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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可以用少爺的名義送一份謝禮?慕戎睜開眼的時候思維還有些混沌,他看著天花板發(fā)了一會兒呆,慢慢把目光移到床頭那個人身上?!傲_倫?”語氣疑惑,好像有些不太確定。“少爺醒了?”羅倫聽到聲音立馬回頭。慕戎嚴肅問:“真的是你?”“當然……是我。”羅倫疑惑,“少爺怎么了?”慕戎忽然騰地坐起,“不是做夢!”“您已經從治療艙出來了,這里是治療中心的病房。”羅倫起身走到床頭,“少爺身上還有什么不舒服嗎?”慕戎迷惘地搖了搖頭,又將羅倫上下打量一番,“現(xiàn)在什么時候?帝國歷哪年?”“2693年,今天是10月19日?!?/br>“寧寧呢?他在哪兒?”“寧寧?”羅倫楞了一下,“少爺是指廖宇寧嗎?他在少爺接受治療的時候離開了,現(xiàn)在應該已經進入休眠狀態(tài)?!?/br>“哦。”慕戎抬起雙手看了看,又捻了一下指尖,像是終于回憶起來,“對,我摸過他了?!?/br>想想幾個小時前那個摸人場景,羅倫都覺得有些尷尬,“是啊,摸過了。”這么說廖宇寧的涵養(yǎng)還真不錯,被少爺那么無禮的一通亂摸之后,居然還能維持禮貌的微笑。“我要去看他?!蹦饺窒崎_被子跳下床,“快拿我的衣服來!”羅倫趕緊捧出準備好的學院制服,“少爺要去看廖宇寧?”“對,我要去看他!”慕戎一把脫掉身上的治療服,肌rou精悍的胸膛在燈光下急促起伏,“這么多年沒見,我好想他……”什么叫這么多年?一個學院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羅倫撓頭,“這次考核出發(fā)之前,少爺不也見過廖宇寧嗎?”慕戎長褲穿了一半,聞言忽地轉身,目光灼灼地盯向羅倫,“我和他遇見過?什么時候?當時是怎么個情形?他跟我說了什么?”“差不多十天前,就在模擬訓練場門口,少爺忘了?”“你把當時的情形、周圍的環(huán)境、寧寧說話時穿的衣服……還有他的表情、他的聲音統(tǒng)統(tǒng)描述一遍。”慕戎提出了非常詳盡的要求。模擬訓練場入口和學院日常制服有什么好描述的?“沒什么,就是他喊了一聲慕學長,然后少爺哼了一聲作為回應?!?/br>“我沒有跟他說話嗎?”當事人顯得很震驚,拉著褲腰的手頓在那里,“寧寧他、他什么反應?”“沒有反應,一進一出的,也就是打個招呼罷了,我估計廖宇寧也沒指望少爺跟他說什么?!绷_倫客觀陳述。慕戎嘴唇一抿,開始沉默。“對了,少爺后來還跟我評價廖宇寧,說他——”羅倫突然打住,察覺自己要說的話好像不適合目前的氣氛。“我評價什么了?”“少爺您真不記得?”看來這場腦震蕩還損害了少爺的記憶力。“快說?!蹦饺执叽?。“哦,少爺跟我說‘廖宇寧就是個假模假樣的小假人兒,剛進學院的時候還算有趣,這些年變得越來越虛偽,很讓人失望’?!?/br>說完羅倫就發(fā)現(xiàn)他們家少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那是一種夾扎著苦惱、懊喪和悔不當初之類的復雜表情。沉默了好久,慕戎緩緩吐出一口氣,“你把那句評價忘了吧。”“???”“我收回那句話?!蹦饺殖镣吹攸c頭:“因為我錯了?!?/br>看到一向高傲自負的少爺居然在認錯,羅倫也是非常稀奇,“這么說少爺覺得廖宇寧不討厭?”那么用少爺的名義去送謝禮應該沒問題了吧?“我怎么會討厭他?”慕戎聽到羅倫的話立即出言駁斥,“我愛他都來不及?!?/br>!?。?/br>羅倫驚掉了下巴,過了半晌才找回說話的能力。“少爺您剛剛……說什么了?”我幻聽了,羅倫想,我一定是幻聽了,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幻聽這種大腦中樞神經錯亂的癥狀?“是的,我愛他?!蹦饺种厣炅俗约簩α斡顚幍膼勰街模凵駶u漸從沉迷變得清明起來,隨后轉頭看向他的近身隨侍,“羅倫,你知道時空穿梭嗎?不對,說時空穿梭并不合適,應該是類似于時光回溯之類的事情,比如有人可以回到過去的某個時間點?!?/br>羅倫完全無法適應他們家少爺的話題轉換能力,半天才接上,“少爺說的是帝國科學院的時光隧道項目?那個不是已經失敗了嗎?”據說三十多年前戰(zhàn)爭剛結束的時候,皇帝陛下曾秘密推行過那項研究,最后無果而終。“算了?!蹦饺謹[擺手,他系好褲子,開始穿上衣,“你相信重生、或者預知未來嗎?”“那個太玄了?!绷_倫說:“毫無科學依據?!?/br>“可它就是發(fā)生了,我感覺我重活了一世,或者說我預見了我的未來——”慕戎停下穿衣動作,將掌心貼到了胸膛上,仿佛起誓般鄭重說道:“我預見我愛上了廖宇寧,矢志不渝、刻骨銘心的那種?!?/br>羅倫已經完全失去了他的語言能力,只剩大腦還在艱難運轉,就跟行將報廢的舊智腦一樣,逐字逐句地分析著慕戎所說的話。少爺這是撞壞了腦子吧?所以這屬于腦震蕩導致的精神癔癥?顯然無畏號上的治療水平靠不住,這么嚴重的癔癥必須求助帝都醫(yī)學中心才行!“他是我一生所愛,我的唯一?!蹦饺忠贿吷钋榈厥稣f著,一邊點頭,像是自己在附和自己,“他是我老婆?!?/br>慕大少的近身隨侍正在心里計劃著為他的主人預約帝都醫(yī)學中心腦科專家,聽到這里忍不住開口糾正,“少爺,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老婆是口語上用來稱呼女性配偶的,廖宇寧既不是女性,也不是少爺的配偶呢。”“你說的對。”慕戎認可了這個說法,“我還是叫他‘寧寧’吧,這是屬于我獨有的稱呼,我調查過,除了我沒別人這么叫他。”羅倫:看來這癔癥還挺有邏輯的。“對了,你以后也不要直接叫他名字,那樣顯得太輕慢,你稱呼他為‘廖少爺’吧,等我和他結了婚,你再改成‘廖先生’好了?!?/br>看著一副天經地義表情的慕戎,羅倫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結、結婚?”“那自然,以我對他的感情,我實在想不出我們還有什么不結婚的理由?!?/br>乍一聽非常合情合理,然而少爺您這么一廂情愿、自作主張,有沒有考慮過人家廖宇寧的感受?羅倫仔細斟酌了一下,問道:“那么在少爺預見的未來里……廖少爺也對少爺懷著同樣的感情嗎?”這問題讓慕戎臉色一僵,但是他很快就毫不在意地揮揮手,“那時候是有點阻礙,不過既然我已經提前預見到了,所有的阻礙都將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