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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fā)剃了,照強光?!标憚e鶴看了一會兒,簡短地命令。手指骨節(jié)輕輕敲打著,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他本來是去赴宴的,孰料在地牢關(guān)了四五天的這個人突然說要招供,等到他趕回來卻又死死閉上了嘴,非要他用殘酷的手段把他的嘴給撬開。看著青年的頭發(fā)一簇簇落在污黑潮濕的地面,那雙眼睛被人硬生生掰開,陸別鶴的表情毫無波動,依舊十分冷淡。強烈的白光之下,那吊著的人劇烈掙扎,血rou模糊的手腕每一動彈就會有渾濁的血液順著洇透了的麻繩往下滑,那懸空腳尖之下,已經(jīng)匯聚了一大灘腥惡的陳舊血紅。“你——不得好死!我父親他——”陸別鶴側(cè)耳聽了一下,并未得到什么有效信息。他笑了一下,低聲對一旁的心腹道:“還有力氣罵我,不錯。岱青,你這兩天怎么審的他。”“不過是吊了幾天,抽了幾頓鞭子,未曾動用什么手段?!贬非喈吂М吘吹鼗卮鸬溃骸熬┏菍幖以鹊男∩贍敚?xì)皮嫩rou,屬下怕把人折騰死了?!?/br>“怕什么。”陸別鶴站起身,漫不經(jīng)心地走過去,堅硬的黑亮軍靴打在地上的聲音,一下一下,敲在那人緊張的心臟上。"你知道上一個騙了我的人落到了什么下場嗎?"陸別鶴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輕笑一聲,抬眸對著那青年被強光照射而布滿紅色血絲的眼珠。"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剁碎了喂狗,到最后一刻才死掉,怎么樣?"陸別鶴說,他的眼睛深處沒有風(fēng)暴,沒有任何變化,仿佛隨口說的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甚至無法引起他的任何情緒,那雙眼睛里,有的只有萬年不化的寒冰,碎而冷酷,無情地碾過這陰暗血腥的一幕。那青年果真顫抖起來,他凄厲道:"我寧家忠心耿耿幾代人——跟著你陸家!到頭來卻落了個這等下場!""喀嚓"一聲,陸別鶴收回了手,漠然地看著青年嘴角里那血液混合著口水順著被卸掉的下巴往下流。"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鄙碜诵揲L的軍裝青年甩了甩手,接過心腹遞過來的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本不存在的灰塵。他眉目冷淡,將擦過手的帕子扔到地上,嫌惡地踏上去碾了碾。“不必對他留有余地,岱青。什么時候交代出了什么時候停。”陸別鶴說,他往外走,正巧碰上了前來傳訊的下屬。“少主,家主大人來訊?!?/br>·中午的時候,陸別鶴罕見地沒有回府,他讓岱青回來跟白茶說了一句,讓他不要再等。白茶其實有些怕岱青,陸家傭人不在主宅住,因此他和陸別鶴的關(guān)系鮮有人知,岱青算是一個。在這個陸別鶴的心腹面前,他既身為陸淮洲的正妻,又和陸別鶴穢亂府邸,合該是見不得光的。白茶羞愧到無以自處,他按在桌子上的手有些發(fā)白,手足無措地站起身來。岱青交代完事情之后,本想要走,臨了看著白茶漂亮秾麗的面孔,最終還是不忍地提醒了一句:“夫人……您……”白茶抬頭看他,金色的光線照進(jìn)來,被長睫梳成粲然的黑,翹睫下面澄澈的雙眸幾分羞愧,是明晃晃的清澈見底,令岱青也不由自主地恍惚一下。“夫人?!毙母棺罱K斟酌著說:“少主他很重視您,包括霜降當(dāng)晚,他去了碼頭,回來的時候您卻生病了……少主這兩天,對這件事一直很自責(zé)?!?/br>“不關(guān)他的事……我是說,是我的錯?!卑撞枵`以為他在為陸別鶴鳴不平,連忙解釋道:“我未曾怪過別鶴,是我自己不小心身體,才會生了病?!?/br>“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毙母勾驍嗨脑挘知q疑而隱晦道:“夫人,我的意思是,少主對于你身上的任何動靜都不會放過的。如果當(dāng)晚確實如夫人所說是意外著涼,那并沒有什么,如果是另有隱情……夫人,屬下還請您勸一下少主,雖說少主一貫冷漠自持,但碰上夫人的事,屬下怕少主不理智?!?/br>白茶的腦袋“嗡”地一聲,他扶著桌子,仿佛只能靠這樣才能堪堪維持自己的站立。他的指尖,那淡粉色的花瓣已經(jīng)用力到青白。他的胸始終都是火焰沸騰一般的灼燒疼痛,隨著岱青的話語,那疼痛伴隨著心跳,一突一突,恐慌幾乎流遍全身,他的手腳都冰冷起來,瑟縮在陽光跳躍的深秋空氣中。岱青是陸別鶴的心腹,他的話是什么意思?白茶不太敢去思考,他的頭腦在岱青提到那一晚時就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陸別鶴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他會知道那些骯臟的事情嗎?會知道他已經(jīng)被人綁起來,玩了個通透嗎?他勉力送走了岱青之后,跌坐進(jìn)軟塌里,冰涼的絲綢層層疊疊涌上來將他包圍,那上面有一點香氣,很薄很淡,馥郁地纏住他。白茶模糊地想,這是陸別鶴常用的香水的氣息,是很冷淡的烏木沉香,帶一點藥味,是西方的洋氣物什,他卻意外的喜歡這個味道。他本來只是在恐慌陸別鶴會發(fā)現(xiàn)那腌臜事——盡管他是被迫的,但是在此時,又發(fā)現(xiàn)一丁點異樣的聲音,他——他在想,不要讓陸別鶴失望。他不該這么想的,他原是陸別鶴強占過來的,他原是陸淮洲的妻,他的丈夫予他新生,初時待他惡劣,漸漸又待他溫柔,他的丈夫待他寬厚予他富貴榮華,他怎么能,他怎么可以去喜歡旁人?沉沉的暗香和繞口的音節(jié)一并都在白茶記憶力兀自甜著,他想剜出來,卻又發(fā)現(xiàn)不知從何時起,他對著那人再也冷不下臉,斥不出聲了。乃至于發(fā)生這種事情,他第一反應(yīng)卻不是自己會被如何處理,而是陸別鶴……大約會失望,會用與別人無異的冷漠眼神去看他。他該怎么辦呢?他不該做錯事,他做錯了所有事。他未免太笨拙,一面懼怕陸別鶴知道了楚蘊玉的行為,一面又私自對陸別鶴生出一些好感來。兩者粗糙疼痛又完全不沾邊的問題糅合在一起,將白茶的大腦搗得像個漿糊。他一向不擅長也不愿去解決問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