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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98257563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83章“什么?”秦殊一頭霧水,“什么走路?晃什么?”他接過十一手中紫色的小布片,放在手心仔細看了看。小小一塊布,手感甚是柔和,四四方方,正面畫著個憨態(tài)可掬的小象,中間那根象鼻子卻不是畫出來的,而是實實在在,也是軟布織就。背面印著四個梅花形狀的腳印,像象蹄,也像狗爪。十一攀著秦殊的胳膊,邀功一樣地告訴秦殊:“這個我有七條哦,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條,它的名字叫‘星期天’!我把這條送給哥哥!我其實還有一套葫蘆娃和奧特曼的,但是沒有帶過來。”秦殊完全聽不懂,但他看著這小布條十分好奇,翻來覆去好一會,笑著問:“這是什么?看著甚是有趣?!?/br>十一兩只小手在腰間比劃了下,還原地轉(zhuǎn)了個圈,拍了拍自己的屁屁,教給他哥哥:“這個是用來穿在這里噠,哥哥!我覺得你走路很是不方便,你把小小鳥放在小象鼻子里,就不會晃啦!”秦殊只覺得一股熱血幾乎要沖爆他的腦袋!他再傻也曉得十一說的這個東西是干什么用了!“十一郎!”秦殊低吼了一聲,然后不可遏制地嗆咳起來。這個小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啊?。?!十一嚇了一跳,趕緊倒了杯水,自然地摘去秦殊的面具,似模似樣地一邊給秦殊拍背一邊給他喂水:“哥哥你怎么嗆著了?小心點啊!”秦殊額頭上青筋跳得跟鼓點似的,他差點沒把自己的肺給咳出來,而他臉上緊貼的那層人/皮面具也在這樣驚天動地的咳嗽中從耳際崩裂開一條縫,十一一眼就瞅見了,大驚失色:“哎呀!哥哥,你的臉壞了!”秦殊下意識地轉(zhuǎn)過臉去,這一側(cè)頭卻更加把他耳根的部位完全暴露出來,那只柔軟的小手摸上了他的臉。“十一郎……”秦殊有些無措地往后退了一步,十一卻已經(jīng)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指尖挑起的那層薄薄的人/皮竟然是可以揭開的!“誒?哥哥的臉皮好奇怪呀!”他毫不猶豫地用力一撕,秦殊禁不住悶/哼一聲,那人/皮是用膠粘著的,這小孩下手沒個輕重,秦殊疼得眼淚都溢了滿眶。十一瞠大了眼睛。秦殊緊張地看著他。面具下的半張臉是十一熟悉的樣子,是真正屬于哥哥的臉,十一來不及驚訝或欣喜就看到了秦殊另外半邊臉。那是和秦殊的掌心一樣,滿布著烈火燒灼后留下的焦痕,那半張臉幾近面目全非,令人觸目驚心。十一腦子里像是有一道雷狠狠劈過,小臉霎那失去血色,他囁嚅著嘴唇,顫抖著嗓音:“哥……哥哥……”秦殊的手上和身上其實都有傷,十一以前也看過哥哥滿身傷痕的模樣,他曾經(jīng)想要給哥哥治,但是哥哥告訴他男人身上的傷疤是勛章,不是恥辱的事,沒有必要消除掉。可是這樣猙獰可怖的傷疤出現(xiàn)在臉上帶來的沖擊力實在太大了。小家伙一下子崩潰了,滾圓的眼淚沾在睫毛上,搖搖欲墜著眼看就要掉下來,十一猛地撲進秦殊懷里,一邊慌慌張張地去找鮫綃紗,他把鮫綃紗塞進秦殊手里,讓他哥哥給他擦眼淚,一邊語無倫次地說:“嗚嗚嗚……我不能哭,我的鳳凰淚……不能掉……嗚嗚嗚……”秦殊他手忙腳亂地給小孩擦眼淚,左手攥著紫色的繡著小象圖案的布料,右手拿著瑩光浮動,柔軟如云錦的鮫綃紗,兩塊布輪著給小孩擦臉,一邊不住地哄:“那就不哭,乖,嚇到你了是不是?原本就沒想瞞著你,外面那層人/皮也不好看,但總歸沒這么嚇人……我是想等再過一段時間慢慢告訴你……”秦殊抬起小家伙眼淚汪汪的臉,認真地看著他清澈見底的眼睛,那樣漂亮的一雙眼,沒有厭惡,沒有害怕,里面飽盛流轉(zhuǎn)的全是心疼痛惜的濃烈情感。秦殊微微地笑了,他從看到十一郎的第一眼就知道,無論他頂著怎樣的臉孔,這個孩子都會喜歡他,盡管十一曾經(jīng)錯認過太子,但是秦殊能感覺到只屬于他們兩個之間的那種情牽和羈絆。毫無理由,就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直覺和篤定,這個少年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不論他長得什么模樣,不論他有著怎樣的身份。“乖,不哭了?!鼻厥夂辶嗽S久,十一的哭聲終于慢慢歇了。“還、還疼么?”小孩抽抽噎噎著問。“早就不疼了,”秦殊沙啞的嗓音軟得不成樣子,他輕笑道,“這是很久以前的傷了,其實當(dāng)時也沒怎么疼,用的是最好的藥,能活著已經(jīng)是很好了,我也沒受過什么罪……”秦殊輕描淡寫地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語氣中竟是有些愉悅,“虧了我這個樣子才一直沒討到媳婦,不然只怕是等不到你,如此看來,竟是因禍得福了!”這是實話,如果秦殊順風(fēng)順?biāo)?,秦冕也做不了太子,他在封王之后就會被指婚,皇帝肯定是在世家貴女中給他挑選,怎么也不會選到十一郎頭上。冥冥之中,那場大火到最后竟是成全了他一份如斯姻緣。秦殊嘆息道,“用我半張臉換來了你,真是托天之幸?!?/br>十一心里又是一酸,哥哥哪里曉得,他為了換來自己,付出的豈止這短短一世的半張臉,他歷三千浮世,受盡七情八苦,他們的緣分從來不是天賜的,是哥哥拼盡所有向天爭來的。眼眶又是一熱,十一伸手去摸秦殊的臉,指尖下斑斑傷痕觸感粗糙如同鱗片,小孩直白地皺了皺鼻子:“好丑!”秦殊哭笑不得,故意問道:“這樣丑,你就不要我了嗎?”“要啊?!笔荒四ㄑ劬?,勾下秦殊的脖子,墊腳親了上去。溫暖柔軟的嘴唇輕輕在臉頰上游動,秦殊僵在那里,把自己立成了一座雕塑。他都忘記了,他的小王妃是可以治傷痕的。他沒有想到,他的小王妃會這樣給他治傷痕的。秦殊握著拳,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