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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長生僵了一下,沖他翻了個白眼,“對你客氣還不習慣,好歹已經(jīng)晉升圣階,算得上半步大能了,自重身份好吧?”玄贏便笑著攬他肩膀,“我們認識那么多年了,怎么會因為一個晉升就六親不認,往常怎么樣現(xiàn)在還怎么樣就是了,你不會跟我生分還拿我當朋友的是吧長生?”賀長生聽到朋友兩個字,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是,我們永遠是朋友?!?/br>返航的時候,巨蛟聽從玄贏的話獨自去取天星草,韶日極光的地點有另一條離開的路,他們不需要原路返回,避免被魔宮的人所劫。核舟再次獨自漂浮在羅剎海上空,想到此行回去,就要解除鴛鴦線,與沈時冕結(jié)契,并取回劍魄碎片,面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玄贏心中既有期待,又有緊張與擔憂,心緒十分復雜。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回程的路似乎更為漫長,比他們來時的路線要耗費更多的時間,沈時冕也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療傷,他的身體恢復得還算快,也許是魔神血脈的激活打開了他身體的什么開關(guān),他身上的魔氣愈發(fā)蓬勃|起來。起初玄贏還擔心,魔氣的壯大會讓其他人察覺異常,但就像從前沈時冕很好地瞞過了沈蘊那樣,除非他主動外泄,否則就是天衣無縫的。安全通路果然很安全,一路上別說海中妖獸看不見,就連海浪都特別溫柔的樣子,順利得讓玄贏都有些無聊了,他守著沈時冕無趣地撐著腦袋,靠汲取未來道侶的美貌緩解一下旅途的空虛。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沈時冕長得這么好看,怎么看都看不膩呢?沈時冕運轉(zhuǎn)完一個周天的功法,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的時候,就和玄贏晶亮的雙眸對上了,他喜歡玄贏現(xiàn)在的眼神,那里面純粹的滿滿的裝著一個他,且剃除了怒氣與不甘那些多余的東西,是真的完完全全的喜歡。玄贏見他眼睛睜開了,有一瞬間心虛地想移開偷窺的目光,但隨后又理直氣壯地移回來,看自個道侶光明正大,又不是以前做對的時候了。被他這一點微小的細節(jié)動作觸動,沈時冕覺得心中那些黑暗的東西都存不住了,失去了生存的空間。沈時冕再次深刻地體會到自己的泥足深陷,玄贏不喜歡他的時候,他每天都像活在深淵里,被仇恨、被憤怒、被魔神覬覦的絕望、被暗無天日的陰翳所裹挾,找不到出路。表面上他是凌霄閣的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身份尊貴,天賦卓然,他維持著冰冷淡漠的表象,讓所有人退避三尺,無人能透過他冰冷的外殼,窺探到那些黑暗瘋狂的內(nèi)里,他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矜貴高冷的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誰又能想到,他的內(nèi)心即將腐朽,他的信念即將消失,墮入無邊的黑暗煉獄。魔神復生又如何,誰也不會在乎他,只要復仇就可以了,只要殺了沈情奪回生父的一切就可以了,只要脫出沈蘊的掌控就可以了,這樣的念頭不斷地反復著。名為“沈時冕”的人是否存在著,活著,都無關(guān)緊要,所有人需要的只有他能帶來的結(jié)果。不是沈時冕的信念不堅定,只是他沒有堅持下去的念想與必要。唯有玄贏,不在乎他“完美”的表象,不需要他的魔神之力,也與他一般被視為劍魄的容器,當他知道劍魄的存在時,就不知不覺地將玄贏劃為了他的同類,想靠近,想汲取溫暖,但那個溫暖卻總是將他拒之門外。現(xiàn)在,他的“溫暖”主動靠近了他,那么即使利用鴛鴦線這樣“卑劣”的誤會,他也在所不惜。玄贏與他深邃幽暗的目光對視良久,終于撐不住地敗下陣來,惡人先告狀伸手去戳他臉,“你干嘛一直看我?”沈時冕淡定地拆穿他,“阿贏盯著我久多了?!?/br>玄贏起初還繃著臉和他比較誰更能裝,結(jié)果過了一會就破功笑出來,懶洋洋地勾住沈時冕的脖子,蹭著自家道侶的肩膀,暢想未來,“你說我們回到秀山院,告訴你三師兄和七師兄,我把你拐走了,他們的表情會有多好看?!?/br>說著說著,唇角就揚起來,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那兩位師兄想打他又拿他沒轍的氣得跳腳的樣子了。似乎完全忘了先前他自己是怎么害怕別人知道了以后自己面子沒地擱的憂慮。沈時冕順著他的話想了想,也不由失笑,竟也罕見地生出些許期待來。唐致和唐愈兩位師兄,一向視玄贏做洪水猛獸,沈時冕就是他們?nèi)跣】蓱z又無助,從小被玄贏欺負大的倒霉師弟,乍一聽聞這件事,絕對要急。雖然還有許多的事情,許多的困難要跨越和解決,但此時此刻,在這回程的路上,他們什么也不想去考慮,只享受著片刻的溫存。玄贏開心夠了,想起了賀長生的事,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認可了沈時冕,從心底里覺得對方和自己一樣能扛得起事來,不再拿他當一個柔弱的嬰兒,因此遇到事情也愿意與他分享和討論。“我總覺得賀長生有些不對勁?!?/br>沈時冕目光幽暗了片刻又掩去那絲異樣,維持著波瀾不驚的表情,“他是你的朋友,我對他不了解?!?/br>玄贏分析道,“雖然去和田國和來看韶日極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決定,但為什么就這么巧,賀長生就有這些消息,我知道了就不會坐視不理,一定會去看看,而且他好像一直想要拿到我們的生辰八字?!?/br>沈時冕垂眸思索片刻,“你懷疑他是故意引我們?nèi)サ???/br>玄贏苦惱地蹭他,“可是引我去找劍魄碎片和看韶日極光對他有什么好處,他也不像是要害我的樣子,如果從幼年時期認識他開始,他就在算計我,也太能忍太有心計了。”沈時冕被他們幼年便相識還做了朋友的事實酸了一下,臉色愈發(fā)冷峻,按下心里瘋狂冒頭的嫉妒,勸誡自己,玄贏還沒有徹徹底底地屬于他,他要克制些,不能現(xiàn)在就暴露了本性,再給自己增加難度。他便裝作冷靜公正絲毫不嫉妒的樣子不偏不倚地回答,“如果你的猜測是真的,他這樣做的前提便是知道你是湛贏劍的真實身份,有可能嗎?”玄贏也想了許久這個問題,但始終覺得不太可能,要是賀長生知道,他又在這所有的事情中扮演一個什么樣的角色?沈時冕聽他提起賀長生索要生辰八字的事,也想到當時剛從龍首山出發(fā)時,賀長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