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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仙邪域幾個大修氣得怒罵清韻掌門她娘,對剩下這些修士越殺越狠。而攻擊其余正道門派的邪修隊伍,因為這些門派的掌門被留在了道宗,殺得輕松愉快。三邪圣像是想在墮仙邪域面前大肆表現(xiàn)一番,與步青云那頭老虎爭著殺向道宗修士,其實這三人是有苦說不出,步青云指名要道宗修士的金丹,但他那頭老虎一口吃下去的修士,就甭想再吐一根指頭出來,為了金丹,三邪圣只能跟那大老虎搶人頭。后來那大老虎學(xué)乖了,就跟在!邪圣身后,他們殺修士取了金丹,它再跑去吃rou,無比雞賊。什么人養(yǎng)什么靈獸,最雞賊的還是步青云和他那道侶,步青云就派了那大老虎下去參與,自己立在云頭上,他那道侶還十分寶貝地把他護(hù)在身后,裝得好像真的有修士能夠殺過重圍去動步青云一樣,那恩愛閑適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心里窩火。等到被攔在護(hù)山陣外的正道修士們被殺了個干凈,眾邪修對護(hù)山陣一籌莫展時,步青云和他那道侶這才不慌不忙地下來。“步青云”,墮仙邪域的一位高能質(zhì)問道,“你倒是清閑!”步青云晃了晃手里上下都利刃寒光的禪杖,嘆息道:“在下一介佛修,確實不精于傷人,慚愧,慚愧?!?/br>他睜眼說瞎話,在場邪修全都聽說過步青云在誅邪大會的戰(zhàn)績,此刻臉上全都是一個表情。平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修士。s:樓迦一臉正是如此的表情,護(hù)在步青云身側(cè),聽了步青云的話還微微頷首。凡人說得對,什么鍋配什么蓋。正此時,在護(hù)山陣陣眼打坐的清韻掌門忽然吐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靈苕大呼一聲“不好,掌門力竭了”,靈虛立刻看向隱約面露不滿的兩位峰主,“清鶴、清舒兩位峰主!請入陣眼護(hù)陣!”清鶴與清舒對視一眼,想到被擋在護(hù)山陣外的親傳大弟子們,已經(jīng)萬分確定是被清韻這賤人給算計了。見他們不動,靈苕跪地就拜:“兩位峰主!就算你們對掌門心存不滿,靈苕還是望兩位峰主不要枉顧道宗上下門人安危,求你們出手救救我道宗眼前的滅門之災(zāi)吧!”靈虛在另一邊大聲哭道:“掌門你醒一醒!”她此話一出,就算兩位峰主入陣眼護(hù)陣,在道宗上下聽命于清韻的狗群眼中,也已經(jīng)是十惡不赦之人。但就在此刻,護(hù)山陣竟是消隱無蹤。然后道宗上下再次聽到了步青云的聲音,他驚訝地笑道:“哦?怎么護(hù)山陣還沒換?”39.再破道宗第三十九章這一聲聽在道宗眾人耳中,無異于催命符。清鶴與清舒兩位峰主,心中先是一驚,再是一喜。護(hù)山陣已被步青云解開,他倆就不需要入陣眼任人宰割,就算清韻那賤人及其走狗要事后算賬,那也是之后的事了。再說了,步青云領(lǐng)著墮仙邪域的邪修們前來,道宗這次恐怕要死傷無數(shù),這件事之后還想跟他們算賬,他們也可以反過來說清韻是存心在大難后排除異己。瞬息間想好了這些說辭,兩位峰主心中安穩(wěn)下來,持劍在手,端出正氣凜然的面孔來,與眾人一同擺出了迎戰(zhàn)的姿勢。假暈在地的清韻宗主陣陣發(fā)抖,惹得靈苕與靈虛一陣心疼,他們都知道清韻是假暈,這本就是清韻宗主趁著眼前危機(jī),憑借過人的才智,瞬時布下的鏟除兩位峰主的局,只是沒想到被步青云橫插一腳。明知清韻是顧不上偽裝氣得發(fā)抖,靈苕和靈虛依舊覺得宗主受了天大的委屈,兩人眼神一對,當(dāng)即假裝慌亂地大聲對話,“宗主護(hù)陣力竭了”“是宗主修為太高,這一力竭,靈力反噬起來更為厲害”“宗主為了道宗犧牲太多”“我等誓死追隨宗主”。這樣為清韻搏名聲,一方面是將清韻偽造出的護(hù)陣功績再度強(qiáng)調(diào)給眾狗聽,另一方面,也是反向夸贊清韻修為高超,增加狗群對清韻的信心。果不其然,聽了靈苕和靈虛悲痛的對話,下級狗群們感動得熱淚盈眶,越發(fā)覺得宗主需要他們的貢獻(xiàn)和保護(hù),越發(fā)因為自己對清韻的忠心耿耿而感動不已,看向清韻的眼神,簡直像是在膜拜神祇。他們不知道清韻其實是陰尸女魅的化身,若是知道,就明白清韻何止氣步青云眼前的攪局,步青云不順從她的意思,可不是一回兩回了!他們有多恨步青云,有多想步青云去死,他們宗主只會恨得更狠,但這樣的話,清韻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不過稍加暗示,他們?nèi)蘸蠖茏孕畜w會。眼前,卻是道宗百年來又一次的大危機(jī),偏偏實力最高的宗主又暈了過去。百年前,道宗被攻破山門,那時候出手相救的……道宗眾修看向步青云身邊的樓迦,眼神中都帶著徹骨的仇恨。護(hù)山陣已破,兩方卻暫時都沒動手,奇怪地僵持著。此時,步青云帶著笑意的話語打破了平靜,他看向身側(cè)的樓迦,像是閑聊一般朗聲道:“你救過道宗一次,這一次!,你也未出手,可他們看你的眼神,竟比殺了他們無數(shù)同門的邪修還要恨,你說這些道宗修士,是不是真奇妙?”“人心如此,不奇。妙更是從何談起?”樓迦一心看著步青云,不論正修邪修通通沒去注意,不假思索地回。他說這句話的神態(tài),已經(jīng)完全褪去了懵懂模樣,而且完全是無意識所為。樓迦對外一直是冷心冷面,旁觀的眾修都不覺得有異,步青云卻能區(qū)分其中的細(xì)微差別。那兩段記憶確實加速了封條的揭開。所以步青云被他一噎,也不尷尬,反而笑問:“人心如此?你是在哪里參悟了人心?”“當(dāng)然是”,樓迦下意識說了三個字,才覺得不對,他這一世先為白蚺后為白龍,一直離群索居,更沒有深入過人間生活,飛升修真界后,也是再遇步青云后才多見了修士,要說參悟人心,是萬萬說不上的。而從步青云哪里看到的前兩世記憶,不論是曇花還是阿修羅王,一個是株哪兒都去不了的花樹,一個是被純黑寶珠迷失了本心的殺神,似乎也說不上參悟人心。難道是最開始?樓迦看向步青云,眼睛明亮得像是盛滿了清澈的天光,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