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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環(huán)境保護的意識反對這樣的過度開發(fā)。此刻的西山工地人聲鼎沸,炮聲轟隆,重型起重機伸展著鋼鐵巨臂,鏟車來回穿梭著運送挖掘出的塵土巨石,工人們在烈陽下?lián)]舞著工具干得汗流浹背,工程總經(jīng)理趙一巖戴著安全帽在幾個工頭的簇擁下正接受記者的采訪:“趙總,關于西山開發(fā)一事外界多有質(zhì)疑,聽說天師協(xié)會曾聯(lián)名反對開發(fā)西山,京大歷史學院的程克敬教授更是認為西山在遠古時存在神秘部族文化,畢竟三年前曾有人在此撿到一塊至今都不能勘測出成分的古玉牒,針對這樣的說法您有什么要解釋的嗎?”趙一巖胖若玉盤的臉微微一笑:“我們尊重一切宗教文化,但是經(jīng)濟發(fā)展是順應市場規(guī)律的,不是遵循宗教思想,‘朝陽游樂園’一切招標程序公開、公平、公正,我們這個項目是響應政府‘打造東洲之都’的號召,力求建造一個面積最大、設施最完善、體驗最完美的東洲第一游樂園,給華國的孩子們一個游樂天堂,這會是未來全華國孩子們共同的童年。”那記者也不是吃素的:“但是西山可能存在遠古文明,游樂園的建造如果破壞了這種文明,那是全人類的損失?!?/br>“我國從建國起至今對西山進行了至少六次大規(guī)??碧剑瑹o數(shù)歷史學家和文物學家在此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和心血,已經(jīng)可以證實西山從古至今沒有大規(guī)模人群聚居生活過,更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任何墓xue和喪葬痕跡,只憑一枚不知真假的所謂玉牒,是不能說明什么的?!?/br>“但是……”趙一巖卻把臉轉(zhuǎn)向另一位記者,繼續(xù)回答起別的問題。這邊負責人和記者們唇槍舌戰(zhàn),那頭遠遠的一個穿著黃色工服的人急匆匆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大喊著:“趙總趙總,您快來看看!”“干什么慌慌張張的!”趙總身邊的一個劉姓工頭認出是自家的工人,呵斥道,“有話慢慢說!”那工人狠狠喘了一口氣,抹了把滿額的汗,急促道:“挖……挖……”“挖什么?”“……剛才打樁,挖出來一塊石碑!”“別慌,山里面挖出來石碑很正常,西山年代久遠,山巖自然形成碑狀也是常有的事,”眼見記者們都神情一凜眼睛發(fā)亮,趙一巖趕緊出聲安撫。“不是!”工人急道,“那碑很奇怪,您去看了就知道!”一群人呼啦啦全都移到了新挖出來的坑道旁。趙一巖看著眼前的石碑額角青筋直跳,旁邊的記者們更是把相機對準了黑色的碑體正面反面?zhèn)让孢M行無死角拍攝。趙一巖到的時候工人們才挖出一半,又等了半個小時,完整的碑身才全露了出來。那碑與人等高,通體漆黑,材質(zhì)十分特別,一眼看去光滑锃亮得能照出人影,這明顯不是石頭,敲擊上去聲音沉厚,幾近于銅鐘發(fā)出的悶響,也不是玻璃,那么多人那么多工具毫無章法的挖鏟撬掘,居然連一塊角都沒碰下來。如果一定要給碑塊的材料下個定義,應該是玉比較合適。光滑如玉,冰涼如玉,通透如玉。但是有什么樣的玉,能硬實到錘子都敲不碎的地步?一群人面面相覷,百思不得其解。最詭異的是,碑身上還畫著一個巨大的圖案,青面獠牙,狀似鬼魅,與電視劇里面常出現(xiàn)的牛頭馬面倒是極為相似,圖案下面刻著三個清晰的鮮紅字體,卻無人能分辨出那上面寫的是什么字。有記者拿出手機,趙一巖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友善地阻止了記者意圖第一時間曝光的舉動。“趙總,這塊碑石不論是材質(zhì),還是上面的圖案和文字都十分特別,這很有可能是古文物,”又是那個難纏的記者最先發(fā)話,“您是不是應該通知上級部門,讓文物專家過來鑒定……”“鑒定是當然的,”趙一巖四兩撥千斤,吩咐工頭,“老劉,你讓幾個人把這個碑運送到京大去?!?/br>老劉應聲,點了幾個人名讓他們把碑塊挖出來運走,那幾個都是魁梧的漢子,因為天熱都只穿著無袖的T恤,黝黑健實的肌rou在烈陽下閃閃發(fā)光,彰顯著令人驕傲的男性力量。他們揮舞著工具,把碑塊周邊的塵土全部鏟開,幾個大漢一人扶住一個角,當頭有個人喊號:“一二三——起!”大漢們手臂上的肌rou紛紛鼓起,顯而易見用了力氣,然而那塊碑卻紋絲不動。“一二三——起!”大漢們都漲紅了臉,碑依然屹立不搖。老劉又叫了幾個人下去,十幾個人跳在坑里,十八班工具樣樣都用上,眾大漢弄得面紅脖子粗,可那碑塊依然穩(wěn)如磐石。工頭里也有粗通偏門的,他在趙一巖耳邊悄悄嘀咕了幾句,趙一巖神情幾度變幻,最后只得讓人好聲好氣地請走了所有的記者,才對那工頭頷首。一時間場上的眾人都忙活了起來,有人去請香案香燭,有人去買豬頭燒酒,東西很快就置辦了齊全。那位工頭先是舉杯三敬,再捏著線香對著碑彎腰拜了三拜,他的姿態(tài)十足恭敬,有些不太信這個的,都忍不住捂嘴竊笑了起來。就在工頭想把香插/進香爐中時,明明山中無風起,那三根線香和一對香燭居然都熄滅了。在場的人不論是嗤之以鼻的,還是將信將疑的,個個都臉色沉重了起來。工頭果斷雙膝下跪,結(jié)結(jié)實實叩了三個響頭,口中念念有詞,他抬起身再站起來的時候,額頭上青腫一片,雙手都哆嗦著。他一迭聲地讓人換了新的香燭和線香再次抖著手點燃,這一回燭火中一縷青煙扶搖直上,線香的灰直燒到根才斷開來。所有人心中既敬且畏,原本熱火朝天的山中工地一時沉寂如深潭,大家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摒著,生怕再沖撞了什么。就在這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那塊沉如千鈞的碑,終于被挖了出來。趙一巖連連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這種事情若非親眼見識,哪里敢相信會發(fā)生在青天白日,誰知趙一巖的一口氣只松出半截,一波剛平另一波又起,只聽坑底的工人又忽然大喊起來,聲音里帶著更加驚恐的顫抖:“這下面還有東西……是棺材!”————“郝天師,您終于來了,快請進,快請進!”伴隨著一個中年男人十分恭敬的聲音,郝老六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