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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上千年得不到半點除了冷漠之外的回應,事情又不知會怎樣。玄贏也不敢想要是自己一廂情愿喜歡沈時冕,沈時冕毫無回應是怎樣的光景,這種時候他就會格外想見沈時冕,確認對方的感情,確認他們不會步羽畫與厲霄的后塵慘淡收場。和羽畫見過面后,玄贏有些恍惚地睜開眼,接下來就要在結(jié)契大典之前,讓沈時冕身上的隱患解除得越早越好。他想著與羽畫神君在夢境中的交談,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感覺了一下天色,他大約睡了三個時辰,天宮臺的頂層萬籟俱寂,有頂級結(jié)界隔離外界,這里安靜也安全。玄贏坐起身,一縷墨發(fā)從頰邊滑落,黑色的發(fā)襯著他白皙的皮膚,有種凌亂又隨意的美感,很快敲門聲響起,沈時冕的聲音同時傳來,“哥哥醒了?”不等玄贏回答,門就像沒有任何防護一般打開了。玄贏赤足飄下地,沈時冕尚未看清,就被玄贏撲了個滿懷,對方還在他懷里懶聲道,“我有事跟你說?!?/br>沈時冕熟練地打橫抱起他,握了握玄贏赤|裸的腳踝,趁機把人抱到自己房間去,“關(guān)于結(jié)契大典?”玄贏懶懶地窩在他懷里搖頭,猶豫片刻小聲說,“是關(guān)于羽畫神君?!?/br>沈時冕眸色頓深,“他?”玄贏簡單地說了一下剛剛的夢境,指指自己的丹田,“他的一魄附在湛贏劍魂中。”沈時冕就著橫抱他的姿勢,伸手摸了摸玄贏的腹部,卻沒感覺到里面有另一人的魂魄存在,也許是因為湛贏劍本就是羽畫神君所打造,所以他們的氣息相融,難以分辨。玄贏被他摸得有些不自在,拍掉他的爪子,捂著自己小腹,“我又不是懷上了,你這什么表情?”他話音剛落,沈時冕眸色更暗,“哥哥能懷上我的孩子嗎?”玄贏斬釘截鐵道,“都說過不能了,別想歪心思?!?/br>沈時冕就抿了一下唇,意味深長道,“不試試怎知?”玄贏聽出他在使壞,搭在沈時冕臂彎的腿略一使勁,就踹了一腳沈時冕,“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結(jié)果人沈時冕比他還正經(jīng),“傳承血脈哪里不正經(jīng)了?是哥哥思想不純正?!?/br>玄贏氣笑了,“好我思想不純正,你找個思想純正的去傳承血脈吧?!?/br>說著作勢要走,沈時冕見好便收心知不能逗的太過火,抓住他纖瘦的腰認輸,“是我不對,哥哥別著惱了?!?/br>玄贏一時忘形,差點忘了自己丹田里還有個羽畫神君,雖說羽畫神君會自我封閉,對方也不屑于窺視,玄贏還是有些不自在,把歪了十萬八千里的話題拉回來,“你千萬別讓他想起厲霄魔君,引起神君的惡感?!?/br>沈時冕卻對的關(guān)系有別的看法,“哥哥有沒有想過,羽畫神君并非那么厭惡厲霄?”玄贏想也不想就否決了,“怎么可能,他寧愿同歸于盡魚死網(wǎng)破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沈時冕若有所思,“也說不準,讓我先見見這位神君吧。”玄贏又不放心地囑咐,“神君對我恩重如山,你對他要客氣些。”沈時冕在外人面前向來冷淡,羽畫神君比他還冷淡,兩個冷淡的人湊在一塊,玄贏都能想象到會怎么冷場。沈時冕瞥了一眼玄贏憂心忡忡的臉,忽然問,“哥哥說你作為湛贏劍時陪著他許多年?”玄贏不明所以,“是啊,神君將我親手造出,又并肩作戰(zhàn),生出器靈之前就一直與神君相伴,生出靈智后更是教了我許多事情,算的上真正的師父,若沒猜錯,我能轉(zhuǎn)世為人,也是神君幫的忙?!?/br>沈時冕就很不是滋味地說,“他陪著哥哥,比我久那么多,我是不是永遠比不上神君在哥哥心里的地位。”“傻子,”玄贏按著他的脖子親了親沈時冕的額頭,認真道,“神君是師父,你是我喜歡的人。”他們未來會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永遠相伴。這句話玄贏說得難得的溫情,有效地緩和了沈時冕的情緒,他輕輕恩了一聲,又覺得等待結(jié)契的時間格外漫長。玄贏話音剛落,兩人就察覺到房間里多了一個人。羽畫神君半透明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們旁邊,平靜如水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而此時玄贏還毫無形象地窩在沈時冕懷里,足踝還是赤著的,毫無形象可言,羽畫神君出現(xiàn)得太突然了,玄贏毫無準備!他臉唰的一下紅到耳根,手足無措地從沈時冕手臂上跳下來,尷尬地垂著頭,“神君怎么不打聲招呼?”沈時冕不快地摩挲了一下空掉的手心,淡聲道,“見過神君?!?/br>玄贏心說神君不會剛剛他們的對話和動作都看在眼里了吧,頓時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羽畫神君沉默片刻,撇開臉,“入夢術(shù)后對外界的感知就隔絕不了了?!?/br>言外之意是他不是故意要聽要看的。玄贏還能怎樣……只能強行當作無事發(fā)生,熟練地轉(zhuǎn)移話題,“神君出來無妨?”羽畫神君點點頭,“離你不遠便無妨?!?/br>語畢,才轉(zhuǎn)回臉去看沈時冕,羽畫能從沈時冕身上感知到熟悉的那個人的血脈氣息,但眼前這個俊美冷漠的男人,卻和厲霄完全不同。厲霄在他的印象中一直狂傲恣意,張揚無比,沈時冕外表卻如一塊極冷的寒冰,不管其中藏著多少熾熱的情感,單從外表旁人并無法窺探。羽畫神君自己也冷,但他的冷,更多的其實是一種淡泊平靜,而且表里如一,不像沈時冕一般外表冷的尖銳攝人,內(nèi)里又裹藏著無數(shù)暗涌。只一眼,羽畫就分辨出沈時冕不是那個人的轉(zhuǎn)世,只是攜帶了那個人一絲血脈而已。他說不清自己是高興還是失落,自從鴛鴦線的事情敗露,羽畫時常也難以解釋自己的心情,只能歸咎于是神器的影響,便也習慣了忽視。羽畫神君的視線并未在沈時冕身上多做停留,他掃視沈時冕的同時,沈時冕也在觀察他。從長相來說,玄贏確實與羽畫神君有幾分相似,可玄贏給人的感覺是熱烈又充滿光茫,即使靠近會被光芒灼傷,也舍不得放手,羽畫神君卻如寡淡的白水,仿佛滴落后就會快速蒸發(fā)不留絲毫痕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