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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前兩天醒了,奶奶看不出來什么,但是醫(yī)生說他狀態(tài)挺好的,脫離危險了。但是他吃不下去東西,整日價越睡越長,這些天一點(diǎn)兒都不見好,今天到現(xiàn)在都沒醒過。我覺得他是在盼著你,但是我和他爸媽說要給你打電話他又不讓,他說你要去國外過日子了,以后都不回來了,他不能讓你有負(fù)擔(dān)。奶奶也舍不得讓你擔(dān)驚受怕,但是醫(yī)生說的好多話我也聽不懂,他們老說這要衰竭那要衰竭的,聽著就不像是什么好話,我這心里頭實(shí)在是不踏實(shí)……要是你有不太忙的時候,能不能過來看看童峻?”第52章>尤金金把葉欽送到醫(yī)院的時候,陰了一下午的天突然就開始下雨了,潑潑灑灑的,滿大街跑著被雨水澆了個措手不及的行人。葉欽走到病房門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除了一把長柄雨傘什么都沒拿,根本就沒有一個探病的樣子。單人病房的門上有個瘦長條的玻璃窗,里頭拉著百葉簾,只能隱隱約約看見病房里不甚明亮的燈光。在門口站了片刻,葉欽正猶豫著要不要就這么空著手進(jìn)去,門就從里面拉開了。童峻mama比葉欽記憶里憔悴了一些,卻依舊優(yōu)雅漂亮。她看見葉欽,沒露出任何不滿或是責(zé)怪,甚至很溫暖地微笑了一下,眼角淺淺的魚尾紋里溫存不減,要不是她眼睛里隱隱布著一些紅血絲,就好像平常迎他和童峻回家吃飯那樣:“欽兒來啦?!?/br>葉欽局促地點(diǎn)點(diǎn)頭,把手里的雨傘靠在了走廊的墻上:“阿姨好?!?/br>聽見這個稱呼,童母的笑容微微顫抖了一下,她抬手拍了拍葉欽的肩:“今天時間有點(diǎn)晚了,奶奶就先回家了,只有我和爸爸在這兒,小峻醒著呢,欽兒進(jìn)去看看?!闭f完又聲音很低地說了一句,“他今天又有點(diǎn)發(fā)燒,沒吃什么東西,你要能勸,就勸勸他?!?/br>不等葉欽答應(yīng),童母扭頭朝著門里低喚:“他爸出來,跟我買點(diǎn)東西去?!?/br>童父身形高大,是童峻寬肩窄腰的來源,長相卻要硬派得多,眉目如刻,就像是從功夫電影里面走出來鐵血英雄。他比童峻還要高,過門的時候甚至要微微低著頭避開門框。他從房間里出來,像平常一樣沒什么表情,抬手在葉欽后背上拍了兩下算作打招呼:“小葉。”“叔叔。”葉欽微微欠身,給童父讓開一條路。童父低沉地“嗯”了一聲,摟著童母離開了。看著童父童母走了,葉欽稍微松了一口氣,他很怕他們會責(zé)怪自己,可是他們沒有,連個責(zé)怪的眼神都沒有。沒有怪他害得童峻受傷,也沒有怪他一直不來,只是像往常一樣跟他打招呼。帶著滿心的歉疚,葉欽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病房。只幾步,他就看見了背對著門口的童峻。大約因?yàn)橥菬齻∪?,病房里并不十分溫暖,童峻身上也只搭著一床薄被,露出來的肩膀上繃著一對對的不銹鋼絲扣,隱隱約約露出貼得很整齊的透氣紗布,他腦后的頭發(fā)理短了許多,甚至露出淡青色的頭皮來。葉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慢慢地繞到病床的正面,卻發(fā)現(xiàn)童峻似乎是睡著。跟幾天相比,他瘦得狠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本來恰到好處的顴骨凸出來的太多,眼窩卻微微陷下去,有一些突兀的凌厲刻薄,皮膚也是一種暗淡的蠟黃,顯得有些病態(tài),不好看了。葉欽不相信,他的月亮,怎么好像都沒有光了?只是冒出這樣的一個想法,葉欽的胸口就猛地一陣疼。太疼了,疼得他站不住。葉欽扶著病床的扶手,忍不住彎下腰蹲在了床前,他揪著胸口的毛衣,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脆弱的聲音。曾經(jīng)讓他捧在手心里寶貝著,捂在心口上珍重著,有個頭疼腦熱都讓他心疼得要命的童峻,現(xiàn)在插著七七八八的管子,了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而童峻變成這樣,都是因?yàn)樗?/br>葉欽怎么不疼呢?他微微仰著頭,眼淚卻含不住,順著他的眼角不停地流,一直淌進(jìn)他的衣領(lǐng)里,留下冰涼的一道。“欽兒?!?/br>童峻沙啞的聲音嚇了葉欽一跳,他匆匆蹭掉了臉上的淚水,扭頭去看他。童峻的眼睛張著很窄的一條細(xì)縫,卻聚著深沉的光,落在葉欽身上:“你又來看我了嗎?”又?葉欽不明白,只是安靜地看著他。童峻的嘴角翹了翹,聲音透著不合時宜的快活:“你真好,總是在夢里等著我?!?/br>他以為自己在做夢。葉欽想到童奶奶跟他說的童峻越睡越長,鼻子又是一酸,沒辦法再看著童峻,偏開了目光。“看著我好不好?別不看我?!蓖琅f笑微微的,說話沒什么力氣,還偏要說,“雖然知道不是真的,我也喜歡這樣見到你,我可以這樣不遮不掩地看著你,無所顧忌地叫你欽兒。要知道受點(diǎn)小傷可以這樣,我早就應(yīng)該這樣?!?/br>“太自私了,”童峻這樣說,葉欽還以為他在指責(zé)自己,沒想到童峻很快接著說,“我這樣太自私了是不是?如果我早就這樣躺下了,誰照顧你?何玉謙還是路尋聲?他們根本就照顧不好你?!?/br>“只有我可以?!蓖y過的聲音里帶著一點(diǎn)小得意。童峻似乎根本不指望葉欽回應(yīng)他,繼續(xù)兀自說下去:“可是你要去美國了,跟著那個Banana……我也想過要不要跟著你去,但是我又想,你應(yīng)該就是不喜歡我跟著,才要走的。你不喜歡我了,我讓你討厭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很委屈。葉欽從來沒聽過童峻一口氣說這么長的話,但是又好像沒什么地方給他插話,因?yàn)橥脑捓锖孟裉幪幎际莻冢麩o論在哪里開口,都會碰疼他。“其實(shí)你去美國也沒關(guān)系,”童峻嘴角微微向下垂了一點(diǎn),有種小孩子的倔強(qiáng),“反正我也能夢見你,是不是?”“可是我有時候也會想……我很想問問你,”童峻抬起眼睛,里面凝了一層霧,他的聲音又低了幾分,“你不是說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我?怎么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呢?”在葉欽眼中,童峻永遠(yuǎn)是掌握著主動權(quán)的,他張揚(yáng)又從容,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好像能左右別人的命運(yùn)。他從未見過童峻有過自我懷疑或者自我否定,哪怕是當(dāng)著他掉過兩次眼淚,他也覺得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