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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廷:“???”這什么cao作?大哥你搞清楚,他是洗了胃,不是手?jǐn)嗔税∥梗?/br>這時候門被敲響,有護(hù)士來通知說可以辦出院手續(xù)了,花廷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等人都走后,方誠嶼張開嘴乖乖喝下湯,他抬眸盯著連晟泛紅的眼尾,輕聲道:“晟哥,你哭了?!?/br>連晟喂他的動作頓了一下,抿唇道:“嗯?!?/br>方誠嶼道:“是因為心疼我嗎?”連晟抬眸看著他,“心疼……還有愧疚。”方誠嶼喝下第二勺,疑惑道:“為什么愧疚?”連晟喉嚨滾動了一圈,半晌沒說話,而后像是在盡力壓抑著情緒,又舀了一勺米湯送到方誠嶼嘴邊,悶聲道:“下藥的人是李由,給他藥的是周賀。他倆……本來是想給我下藥的?!?/br>方誠嶼頓時皺了眉。連晟道:“你……痛嗎?”連晟突然壓抑不住想流淚了,他快速眨了眨眼,端著碗背過身,低下頭伸手擦了擦眼睛。方誠嶼心一顫,想到連晟因為心疼自己哭過,他其實很開心,可當(dāng)真的看到連晟哭時,方誠嶼又在想,如果可以,真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要落傷心的淚。方誠嶼拿過連晟手中的碗放到一邊,扶著肩膀?qū)⑺D(zhuǎn)過來,伸手撫過他的眼瞼,“晟哥,不是你的錯。在這之前,看到你焦慮難過,整晚整晚的做噩夢,我真的嫌自己沒用,什么都不能替你做?!?/br>方誠嶼在連晟的眼睛上輕輕吻了一下,道:“晟哥,你要知道,我很慶幸能替你分擔(dān)痛苦。”連晟眼眶一濕,沒忍住,低頭狠狠吻住了他的唇。花廷回來的時候,只看到其樂融融的投食環(huán)節(jié)。一碗米湯,幾口就能造完的東西,這兩人像是樂此不疲一樣,一小勺一小勺地喂。他們不累,花廷眼睛都累了。幾百個來回后,米湯終于見了底。花廷替他們抹了一把汗,道:“總算喂完了。行了,出院手續(xù)也辦好了,現(xiàn)在就能出院了。”連晟將碗放到一邊,看著方誠嶼虛弱的樣子還是有點不放心,問道:“可以出院了嗎?不用再觀察一陣嗎?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吧?”花廷道:“醫(yī)生說幸好計量不大,觀察了二十四個小時都沒什么問題,可以出院了,只要之后一段時間吃點清淡的,不沾葷腥就可以了?!?/br>連晟這才點點頭,問方誠嶼,“你出院是回基地,還是家里?!?/br>方誠嶼道:“我爸媽說,讓我回家待幾天,剛好我奶奶也回國了?!?/br>連晟眼眸暗了一瞬,轉(zhuǎn)眼又恢復(fù)原樣,“回家好,有人照顧。基地里大家都忙著訓(xùn)練,怕是照顧不好你。”方誠嶼噘嘴,“可是我想被你照顧?!?/br>連晟低頭笑了笑,“那就快養(yǎng)好身子,早點回來吧?!?/br>方誠嶼點頭:“好!”——回到基地。連晟立刻把那段音頻發(fā)給了刑警朋友。然后上微博看了看消息。之前的熱搜花廷已經(jīng)做了公關(guān),但畢竟這么勁爆的消息,網(wǎng)上討論的人還是很多。大多是在猜測方誠嶼的中毒原因和討論V神的左手到底怎么了。連晟翻了翻評論。“V神原來就是連晟?。 ?/br>“可是……除了這次淘汰賽,連晟一直都是右手鼠標(biāo)啊,究竟為什么???”“V神是刻意隱藏實力嗎?究竟為什么???”“在這之前,誰能猜到連晟就是V神啊,究竟為什么?。俊?/br>“V神是在下凡歷劫嗎?究竟為什么啊?”“沒有人來跟我解釋一下這詭異的事情嗎?究竟為什么???”千言萬語匯聚成為一句話。究竟為什么?。?/br>連晟發(fā)了條微博,為網(wǎng)友們的疑惑做了解釋,也為自己這么多年的焦慮尋了個去處。“大家好,我是連晟,也是victory。”“大家都知道,六年前我因手傷退役。但這個手傷,不是官方給出的過勞損傷引起的鍵銷炎,也不是半個月前某位選手造謠的‘V神自殘’。”“我的左手,是在一場混戰(zhàn)中,為了維護(hù)這位造謠的選手,而被這位選手不長眼或者是恩將仇報......故意砍傷的?!?/br>“在那之后,我被確診PTSD,在很長時間里都用不了左手。這次復(fù)出,是花廷經(jīng)理給了我一個重來的機(jī)會,也是我,給了我自己一個機(jī)會。”“六年前,我因為心軟,因為可笑的我以為的隊友情,沒有追究那位選手的責(zé)任??闪旰蟮默F(xiàn)在,那位選手不但沒有珍惜我的放過,毫無改進(jìn),還依舊想用同樣齷齪的手段對付我和我的隊友?!?/br>“我不想讓我的朋友、我的隊友、我最親愛的人因為我再受到任何傷害。”“現(xiàn)將真實情況告知廣大網(wǎng)友?!?/br>“對犯罪行為的任何縱容都是錯誤的?!?/br>“謹(jǐn)以此為戒?!?/br>☆、下場上海市中心,方家老宅。一陣咆哮聲從別墅上空傳出。方行大吼道:“臭小子你出息了??!竟然給我找了個男朋友回來?!”方誠嶼蓋著一層薄被靠在床頭,身前架了一張小桌子,他端著一碗濃香的桂棗山藥湯,用金屬小勺一勺一勺地喝著。絲毫沒有受身邊人的影響。方行黑著一張臉在他床前走過來走過去,叨叨著:“這也就算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就因為玩?zhèn)€游戲,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真是氣死我了!”方誠嶼喝完湯,把碗放在小桌子上,徐女士指揮著保姆把桌子撤回去,順便從床頭拿了個小帕子遞給方誠嶼讓他擦嘴。方行獨自念叨了半天,沒一個人理他,他簡直火冒三丈,走到方誠嶼面前問道:“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告訴爸,爸給你報仇!敢給我兒子下毒,這孫子活得不耐煩了!”方奶奶原本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方行過去剛好擋住了她看孫子的視線,她伸手一把拉開方行,不耐煩道:“你兒子剛出院,你少說這些煞風(fēng)景的話行不行啊!想知道誰下的毒自己查去,嘖,連自己兒子都保護(hù)不了,你真是個廢物!”方行一哽,“媽,您也不能這么說我吧!”方奶奶哼了一聲,“讓開,別擋著我視線?!?/br>然后,又對著方誠嶼和藹可親道:“小嶼,飽了嗎?還想不想喝別的啊?”把隔代親演繹得淋漓盡致。方誠嶼瞥了一眼方行,道:“飽了,不吃了?!?/br>方行真是滿腦袋官司,他也不跟他媽計較,隨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誒,你房間怎么又多了一副畫,這人是誰?你換偶像了?”自方誠嶼回國以來,他的房間就只掛了一副畫——V神的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