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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微微一頓,滄桑眼眸中流露出一絲不忍,“后來,先生回來后才查到,那群綁匪其實是傅家的親戚?!?/br>“那次綁架,老爺和夫人早就聽到了消息,只不過他們都沒有出手?!?/br>葉宿提高了聲音,不可置信地反問:“他們都知道?!”怎么會有這樣的父母?“是的,老爺和夫人是商業(yè)聯(lián)姻,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對先生自然也是沒有感情的。先生四五歲的時分化成Alpha,燒了十幾個小時,也沒人安撫。他易感期時,老爺和夫人也從來沒有給過他信息素?!?/br>小孩子在三到五歲就會分化出ABO性別,分化時會有反復(fù)的自然高熱,這種“發(fā)燒”不能用藥物解決,只能靠父母的信息素安撫下去。怎么會有這樣不負責任的父母?如果他們沒有感情,也沒有決定好要共同撫養(yǎng)一個孩子,就不應(yīng)該生下他。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第一次分化,正是缺失安全感的時候,不僅要忍受自然高熱,還要在心理上忍受來自父母的忽視。也難怪傅星沉拿到公司大權(quán)之后會立馬讓自己的父母下臺,以療養(yǎng)的名字圈禁他們。對董事局大cao干戈,剔除自己的反對者。火山的爆發(fā)并不僅僅因為那一次的綁架,而是這么多年累積的委屈和失望,一次次的失望和孤獨,讓他成長的同時,也一點點摧毀了他。傅星沉在報復(fù)這么幾十年來,來自家庭的冷漠。同時,他也將自己武裝起來,把那顆火熱驕傲的心休眠在厚重堅實的冰層之下。他杜絕了別人傷害他的可能,也失去了愛人的能力。他終于還是明白,情感和信任是這世上最不可靠、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有利益才能綁住人心。本質(zhì)上,傅星沉只是個孤獨又脆弱的孩子。他渴望家,也渴望愛,渴望在愛與被愛的關(guān)系證明自己的存在是被需要的,但沒有人教過他怎么去愛別人,他只能在生活中靠本能摸索。當他明白自己對葉宿的心意后,他唯一能想到表達愛的方式就是占有,宣誓主權(quán),他沒意識到這種方式只會把人越推越遠。而在看到對方因為自己所受了傷之后,嘗盡艱澀,學會了退讓和放手。他的占有欲只是安全感缺失的體現(xiàn)。葉宿心緒難平,眼眶一燙,百般復(fù)雜的情感同時襲上心頭。過去的謎題在今日被解開,傅星沉的冷酷獨裁,人們對他前后不一的評價,他的多疑,出行時一定要帶保鏢,這些種種都得到了解釋。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一開始知道先生失憶,我反而覺得這是件好事,忘記曾經(jīng)傷害過自己的往事,得到解脫,這樣先生會活得更輕松一點。失憶后的先生,和他年輕時一模一樣,但是,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先生手腕上的疤痕也不見了,那是在那次綁架中留下的。”“但是這個新的先生卻像以前一樣,做出了相同的選擇,他去了B大,同樣選擇了信息素研究專業(yè),甚至他的同學也同樣經(jīng)歷了一次意外發(fā)情。我意識到,先生依然在走向他的命運,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著他,只是,”齊叔眼含歉意地看向葉宿,“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發(fā)生在小姐身上。”命運齒輪瘋狂地轉(zhuǎn)動,就算時空產(chǎn)生了短暫的錯位,把不屬于這個時間的傅星沉送到了這來,命運軌跡依然一絲不茍地走向原本的方向。只不過因為葉宿和瀾瀾的存在,發(fā)生了一點偏差。葉宿怔怔地想,這個年輕版的傅星沉被綁架的前提條件不成立,他不會再被綁架,所以綁架事件發(fā)生在了瀾瀾身上。雖然不是發(fā)生在親身上,但傅星沉依然經(jīng)歷了一次這樣的事件,那么這次的綁架會讓他走向之前的那個結(jié)局嗎?他突然慌了起來。匆匆和齊叔告別,葉宿魂不守舍地上樓,連明優(yōu)在身后叫自己都沒聽見。他知道自己正走在失控失態(tài)的路上,但把心臟填充得滿滿溢溢的特殊感情占了上風,無暇顧及其他。他想去告訴傅星沉,他需要他的愛,瀾瀾也需要他的愛。他之于他的意義,早已超出了瀾瀾另一個爸爸的范圍。他猛地推開了病房門,在葉原捧著飯碗一臉呆滯的表情中,將傅星沉扯進了洗手間。傅星沉被他突如其來的大力甩在墻上,也是一頭霧水:“怎么——”但葉宿聽不見,也聽不得,他主動把傅星沉的脖子按向自己,顫抖著貼上嘴唇。他是緊繃的、脆弱的,他需要安撫。意識到這一點,傅星沉很快反客為主,摟著他的腰貼向自己,更加用力地回吻。兩個受傷的靈魂在擁吻,在給予,也在互相索取。他們在這一刻無比契合,像靠著嘴唇的接觸已經(jīng)碰到對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一吻結(jié)束,傅星沉放開氣喘吁吁的葉宿。他已經(jīng)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能感受到信息素在岌岌可危的崩潰邊緣。雖然對葉宿投懷送抱的行為感到驚喜,但他更關(guān)心葉宿為什么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他拇指按在葉宿泛紅的眼尾,鼻尖幾乎貼著他的,喉嚨中含著笑意低聲問:“發(fā)生什么了?”葉宿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墨藍的眼眸,大海是輕松快樂的,白色的浪花拍在沙灘上,發(fā)出悅耳的潮聲。他努力忍住胸腔里翻涌的情緒,但有些東西不說出來,也會從眼里跑出來,葉宿不想讓他知道那些“往事”,因此他閉眼再次吻了上去。在兩人含糊的唇齒間,他說:“標記我?!?/br>標記我,讓我愛你。葉原跟在葉宿身后手舞足蹈地說:“天啊,我當時正和傅哥夸他們家排骨燒得真好吃,你就氣勢洶洶地沖進來,驚呆我了——葉小宿,你別一臉嫌棄行不行?傅哥當時的表情比我還呆,我看和可達鴨也差不多了?!?/br>“真的,要不是知道你是我哥,我還以為你是來強搶民A的流氓Omega,那架勢好像你才是霸道總裁一樣,真的!”“你倆在洗手間里熱火朝天地干上了,我在外邊捧著碗,連排骨都不香了,信息素味兒那叫一個沖啊。我說,你們倆都幾歲了,能不能有點自控力?!”葉宿聽得不耐煩了,回身撩著眼皮不咸不淡地瞧他,葉原立馬識相地閉嘴。“說了這么久,嘴皮子累不累?”葉原誠實地搖頭。“這么閑,那給瀾瀾唱歌去吧。”今天葉宿搬家,搬到郊外傅星沉買下來的那套房子里,葉原打著來幫忙的名號,一直跟在他后面咕咕叨叨。說的都是他那天的英勇事跡,有多震撼人心,硬生生把美味的配股變成了凄慘的狗糧。那天他雖然有些失控,但也沒有葉原說的這么干柴烈火,什么在洗手間就直接干上了,哪有這么大聲勢。只是個暫時標記而已。瀾瀾住院期間,傅星沉就在升級房子的安保系統(tǒng),等瀾瀾出院剛好搬家,這樣他們比較放心,至少不會有人能隨隨便便闖進來。江阿姨被救出來之后就提出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