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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深處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決絕,“可既然你喜歡,我總要頂著這張臉,堂堂正正把你帶到人前。”※※※※※※※※※※※※※※※※※※※※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櫻舞20瓶;398257564瓶;.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84章御書房里,晟玄宗臉色極為難看,待到靖王走進來,皇帝的眼神更添了幾分復雜。“兒臣參加父皇。”靖王躬身給皇帝行禮,不動聲色地收回適才逡巡過房內(nèi)的目光。須臾之間,他已經(jīng)了解了眼前的情勢。龍案上攤著幾份奏折,戶部尚書承恩侯,也就是當今國舅穆祁立在下方,與他站在一處的兵部侍郎是此次遠征南陵的監(jiān)軍,其后還跪著幾個人,兩個是隨同靖王出征的遠征軍將領,還有一人卻是俘虜來的叛王心腹郭桓。晟玄宗許久沒有回應,靖王只能保持著躬身的姿態(tài),他能夠感覺到皇帝的目光探究而審視地落在他的身上,修長挺拔的身形絲毫未顫,鎮(zhèn)定而沉穩(wěn)。“平身吧,”皇帝聲音低沉,辨不出情緒,“戶部今日上了幾道折子,你自己看看。”這話一出,下方的幾人神色各異,皇帝的語氣就是表明了態(tài)度,他是信任靖王的。靖王自然也心中有數(shù),他走上前雙手接過奏折,快速地閱覽了一遍,轉(zhuǎn)眸看向承恩侯,當著皇帝的面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舅舅好大的手筆?!?/br>承恩侯一怔,他是靖王的親舅舅,私底下的斗爭是一回事,他怎么也沒想到靖王會直接懟上來,他狀似無奈道:“殿下嚴重,實是微臣職責所在,三十萬大軍回營,戶部清算此次遠征所耗銀資,同兵部核對部將名冊,發(fā)現(xiàn)眾多數(shù)目難以對上……”靖王輕嗤一聲:“所以清查之下,發(fā)現(xiàn)本王身為遠征軍主帥,虛報兵數(shù),貪墨軍餉?三十萬大軍,從點兵之日起,錢大人就隨行監(jiān)軍,這兵員之數(shù)究竟幾何,糧草所費幾許,錢大人不是比本王更清楚?”錢大人便是那兵部侍郎隨行監(jiān)軍,此刻出列對靖王拱手道:“殿下此言差矣,大軍拔營之時確有三十萬之數(shù),然茹陽河一役我軍折損眾多,三路前鋒軍沖散,兩月后方才匯合,彼時微臣正前往虞城籌措糧草,從那日起點兵簿便是由王爺麾下這兩位將軍負責,中間足有七月,微臣并不知我軍實際兵員人數(shù)。”一場戰(zhàn)役打下來,中間死傷無數(shù),攻城之后再征兵,兵員來來去去,這個數(shù)字本就難以統(tǒng)計,有些將士甚至還未來得及登記造冊就已經(jīng)犧牲,軍餉撫恤這一塊的確是莫大的油水,為穩(wěn)定人心,即使明知下屬有貓膩,主帥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來將軍還朝,皇帝要是想藏弓烹狗,從銀錢這方面找麻煩準錯不了。但靖王是皇子,你說他縱容屬下假公濟私徇私舞弊倒有可能,說他本人貪墨軍餉當然站不住腳,監(jiān)軍這番話,卻是為了引出茹陽河一役。這才是重頭戲。遠征軍曾經(jīng)兩次將叛軍圍在茹陽河,靖王卻下令圍而不剿,以致叛王兩次脫逃,而那位郭桓,卻證明了靖王軍中有人與南陵王私下來往,更向南陵王透露過遠征軍糧草運行路線和茹陽河的布兵圖。靖王本人當然不會私/通叛王,但是能知道這兩樣重要軍情的,在整個遠征軍中不超過五個人,個個都是靖王心腹,一旦徹查,必有人要背起這口鍋。連同這兩位負責軍餉發(fā)配和兵員造冊的將領在內(nèi),遠征軍高級將領勢必要被清洗一番。剛剛大勝還朝就有將領獲罪,遠征軍的將士們必然要心生不滿,自己作為主帥保不住手下的將軍,以后又該如何讓部將繼續(xù)效忠?承恩侯老謀深算,一旦出手后招連連,斷掉秦殊幾條臂膀,讓他失信于部將,皇帝縱使不起半分疑心,一個馭下不嚴指揮失當貽誤戰(zhàn)機的罪名卻是跑不了的。何況這罪名一旦成立,皇帝就算只做表面功夫,至少也要讓靖王禁足思過,少則兩月,多則半年,靖王剛領的監(jiān)管刑兵二部的差事也成了個空差,還有他的婚期,當然也要延后了……靖王冷冷地看著承恩侯。御書房里陷入僵持,此時的御花園中,卻是一派熱鬧。十一跟著秦殊進了宮,他當然不能也跟進御書房,秦殊把他安置在御花園里,想著這里有花有水風景好,小孩坐這里等他也不至于無聊。御花園的太液池邊有一座小亭,十一就坐在小亭的石桌旁,桌上放滿了瓜果糕點,他一邊吃著零嘴一邊捧著驪山昆侖鏡看得津津有味。小川小徹站在他身后不遠處努力憋著笑,在他們看來王妃這根本就是照鏡子照得不亦樂乎,這得是多自戀的人兒才能對著自己的臉高興成這個樣子,不過他們轉(zhuǎn)而一想也覺得難怪,王妃這張臉人見人愛,把他自個兒陶醉過去也不足為奇。十一當然不是在看他自己的臉。驪山昆侖鏡已經(jīng)點亮了四塊琉璃,十一可以用他查看任何地方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任何事,如今他看的,正是秦殊幼時在這太液池邊玩耍的情形。鏡中的兩個小童長得一般模樣,四五歲大小,都是珠圓玉潤可愛至極,骨溜溜的大眼,紅通通的臉頰,只是一個身穿玄衣,一個身穿黃衣。玄衣的那個手里拿著把竹劍伸長身子在挑那蓮蓬,黃衣的那個捧著片大荷葉頂在頭上,正巴巴看著玄衣小童,等到玄衣小童把蓮蓬抓在手里摳下一把蓮子來,他對黃衣小童招了招手,然后把蓮子分給黃衣小童吃。十一數(shù)得清楚,玄衣小童手心有六顆蓮子,他給了黃衣小童五顆,自己只吃了一顆。玄衣小童是他哥哥秦殊,十一立刻就篤定了。那黃衣的便是如今的太子秦冕。十一看著小時候的哥哥自然是開心,還一下子見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他覺得新鮮有趣,樂呵呵地看了好久,覺得他哥哥小時候長得真是玉雪可愛,自己恨不得把他從鏡子里抱出來親一親。但是漸漸的,十一的大眼睛瞇了起來,他高興不起來了。那日頭十分毒辣,小秦殊又在吃力地采蓮子,額頭上的汗珠一個個都有黃豆大,玄色的錦衣濕/漉/漉貼在小小的身體上,十一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