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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多是負有殺孽的惡鬼,本道君今天饒你一命!再敢覬覦我哥哥,燒得你一根樹枝都不剩!趕快滾你的蛋去!”這柳樹精雖然盯上了顧意澤,但是卻沒有用邪魅之術(shù)去蠱惑他,也沒有強行用妖力傷害顧意澤,只是追求的手段過于煩人了些,從本性上說并不是個惡妖,十一本來也沒想過趕盡殺絕。要不是她引起來的風(fēng)波讓顧意澤陷入輿論中心,十一甚至沒打算燒她,即使昨晚順利出手了,也不過就是警告她不許再接近顧意澤罷了。姚芊芊聽到那一句“本道君”,嚇得差點連人形都沒維持住,從來只有位列仙班的人才敢自稱“道君”,這小小少年竟然是個神仙!這就能解釋為什么對方能使出太陽真火了,陽克陰,火克木,這少年只要動動指頭都能讓她魂飛魄散,而她之前還不知死活地挑釁他!柳樹精再也不敢留在這里,抱著自己的胳膊逃也似地跑了。旁觀的人都看得奇怪,能猜到大概真相的也就只有楊朝,他沖著柳樹精的背影輕輕揮手,噓道:“再您媽的見嘍!”再次落座后,楊朝急吼吼地問:“十一十一,你對那柳樹精做什么了?你就這么把她趕跑了?不抓她嗎?不殺她嗎?”“柳樹精?”顧意澤蹙起眉,“什么柳樹精?”“你不知道吧,那個姚芊芊是個柳樹精!我跟十一昨晚本來就是想去抓她的,全被你攪黃了!”楊朝有些得意,他可是唯一一個知道全部真相的人,“你看你一直以為姚芊芊是看上你的人才追你,其實她是個專吸人陽氣的妖精,哈哈,她看上的只是你的陽氣!”“無稽之談!”顧意澤雖然猜到十一的來歷不尋常,但是他更多的是往特殊能力,基因改造這種科學(xué)范疇上猜想,至于妖妖鬼鬼的,受了多年唯物主義教育連靈異玄幻都沒看過一本的顧學(xué)神是完全不信的。“她是柳樹精啊,哥哥,她一直接近你,就是為了吸取你的純陽之氣,那是我留給你的太陽真火……”顧意澤聽得一腦門子懵逼:“這怎么可能?”他摸了摸十一的腦袋,往小孩嘴里喂了顆小燒麥,“如果她是妖精,那你是什么?”“我是神仙啊!”顧意澤“噗”地笑出聲:“那你是紅孩兒還是哪吒???”十一認真地想了想:“他們的年紀比我大,但我的輩分要比他們大許多。”顧意澤嘴角直抽,眼神復(fù)雜。十一急了:“哥哥不相信我嗎?”“哥哥相信科學(xué)?!?/br>十一抿了抿嘴,忽然把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鮮紅的血珠從指間滲出,把顧意澤嚇了一跳,他捉住十一的手,還來不及說話,十一卻把血珠抹在了顧意澤的眼皮上:“哥哥你看前面!”顧意澤依然蹙著眉,為十一咬傷自己而不滿,他下意識抬頭就想教訓(xùn)小孩,卻猛地打了個顫,好像誰拿巨大的針管扎了他一下似的整個人都彈了一下,顧意澤蒼白了臉,嘴巴一點一點張成“O”型,眼珠子釘在前方轉(zhuǎn)都轉(zhuǎn)不動了。楊朝一看到顧意澤這副見鬼似的神情激動不已:“你看見什么了?看見什么了?十一你也給我抹一抹,讓我看看!”十一便給楊朝的眼皮上也抹了一滴血。楊朝先是鄭重地閉了閉眼,然后深吸一口氣,楊少爺頭回要看見鬼了,幾乎是懷著朝圣般的心情緩緩睜開眼——“啊……??!啊啊?。“““。。?!”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叫喊聲,楊朝猶如屁/股下面被塞了一個二踢腳,騰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差點直接躥天花板上去,因為動作太大,他整個人被長長的椅子絆倒在地摔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狗吃屎,然而楊朝顧不得疼,他連滾帶爬地鉆到桌子底下去,嗚哇哇哭了起來:“我的媽呀!??!”跟楊朝比起來,顧意澤的神情幾乎算得上從容自若,如果他左手抓著的rou包子沒有被他捏扁,右手握著的筷子也沒有“啪嗒”摔在桌子上的話。他們看見了什么?寬闊明亮的食堂里,舉目望去,一排排整齊的桌椅前坐著三三兩兩在吃早飯的學(xué)生,再遠一點是連排的消毒柜,碗筷勺子羅列有致,這些每日里司空見慣的東西,此刻看上去也一如往昔的和諧。只是再遠一點看去,某個販賣醬香餅的食堂窗口前坐著一個身穿東洋和服的鬼,正高舉著一把長刀往自己的腹部上插,插完之后拔/出來,然后再插,猩紅的血液噴濺出來,窗口前的那一灘地上糊滿了濃稠鮮血。而與這個剖腹鬼一臂之距的地方還有一個穿著東洋軍裝的鬼,他正在用一把劍“嗖——”割飛自己的頭顱,那顆頭咕嚕嚕滾出去,無頭鬼跌跌撞撞地往前挪了幾步,蹲下去,在地上摸索一會,成功撿到了自己的頭,安上,先是安反了,再正了正,然后這個鬼提著帶血的劍走回原位,接著提劍,擼飛自己的頭,然后再撿,再飛。剖腹鬼平均每插自己兩刀,砍頭鬼就能撿一回自己的腦袋,兩只鬼配合得默契無間。顧意澤緩緩轉(zhuǎn)動著自己的眼珠,他發(fā)現(xiàn)整個食堂三樓里全是這種鬼,不是穿著古早的東洋軍裝,就是穿著和服,有先前那樣剖腹自刎的,也有拿槍爆了自己腦門的,還有些沒拿武器,只是雙手交握在前,彎著腰不斷對著某一個方向拼命鞠躬的。所有的鬼都頂著青黑的臉孔,魚目般灰白的眼睛,機械地重復(fù)著他們死前的動作。顧意澤能感覺到自己渾身的寒毛一根一根豎立起來,他聽到自己咽了一口唾沫的聲音,驚叫都被卡在了喉嚨里。而楊朝鬧出的動靜幾乎驚動了大半個食堂的人,有人把他從桌子底下挖出來,既擔(dān)心又好奇:“楊朝你這是怎么了?”“我……我……”楊朝哆嗦著,額頭上的冷汗水一樣地往下淌,舌頭像是打了結(jié),完全說不出囫圇話來。“顧意澤的臉色也不好,你們倆這是怎么了?”“鳳十一,你一直跟他們坐一塊,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十一眨眨眼,手指伸出往空氣里指了指:“他們被嚇到啦!”眾人莫名所以,顧意澤一把抓住十一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氣:“十一講了個鬼故事,我跟楊朝……嚇到了……對吧楊朝?”楊朝狠狠喘了口氣,兩手捧著自己的頭,試圖把炸滿整個腦袋的雞皮疙瘩都按下去,木然地點點頭。“哈哈哈哈!”幾個同學(xu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