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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敗類。”他旁邊坐著的就是之前在“蛟園”里卑躬屈膝的中年男子——鶴田宇,如今他在這薛哲晟面前卻是一派悠然,哪里還找得出在黑衣男子面前的奴顏婢膝。“不奇怪,”鶴田宇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以鹿九的本事單槍匹馬闖過森羅殿帶個死人還陽的確不算什么難事,不過他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逆天改命,哼!鹿九倒是對秦家情深義重啊?!?/br>“大師,現(xiàn)在整個京都都知道秦家有這么一號人,為了拉攏鹿九他們一定也會示好秦家,這對我們大大不利呀!”薛哲晟急了。“你以為逆天改命那么容易?”鶴田宇撩起眼皮掃了薛哲晟一眼,“鹿九不會再給別人這么做,一旦有人為此求到秦家頭上而鹿九不答應(yīng),呵呵,有求于他的時候有多卑微誠懇,求而不得的時候就會加倍反目成仇!”“您的意思是?”“程家不是唯秦家馬首是瞻嗎?俞家不是也正向他們?nèi)繑n嗎?如今鹿九能讓人死而復(fù)生,如果程家和俞家求上門,鹿九卻不答應(yīng),你覺得,他們的聯(lián)盟還維持得下去嗎?”薛哲晟面上一喜,繼而又是一憂:“想動程家和俞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算讓我們得手了,萬一鹿九再給救了,那他么可就真的密不可分了......”“閻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你以為跟閻王爺搶人那么容易?如果我沒有猜錯鹿九如今肯定元氣大傷,他不可能為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平白浪費自己修為,這點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柄Q田宇不以為然道。“這個鹿九到底是什么來頭?”薛哲晟好奇。鶴田宇搖頭:“我尚未與他交鋒過,也不清楚他是個什么來頭,總之不是普通人?!必M止鹿九,還有那個傳他術(shù)法的黑衣男子更是來歷神秘,不過鶴田宇不會告訴薛哲晟自己上面還有人指使。“不管他什么來頭,論起活死人rou白骨大師您也不遑多讓,若不是您出手,家父也不能安好無恙?!毖φ荜晒Ь吹溃@個鶴田宇是他在東洋國請來的第一高人,居然能治好他父親的惡性腦腫瘤,原本家庭醫(yī)生斷言薛巖青活不過三個月,卻被這薛哲晟一通法事做下來,竟然痊愈了!鶴田宇救了薛巖青就是拯救了薛氏家族,而且此人為薛家布了幾次風(fēng)水陣法皆能讓人心想事成,如今晉安、云邊、北臧等幾個省全都是他薛系的人馬,假以時日拉下秦家取而代之也不過是個時間問題。聽說鹿九在天師協(xié)會里聲名極盛,不過這也沒什么,鶴田宇也和天師協(xié)會幾次較量都是全勝而歸,論起實力,薛哲晟還是認為鶴田宇總能更勝一籌,畢竟那鹿九年紀實在太小,許是得了什么機緣僥幸罷了。“其他的不重要,我讓你準備的人進展如何了?”薛哲晟沉聲問,這可是上面交代下來的頭等大事。薛哲晟面露為難:“大師,不是我有意推脫,如今人口管理嚴密到什么地步您也知道,別說兩千童男童女,就是邊遠鎮(zhèn)子里丟掉幾個小孩都能上熱搜......而且這么多孩子人多嘴雜,再送回去后難免他們泄露......”“誰告訴你還要送回去了?”“什么!”薛哲晟大驚,“您不是說借用童男童女的靈氣布置陣法?”“既然是血祭陣法,哪有不留下血的?”“這可使不得!這......這......這都是人命......還都是孩子!”“薛二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秦釗身系國運,秦家說句受命于天也不為過,你們妄想鯉魚躍龍門,不用點非常手段怎么把秦家拉下馬?實話告訴你,只有用這世間最殘忍的童子血,才能遏制秦家的真龍之氣,你們自己選擇吧!”鶴田宇說完也不等回話,直起身便拂袖而去。薛哲晟跌坐在地,面色一片慘白。許久之后,他深呼吸一口氣,終于戰(zhàn)戰(zhàn)巍巍爬起來,臉上已經(jīng)是堅定無比的神色。“小鹿啊,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為二哥我上刀山挨雷劈,以后二哥這條命就是你的......哎,白洛!你別搶小鹿的吃食,你個大熊貓好好吃你的竹子不好嗎?”秦穹一邊把麥片粥往鹿九的食盆里倒一邊用腳踢了踢大熊貓圓滾滾的肚子,秦釗等三人把他叫過來后一個個都癱在地上呼呼大睡,他就接手了給鹿九喂食的活兒。鹿九的身體長得飛快,雪白的毛發(fā)愈發(fā)的好看,秦釗等人窩在他溫暖的肚腹下面睡得香甜無比,秦穹看得羨慕不已也想鉆下去,可是鹿九越是長大越是要吃,在他能夠恢復(fù)足夠靈力前幾乎是不能停止進食的。如今的鹿九連兩只鹿角都讓人抱不過來了,只要他輕輕一頂,那大熊貓就能被推個四腳朝天,翻都翻不過來,鹿九一邊吃和熊貓玩兒,秦穹都來來回回跑了五六趟了。秦釗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醒了過來,鹿九習(xí)慣性想去蹭他,一拱腦袋就把秦釗頂?shù)眯α似饋怼?/br>“哎你怎么醒了,再睡會兒!”秦穹提著桶過來,“我一個人忙得過來?!?/br>“二哥,”秦釗翻身爬起來,“辛苦你了?!?/br>“說什么屁話,小鹿是我的救命恩人,做這點事兒算什么,對了,小鹿能不能吃rou啊,這光吃麥片會不會營養(yǎng)不良???”秦釗哭笑不得:“你見過鹿吃rou嗎?”“能吃的?!甭咕藕鋈辉G訥道。“不行,李長庚說了,化形之前只能吃流食,”秦釗摸了摸他的肚子,“等化形了想吃什么都行,現(xiàn)在不可以嘴饞?!?/br>秦穹也順手擼了擼熊貓頭,有點感慨道:“小鹿還能化為人,咱們小洛可怎么辦?這樣子吧好玩是挺好玩,可總得一直在家鎖著,還有以后結(jié)婚生子人生大事,唉,咱們是不是還得弄只母熊貓回來?這他媽以后家里要開熊貓館了!”白洛一聽狠狠把秦穹撞了個仰面朝天,秦穹哈哈大笑。秦越被秦穹的笑聲也吵醒了,揉著腦袋從鹿九的肚皮下爬出來:“二叔,你好吵......什么熊貓館?”只有秦朗翻了個身往地毯更深處鉆了鉆,任他們搞出再大的動靜也阻止不了他睡覺。白洛氣哼哼又滾過去推秦越,胖胖的熊掌一呼上去秦越就栽了個仰倒。“白洛!你膽子忒肥,明天的竹子不想吃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的伙食費忒貴,你知不知道你的竹子比五星酒店的宴席還貴,你還只能吃不能掙錢,你知道咱們國家租一只熊貓出去收多少錢嗎?你丟不丟熊臉,丟不丟貓臉,丟不丟?”秦越一邊嚷一邊抱著白洛在地上滾成一團。白洛氣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