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系統(tǒng)又化作已經(jīng)甘愿完全被里柔俘虜?shù)男善?，各種噓寒問暖，柔情蜜意。

現(xiàn)在的每一天，對于里柔來說都是冰火兩重天，里柔看阿寧的神情越來越復雜。

里柔很想弄明白真相，但當看到阿寧那迷茫的表情，又貪戀阿寧睡醒的溫暖，沒有多在調(diào)查真相上多糾纏。

這樣日復一日，真相都只能從那夢游的阿寧口中知道，然后一種構(gòu)想漸漸在里柔的腦海中浮現(xiàn)。

那就是可能他吃得不干凈，死去的蘇宿文的部分靈魂飄來蕩去，糾纏到了同胞出生的阿寧身上，導致阿寧變成這樣。

既然如此，不如找出那些骯臟的部分吃干凈，留下一個干凈的阿寧。

自認為找到辦法了，里柔想到鬼也能喝酒的，便收集了許多的酒，在一天夜晚把阿寧灌醉了準備做事。

里柔小心翼翼地抱起完全昏迷的阿寧，輕柔地放到床上，然后眼睛忽地變成全黑，張開恐怖的血盆大口，伸出如蛇類一樣又長又靈活的舌頭，一點一點地舔舐起阿寧的魂魄，試圖找到不一樣的部分。

但是沒有，舔舐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而且越舔越覺得，這個魂魄的味道，和他吞吃的蘇宿文的味道一模一樣。

難道雙胞胎是這樣的嗎？連魂魄都一模一樣？

里柔抬起了頭，愣愣怔怔地在腦中搜刮了下變鬼后就自動存入的關(guān)于鬼魂的常識，常識里說……

除非同一個人，不然不可能一樣的。

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

可是怎么可能！

里柔恍惚間看到大片的黑暗鋪天蓋地朝著他眼前沖來，再重重壓下，把他逼迫得喘不過氣。

他怎么可能愛上蘇宿文，怎么可能呢？

那個他恨死的人，怎么可能是現(xiàn)在這個對他一直那么好的人。

里柔開始搖晃起阿寧來，渴求立刻得到答案。

但阿寧喝了太多酒了，被搖晃得只想吐，完全沒有要清醒的跡象。

里柔于是立刻又去找解酒的藥湯，雙手顫動地給阿寧灌下。

灌了一碗觀察片刻，不見醒過來，又心急地再灌，又不醒過來，又灌……如此往復三次，阿寧才受不了地清醒過來，猛地推開里柔，到墻角大吐特吐。

里柔絲毫不怕臟污，只瞪大了空洞洞的眼睛，啞聲問道：“你是蘇宿文嗎？”

阿寧明顯還不清醒，眼睛渾濁著，聽到里柔的聲音，身體瑟縮了下，顫抖地擦干凈嘴巴就瘋狂跑了起來。

里柔見狀立刻追上，像野獸在捕捉獵物一樣，毫不留情地將阿寧撲倒在地上。

“說，你是蘇宿文吧，你到底是不是？！”里柔掐著阿寧的脖子，紅著眼眶用力地問。

“放……手……”阿寧竭力地掙扎道。

“你不說我就不放！”里柔加重了力氣。

鬼魂快被撕扯碎了，阿寧只好流著眼淚說：“我是……”

里柔手指再也用不上力氣，只會怔然地看著阿寧……不，蘇宿文。

蘇宿文很快掙脫，想要越墻逃跑，但被里柔攔住。

蘇宿文倒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警惕地盯著里柔。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雖然是蘇宿文，但也是阿寧，我們成婚了，你不能傷害我?！?/br>
“你耍我……很得意嗎？”里柔聽完直接瘋魔了。

“我沒有，我只是有時候記起來我是蘇宿文，但是大多數(shù)時候我只認為自己是他的弟弟，沒有蘇宿文的記憶。我們開始分開是從你還到蘇家的前一年開始的，那時候我發(fā)了一場大病，幾乎死掉，醒過來就一半魂魄離體，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碧K宿文為了保命，立刻解釋。

里柔知道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不然不能解釋一切的發(fā)生，可是……可是怎么會是蘇宿文呢？

里柔用了下鬼魂之力，把屋子封好，自己出去了，留下蘇宿文一個人哪里也去不得。

出去的里柔頂著血紅的眼睛和慘白的臉，漫無目的地在城中游蕩了一圈又一圈。

其實他心底里已經(jīng)有堅定的答案，那就是一定要讓那個人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可是……

里柔忽然捂住頭蜷縮成一團。

可是他真的好難受。

他說不出心中除了難受外那復雜的一團情緒里還有什么，想發(fā)泄卻發(fā)泄不了，想放下又舍不得。

打不得那個人，放不下那個人，只能空茫地折磨自己。

天亮后，在情緒最低落的時候，他還是回去了，帶著一股積聚的怨氣回去。

打開了房門，特別想發(fā)脾氣，但他對上的卻是失去昨晚記憶的阿寧。

“我怎么出不去了？”阿寧本來一邊捂著頭部一邊摸墻，終于見到里柔，立刻迷茫又委屈地訴說，然后沖進里柔的懷中。

里柔……沒有發(fā)脾氣的時間，感受到被人依賴的溫暖感覺，脾氣也漸漸地散去了。

“我鎖的?！崩锶嵫柿搜士谒?，緩慢地說道，“因為你病了，我怕你亂跑傷到自己?！?/br>
阿寧受到驚嚇：“我怎么了？”瑟縮的樣子像極了小白兔。

“沒事的，有我沒事的?！崩锶崤跗鸢幍哪槪瑴厝峥煽康卣f道，“你不過是有時會無意識地變成一個不好的人，但你放心，我會保護你，所以你別怕?！?/br>
他重復了一遍又一遍，讓阿寧不光相信他是個守護者，他自己也相信了他是一個光明的守護者。

這樣光明的活著，他很滿意。

……

反正不管里柔是怎么想的，快進了一年又一年，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里柔都對它很好，所以某種程度上就是完成任務了。

果然，果斷地提交任務完成的按鈕后，它及格了。

雖然只是60分，剛剛踩在及格線上，但能夠擺脫這個世界就行，它歡悅地兌換了錢離開，出了任務世界準備去休息下時，卻遇上了緊緊抿著唇的一個熟人——臥琳瑯。

對哦，臥琳瑯，還要給他分一部分任務及格的獎賞呢。

但系統(tǒng)不想分，能夠完成任務，可都是它辛辛苦苦換來的。

于是，臥琳瑯靠近后，系統(tǒng)沒等他說話，立刻就據(jù)理力爭錢的歸屬權(quán)。

臥琳瑯那陰郁的面容，倒是因為系統(tǒng)的話而撥開陰云了，他也沒說什么，只是忽然抱住系統(tǒng)，難過地撒起嬌來：“我好想你，你再不出來，我就不知道會干什么了。”

第23章

這么曖昧的姿勢，這樣曖昧的言語……

系統(tǒng)忍住雞皮疙瘩的感覺，猛地推開臥琳瑯，伸手到完成任務拿到的錢里，數(shù)清楚要給宿主的部分，然后果斷給了臥琳瑯。

“這是你的份兒?！毕到y(tǒng)板著臉公事公辦地說道，“我剛剛開玩笑的，你拿好，我們兩清?！?/br>
是的，兩清，所以別找它搞什么感情聯(lián)絡(luò)。

在失去部分金錢和被sao擾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