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4
書迷正在閱讀:為官之道、萌翻你個寵物蛋、裂痕、師尊,我真的不下蛋!、重生后渣攻們都團寵我、黑桃七血案:生死賭注、潛滋慢長、總裁、聲名狼藉先生、緋聞成真
司請了假出來。“桑然怎么樣了?”吳玲雪小聲問著幾人。李昊陽朝急救室看了一眼,幾人都明白了,吳玲雪坐在桑月身旁,摟了摟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太多,桑然會沒事的?!?/br>李昊陽退了回去,譚軒成的視線落到了桑月身上,瞳孔驟然緊縮,腦子里一陣嗡鳴聲。自己幾乎快要忘記的那張臉忽然深刻到令人發(fā)指,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強烈,桑月不適地回望過去。兩人四目相對,像是過了無數(shù)個春去秋來,周圍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yōu)楹螘@樣看著對方。吳玲雪出聲打斷,“軒成?你們認(rèn)識?”桑月一一看過他們一家人,視線最終又重回譚軒成身上,“你是譚旻澤的?”“父親?!彼谅暤?。桑月聳著雙肩低笑不止,太可笑了!譚旻澤竟然是他兒子!她伸手指著出口方向,冷聲道:“我現(xiàn)在,請求你們一家人立刻離開!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和桑然的生活中!”譚軒成目光復(fù)雜,有痛苦,也有一絲稍縱即逝的喜悅,“桑然他……”“他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桑月粗暴地開口打斷他,他不想聽到這個人口中說出“桑然”兩個字,那是對她和桑然的侮辱。別人或許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可他卻從兩人的對話中察覺到事情真相,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桑然會和譚軒成長得相像。原來,他就是拋下他們母子那個畜生!虧他還覺得譚軒成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這副皮囊下的靈魂竟然如此不堪入目。衣冠禽獸,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人。他也對著幾人下了逐客令,“你們走吧,這里不需要你們?!?/br>羅大偉知道事情遠(yuǎn)比他想象的更加復(fù)雜,擠在這里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糕,便扶著譚旻澤肩膀起身。低聲道:“你先和爸爸mama他們回去,明天再回學(xué)校,別擔(dān)心,有情況老師會告訴你的。”吳玲雪心里也有些窩火,自己一家人好心好意來看桑然,不管她和譚軒成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也不該遷怒于他們一家人。譚舒雅全程茫然,她爸爸怎么會和桑阿姨認(rèn)識?這十幾年,她從來不知道他們兩有過任何交集。譚軒成輕嘆一聲,“走吧。”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遇上桑月,他以為她早就打掉了那個孩子,他以為她現(xiàn)在該嫁為人妻,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她這些年都是一個人帶著桑然這么過來的?他們走后,桑月捂著嘴,淚如雨下,她恨!這個人竟然擁有這樣幸福完整的家庭!他衣食無憂,縱享天倫之樂的時候,她和桑然是什么樣子?她抱著桑然為了生存四處奔波,還要飽受他人白眼。他的孩子玩著五花八門的玩具時,桑然在干什么?他蹲在家門口一個人玩?zhèn)€石頭都能玩一天。她有今天這個結(jié)果,是她作繭自縛,可桑然有什么錯?偏生遇上她這樣沒用的母親和譚軒成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父親。喜歡的人還是自己的弟弟,為什么所有的不幸都降臨到了他的身上?李昊陽讓她靠在自己肩上,輕聲勸道:“姐,都過去了,以后咱離他們一家人遠(yuǎn)遠(yuǎn)的?!?/br>羅大偉插不上話,站在一邊也是苦不堪言,為什么事情會演變成這個如今這種狀況?“軒成,你和桑然mama是舊識?”一家人都望著他,等他解答他們的疑惑。“以前是同學(xué)……”他打發(fā)幾人,“你們先回去,我有些話要和她談?wù)劇!?/br>就桑然的年紀(jì)看來,他完全肯定他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還看到他脫離危險,怎么能走?為什么自己沒能早一點發(fā)現(xiàn),要是桑然有個三長兩短,他該怎么辦?那可是他唯一的孩子……譚軒成去而復(fù)返,李昊陽沒給他好臉色看,“請問您是聽不懂人話嗎?這里不需要你,謝謝!”他眉毛都沒皺一下,看向桑月,目光哀傷,他把姿態(tài)放到塵埃里,懇求道:“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李昊陽沒想到,桑月竟然答應(yīng)了他,她站起來,臉上看不到一起情緒,“正好我也想拜托您一點小事。”譚軒成喉結(jié)滾動,往旁邊一躲,讓出過道寬闊的位置,桑月從他面前走過,視線不偏不倚看著前方,不曾往他那里偏頗分毫。兩人站在走廊盡頭的欄桿旁,透過玻璃幕墻,能看到萃華中學(xué)飄揚的國旗,自從高中輟學(xué)后,她再也沒有站在校園喧鬧的cao場上看國旗緩緩升起的機會了。自己以前都在干嘛?為什么不珍惜每一次行注目禮的時光?“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譚軒成只敢站在她身后,愧疚到和她并排的膽量都沒有。“你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可笑嗎?”桑月冷笑,“寒暄敘舊的話大可不必說,我們又不是什么很好的關(guān)系?!?/br>譚軒成不堪地蹙緊眉頭,“對不起……我那時候離開不是故意要拋棄你,我……”“行了!”桑月寒聲喝止他,“不要說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這個還重要嗎?”她轉(zhuǎn)身,藏不住眼底的憎惡,“你是要編造一個謊言告訴我,我這么多年都錯怪你了,告訴我你過得多不容易,好叫我發(fā)現(xiàn)自己恨了十幾年不過是個笑話,巴不得讓看變得更可憐是不是?”“譚軒成,你要但凡還有一點良知,就該把你那些花言巧語都爛在肚子里,別說出來膈應(yīng)人。”她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鉆骨的刀,扎得他千瘡百孔。是啊……現(xiàn)在說那些又有什么意義?他和她這輩子早就錯過了,他犯下的錯,根本無從彌補。看他一副受傷的模樣,桑月好歹是有那么一絲痛快了。她嘲諷道:“我知道你特意回來是想問什么,無非是想知道桑然是不是你兒子?!?/br>譚軒成雖然已經(jīng)知道,可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向她,目光含著顯而易見的期待,從桑月口中說出這個事實對他來說更加有意義。至少他是被承認(rè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