一他遲遲不敢下手,他也不相信追魂判謝文就此不明不白死去,腳程走 遍北七南九各省,始終就探不出謝文生死確悉。這次也為了謝文之事,暗探呂梁 山清風(fēng)幫主壇。被他無意發(fā)現(xiàn)江姑娘之事,一路跟隨江姑娘身后,從容化解危難。 謝云岳又聽得兩少年自稱姜宗耀,東方玉餛,猛地憶及在金華時馮伯雄提及 江湖后起之秀,不是有這兩人在內(nèi)嗎?于是不禁又細(xì)細(xì)打量了幾眼。黑摩勒姜宗 耀,天罡劍東方玉昆均覺察謝云岳深深注意他們,姜宗耀不禁眉頭一皺,低聲和 東方玉昆說道:「師弟,怎么那少年頻頻注視我們,不要是……」 東方玉昆笑道:「此少年不過見我們武林中人舉止好奇罷了,未免多看幾眼, 何況他目光正而不邪,值不得大驚小怪的?真要是那活兒來了,難過我們就不準(zhǔn) 人家瞧嗎?」 「是哇?!拱剿非G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嚷道:「娃兒,只準(zhǔn)你瞧人家, 就不準(zhǔn)人家瞧你嗎,這太不公平了?!购诿婺战谝诿娣鹤希樣樀匾宦暡?/br> 語。 矮方朔荊方話一完,兩眸瞇成一條線,又往謝云岳那面望著,只覺越看越愛。 把謝云岳面部輪廓上下打量一個清,突然,荊方哈哈一聲,兩手重重交擊了上下, 口中自言自語道:「怎么會像他,一點(diǎn)都不差,奇怪,奇怪?」 謝云岳見狀,心中又是一動,起身望著矮方朔席上走來,來在近前,微笑道 :「請問老前輩是不是矮方朔荊方?!?/br> 本來荊方雙眼瞇著,露出一條線,見他這一問話,兩目陡然啟開,威棱四射 道:「小娃兒,你是誰,你怎么會知道我老人家名號?」 謝云岳笑道:「荊老前輩,可否請借一步說話?」 矮方朔荊方瞪著眼道:「大丈夫無不可告人之事,這里有什么不好說,何必 偷偷摸摸的?!?/br> 謝云岳俊瞼緋紅,其父也曾說過這位拜兄詼諧得緊,其實(shí)并無惡意,只是度 量狹仄的人當(dāng)場有點(diǎn)受不住,于是搖搖頭微笑道:「晚輩實(shí)有難言之苦,斗膽請 老前輩移玉?!?/br> 矮方朔眨眨眼,像是無可奈何道:「好吧,小娃兒,只此一次,下不為例?!?/br> 催著美宗耀說道:「你們這些小娃兒,在此等我,不準(zhǔn)溜掉,我老人家去去就來?!?/br> 于是謝云岳勇者接方朔到他臥房里,因他臥房是單獨(dú)小四合院,不怕人家偷 聽,兩人一踏進(jìn)臥房,矮方朔就往鋪上一坐道:「小娃兒,你害得我老人家走了 這么遠(yuǎn)的路,現(xiàn)在總可拿出你葫蘆里的狗皮膏藥來啦?!?/br> 謝云岳心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