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也沒能拒絕死對頭的求愛、和總裁假結(jié)婚后我被寵得上頭、我讓冷酷病嬌痛哭流涕的一百天、長醉不醒、被標(biāo)記后我?guī)蚺芰?/a>、退婚夫夫逆襲日常(種田)、以身飼鮫(H)、雪色越界、修無間兮養(yǎng)白龍、老攻是愛哭鬼
?”葉欽知道為什么葉文蔚不堵他。雖然葉文蔚在他心里已經(jīng)不能算是個爹了,但是葉文蔚到底了解他。他很清楚依著葉欽的性子,要是被他堵急了,搞不好就直接從亳京消失了,所以他不敢。葉欽沒有連累別人的習(xí)慣,當(dāng)下就一個電話給葉文蔚打了過去:“有事兒找我就打我電話,不要再來打擾我的朋友?!?/br>后來葉文蔚隔一兩個月就要找葉欽,來回來去都沒什么正經(jīng)事,但是葉欽一年半載的也總會回去一趟。現(xiàn)在這樓房也有二十多歲了,外面的墻皮早就被爬山虎吃了個干凈。不過現(xiàn)在爬山虎也已經(jīng)被冬風(fēng)吹黃吹枯,只殘留著交錯的絲絲縷縷,架成了一張盛著雪的大網(wǎng)。單元門的門軸早就壞了,也不見有人來修。門被三塊磚頭抵到墻上,大敞著,灌了滿樓道的北風(fēng)。葉欽剛走到二樓,還沒來得及敲,門就吱呀一聲開了。葉文蔚還是那么胖,穿著一件棗紅色的毛坎肩,映得他滿臉紅光,整個人都像是一顆鼓繃繃的大棗。他太胖了,呼吸很粗重,鼓風(fēng)機一樣,呼哧呼哧的。他費勁地彎下腰,給葉欽拿了一雙嶄新的棉拖鞋:“快進(jìn)來,外頭冷不冷?”“不冷?!比~欽自己彎下腰把拖鞋擺好了,踩進(jìn)去,大了。“哎呦,葉欽來了,那個拖鞋你爸特地給你新買的,還合腳嗎?”一個掃著淡妝的女人從里屋出來,沾著水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就是這個叫岳君的女人,半道上橫插出一只手,打碎了葉欽的家庭和童年。葉欽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問葉文蔚:“你不是說查出什么病來了?要緊嗎?”像是怕他跑了一樣,葉文蔚拽著他的胳膊:“這個歲數(shù)了,還有什么要緊不要緊的?你回來了,就什么都不要緊了?!?/br>飯桌上的確已經(jīng)擺好了三碗臘八粥,還有幾樣家常菜,紅燒rou紅燒魚,麻婆豆腐糖醋排骨。都重油重鹽的,葉欽只是看著就沒什么食欲。“嘗嘗這個,你小時候就愛吃甜的。”葉文蔚夾了一筷子排骨給他。岳君也笑著給他夾了一筷子紅燒rou:“你難得回趟家里,我和你爸也不知道你最后會不會來,就撿著你小時候愛吃的菜做?!?/br>葉欽咬了一口排骨,抿了抿嘴唇:“你不要吃得太油膩。”這個“你”,自然指的是葉文蔚。岳君卻先開口了:“我在家也不讓他吃這些大魚大rou,只有你來了,才給他開開葷。但有時候他就非要吃這些紅燒糖醋的,我也管不住?!庇謳еc責(zé)怪的意思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聽見沒有?葉欽都讓你忌口?!?/br>葉文蔚窘然里帶著點高興,撓了撓花白的頭發(fā):“那……就少吃點?!?/br>三個人沒什么可聊的,主要是葉欽和他們沒什么可聊的。等葉欽慢慢喝著粥的時候,岳君也不顧他碗里的rou吃沒吃,又給他夾了一筷子rou:“葉欽,你弟弟……”“我沒弟弟?!比~欽咽了嘴里的粥,很直白地打斷了她的話。岳君求助地看了一眼葉文蔚,葉文蔚清了清嗓子:“葉朗最近要畢業(yè)了,他也是學(xué)表演的,你能不能,給他找點關(guān)系,讓他少走點彎路?”“你今天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事兒嗎?”葉欽放下手里的湯匙,直接站起來就往門口走。“葉欽,葉欽,”葉文蔚站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又熱又潮,“你小時候就這樣,多少年了,你這個一上來就急的毛病能不能改改?”葉欽轉(zhuǎn)身正對著他,幾乎是平靜地問:“應(yīng)該改的人是我嗎?”第30章>“葉欽,”葉文蔚口氣放軟了許多,甚至有些低聲下氣的意味,“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怨我,但是這個事不是葉朗的錯,你何必遷怒他?”“不是他的錯,難道是我的錯?”葉欽依舊是很平和的口吻。“葉欽,這個事兒是阿姨求你爸跟你說的。大過節(jié)的,你別跟你爸吵?!痹谰舱酒饋?有些手足無措地絞著手指。“你求他,是因為你覺得他有這個資格問我要什么嗎?”葉欽進(jìn)門以來,第一次正眼看了岳君。葉文蔚的那張原本就紫紅紫紅的臉漲得更紅了,斥責(zé)道:“葉欽,你到底是個晚輩,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是個晚輩,我生下來就是這個態(tài)度,也沒人教過我對長輩應(yīng)該是什么態(tài)度,所以我就一直這個態(tài)度?!比~欽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你一向知道我是這個態(tài)度,卻非要讓我回來一趟,何必呢?”“對,我是虧欠你,”葉文蔚煩躁地一抹頭發(fā),“但是我也一直想彌補你,但是你一直跑一直跑,連個家門兒都不進(jìn),我有什么辦法?”“我不想吵架?!比~欽掙開葉文蔚的手,轉(zhuǎn)身走出餐廳。“你要這樣鬧到什么時候?!你再怎么跑,也是我葉文蔚的兒子!也就是跑到天邊去,也是姓葉的!”葉文蔚重重地拍在餐廳門框上,怒不可遏地瞪著葉欽。這么多年,雖然和葉欽的關(guān)系遠(yuǎn)遠(yuǎn)談不上融洽親密,但葉文蔚從來沒對葉欽紅過臉。這一次,卻是為了那個女人的兒子。葉欽站住腳,背對著葉文蔚,眼淚就含在眼睛里,聲音卻是平穩(wěn)的:“對,我是姓葉,也的確是你兒子。這是無論我多遺憾都無法更正的錯誤。你和我媽的事,你和任何人的事,我都無權(quán)插手。你說我一直跑,但是你要我回來的時候我都回來了。如果你愿意仔細(xì)回憶一下,就能發(fā)現(xiàn)我自己的路也是從一無所有走出來的,從來也沒人給我搭過任何一座橋,更談不上少走彎路。你說葉朗是無辜的,我也認(rèn)可。但他對我而言,他是一個侵略者的兒子,絕不比任何一個陌生人更可親,我也做不到那樣的寬宏大量,和他表演兄友弟恭。”岳君就像是沒聽見葉欽說的“侵略者”三個字,站在葉文蔚身后給他順著氣:“葉欽還小呢,你別和孩子置氣。葉朗的事我們慢慢來,葉欽總會想通的。”葉欽輕輕笑了一聲,和剛剛的平和口氣已經(jīng)截然不同:“真是做夢?!闭f完就在葉文蔚的怒吼中拉開門出去了。冷冽的北風(fēng)打過來,眼淚很快就被吹干了。葉欽心里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