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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微先是疑惑地說著Tony的指引看過去,繼而便如醍醐灌頂一般大徹大悟,怪不得秦釗要悔婚!她透過鏡子細(xì)細(xì)觀察秦釗,那個向來冷漠尊貴的男人正專注地給鹿九整理衣服下擺。造型師在一邊口頭指點著,不時打著手勢虛虛點著鹿九的某個部位,秦釗根本不讓別人碰鹿九,一應(yīng)打理事宜他都是親力親為。堂堂秦三公子給一個少年弄頭發(fā)打領(lǐng)結(jié)系袖扣戴手表,這簡直是夢幻般的一幕,鹿九乖乖地按照秦釗的指令伸胳膊抬腿像個漂亮的大布娃娃,神態(tài)自然得仿佛根本意識不到接受秦釗的伺候是多么了不得的一件大事,而旁邊指引的設(shè)計師也像是經(jīng)??吹竭@一幕般完全不為所動,事實上整個室內(nèi)一個大驚小怪一個驚嘆不已的只有她和Tony。鹿九左右手都各帶著一只鐲子,一個青玉質(zhì)地一個看著像黃金的,秦釗拿著塊表在他腕上比劃,似乎在猶豫手表戴在哪里比較好,鹿九嘟著嘴搖搖頭似乎不想戴,秦釗挽起自己的袖子,示意鹿九看自己腕上有塊一模一樣的,鹿九這才咧了嘴笑起來,把兩只鐲子并到一只手腕上,騰了一只出來戴手表。臥了個槽!情侶衣,情侶表,秦釗居然也有這么浪漫的一面!程默微一顆腐女心此時如煙花盛開般絢爛,原本還有點咽不下去的那口氣終于完全順平了,既然秦釗的心上人是這么個小可愛小萌物,她也就輸?shù)眯姆诜?,本來嘛,帥男人跟漂亮男孩才更配嘛?/br>“不過那個小甜心,”一直也在默默觀察的Tony又小聲說,“好像還不怎么開竅???”“怎么說?”程默微回過神,對于這Tony的火眼金睛她此刻很是佩服,一聽這話,趕緊八卦兮兮湊過去取經(jīng)。“你看那小甜心看三爺?shù)难凵?,有水,但是沒有火,這么完美一個男人要是在我跟前我肯定撲上去啊,可是小甜心好像根本意識不到這是多么美味的一道大餐!他看著三爺吧,怎么說呢?”Tony手下不停,一邊幫程默微整理發(fā)梢一邊思索著詞匯,“像是在看著一個父親!”程默微被一口口水嗆住,差點把肺咳出來,這一咳滿屋子的目光就都轉(zhuǎn)移到她身上,她尷尬地笑笑,捂住半邊臉對Tony道:“你不要把你yin.邪的思想套到那么冰清玉潔的小可愛身上OK?”她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又露出一個堪稱邪惡的笑,“可是我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啊哈哈!”一個娘受一個腐女心領(lǐng)神會地對視一眼,雙雙捂住嘴巴吃吃笑起來。時間到了,幾人一起上了游輪,在入口處檢查入場券時,程默微自然地挽住了秦釗的手臂。這原本只是正常的社交禮節(jié),沒有人會覺得突兀,但是鹿九卻愣了一愣,抿了抿嘴,也學(xué)著程默微挽住了秦釗另一只胳膊。這場景看上去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有賓客們紛紛投來曖昧的眼神,秦朗裝作沒看見,一把拉著秦越提前進(jìn)了場,秦越正把化作小熊貓的白洛往口袋里塞,沒看見這一幕。秦釗完全不在意,鹿九向來不分場合黏他,拉只胳膊不算什么,只有程默微挑了挑那對一字眉,很是玩味地彎了嘴角。“三哥,一會兒你陪我跳開場舞吧。”程默微把半個身體都掛在秦釗身上,吹氣如蘭地撒嬌道。秦釗詫異地轉(zhuǎn)頭看她,不明白這女漢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卻見程默微不斷沖他眨著眼睛,可惜秦釗接收不到這腐女訊號,很是誠實地道:“不跳,你找秦朗吧,他跳得比我好?!?/br>“人家就要你嘛,以前你也陪人家跳的呢!”程默微不依地?fù)u著秦釗的一只手臂,撒嬌道。那嗲里嗲氣的強調(diào)讓秦釗禁不住打了個哆嗦,他冷冷看著程默微,臉上的表情明顯寫著:你吃錯藥了?另一邊的鹿九皺了皺眉,也搖了搖秦釗胳膊。秦釗瞬間換上了柔和的表情,那轉(zhuǎn)化速度之快簡直讓程默微懷疑自己先前看到的冷漠臉不過是個幻覺。“怎么了?餓了?還是想去玩?”秦釗柔聲問,本能地想摸一摸鹿九的頭,但兩只胳膊都被人拽著,他想抽出被程默微挽住的那只胳膊,便用了點力,誰知竟抽不出。這時川端帶著女伴走了過來跟他打招呼,秦釗抽了抽左手,抽不動,又抽了抽右手,還是抽不動。川端那只伸出的手在半空懸了半天,孤單單地很有些可憐,于是鹿九把自己空著的一只手握上去了。川端:“……”秦川:“……”七十一試探川端握著鹿九的手哈哈笑了笑,投給秦釗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還有些惺惺相惜的同情,他自己腦補了一出戲,這男孩兒雖然漂亮,秦釗就算再喜歡也不能娶回去,所以身邊難免得再養(yǎng)個把女人,這樣的場合大小兩個情兒當(dāng)然要別苗頭,想必秦釗也很是頭疼。鮫人退拍川端原本很是失望,但是能看到秦釗的好戲他就有了一種值回票價的興奮感。秦釗一看這家伙那一言難盡的表情就知道他準(zhǔn)是又想岔了,也不搭理,懶懶應(yīng)付了兩句就“拖”著一左一右兩個掛件繼續(xù)往里走。“鹿鹿!”這時秦越興沖沖跑過來,拉著鹿九就要走,“那邊在賭骰子,搖得可精彩了!過來看!”鹿九不好掃秦越的興,回頭看了一眼程默微,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把挽著秦釗的手放下了,這才滿意地跟秦越走了。等周圍只剩下了兩人時,秦釗轉(zhuǎn)身,面無表情看著程默微:“說說,發(fā)什么神經(jīng)呢?”“三哥!”程默微笑得風(fēng)情無限,一雙明媚的大眼睛不懷好意打量著面前冷峻的男人:“是鹿九吧?”一句話問得沒頭沒尾,但是秦釗聽懂了,他抿唇不語,可是耳朵尖卻微微泛紅了。“真的是他?”程默微沒想到秦釗就這么默認(rèn)了,“那你們......”“他不知道”,秦釗飛快說道,不由往鹿九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家伙剛才還做出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現(xiàn)在往那賭桌旁一站,就把他給忘到腦后去了,沒心沒肺地讓人咬牙切齒,“你可不要跟他胡說什么,他不懂的?!?/br>“我是那種胡說八道愛八卦的人么?”程默微撅了撅嘴,故作委屈道,“不過我看他很在乎你啊,不比你在乎他少?!眲偛鸥约好鳡幇刀返?,簡直像個小醋包。秦釗笑了笑,有點自得,因為鹿九的確是在乎他,但是也都有點落寞,因為鹿九的在乎和他是不一樣的。程默微卻讀懂了這個笑:“難道你覺得他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