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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也姓秦,你們說會不會是咱們家的老祖宗啊,不是都說咱們秦家是皇室后裔嗎……”“這話你也信?”秦朗好笑道,“太爺爺就是泥腿子出身,族譜都是從太爺爺?shù)臓敔敳砰_始編寫的,哪來什么皇族?”鹿九笑呵呵接口道:“三哥是皇帝呀!”青龍每一次轉(zhuǎn)世都會當(dāng)皇帝,一般還都是開國皇帝。秦越哈哈大笑:“那三叔以前不是有很多妃子啊,三宮六院真是太爽了!”秦朗和秦穹照例給秦越送過去一個同情的眼神,秦釗還來不及發(fā)作,鹿九已經(jīng)噘著嘴把筷子扔了,眼里的淚珠溜溜打著轉(zhuǎn),眼看就要掉下來。好好吃個飯,最后成了大型抗洪現(xiàn)場,秦越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原本只要抄幾遍就能恢復(fù)的零花錢轉(zhuǎn)眼又遙遙無期。秦釗更委屈了,他這輩子連個前女友都沒有,卻沒料想連上輩子都能被拿出來清算,雖然鹿九什么都不說,就是委屈巴巴看著他哭,可那可憐的小模樣就是讓秦釗有一種自己是個負(fù)心漢的歉疚感。他把小孩抱到沙發(fā)上哄了老半天,鹿九才慢慢止住了可憐巴巴的樣子。此時那電視里還在繼續(xù)講述晟玄宗與楚婉的故事,秦釗無意一抬頭,卻驚了一驚,電視機(jī)的畫面正停留在楚婉的那塊墓碑上,那上面“貞元貴妃”幾個字看上去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這時秦穹也坐到沙發(fā)上來:“咦,是這個墓???我們部隊前幾天出的任務(wù)就是這個,那墓石跟被夯在地上一樣,炸都炸不開,那幾個盜墓的其實沒有找到墓室入口,他們挖到的是一塊石碑,上面雕著個狼面獠牙的圖案,說是個古代密咒什么的,后來請了元陀法師過來破解,說來也怪,圖案消失以后,墓門一撬就打開了?!?/br>電視里面只顧去介紹楚婉生平,沒有再講述墓中情形,秦越便纏著秦穹:“繼續(xù)說呀二叔,那墓里面都有些什么?有什么陪葬品?看到貴妃了嗎?我以前看新聞?wù)f曾經(jīng)有個夫人墓,里面的女尸兩千年都不腐,這個貴妃呢?長什么樣?”正問著,電視上放出女子照片,是專家給骸骨做出的復(fù)原像,明眸皓齒,十分美麗。秦穹看秦越喜歡聽,便繼續(xù)說:“起出來的尸骨可不是這樣,那骷髏是俯面葬下去的,骷髏頭里塞滿了米糠,那個劉教授據(jù)此推論,認(rèn)為這不可能是楚婉墓,或者葬的不是楚婉,因為給死人俯面葬還塞住嘴是因為這個人有冤,不讓她死后去告狀,這得是有天大的仇恨,讓人死都不得安寧啊,楚婉與那個皇帝歷史上不是說感情很好么,應(yīng)該不會這么對他相好的?!?/br>九十七秦越聽得十分入迷:“為什么俯面葬用米糠塞嘴就不能告狀了呢?就算不能說話還能寫字的吧?”鹿九解釋道:“長發(fā)之人俯面下去就會遮住臉,臉龐遮住了看不到路,自然也無法尋找她的仇人,那米糠應(yīng)該是糯米,塞進(jìn)尸骨口中是防止尸變,也是為了不讓冤魂說話,至于寫字,鬼文不是什么鬼都會寫的,新死的鬼就更不會了?!?/br>秦朗道:“正史上并沒有楚婉這個人的記載,歷史上有沒有這個人甚至都很難下定論,帝王的□□總會被夸張,她甚至連名分上的妃嬪都不是,我倒是覺得那個劉教授的推論是正確的,這根本不是楚婉墓。”“誰知道呢,還有個趙教授,他堅持認(rèn)為這是楚婉墓,甚至覺得憑借這個墓可以推翻野史上關(guān)于楚婉的部分記載,說明楚婉和皇帝根本沒那么好,甚至很可能就是皇帝賜死的,兩個老頭吵得不可開交,要我說,都是一群吃飽了撐的,人都死了快兩千年了,還研究些個她跟皇帝真好還是假好有個屁用!”秦穹一邊說一邊哈哈笑,好像又親眼見了一遍兩個考古教授據(jù)理力爭面紅耳赤就差捋袖子打架的場景。全家都對這直男癌的見解沉默了一分鐘。秦穹拍拍手站起來:“好了不說了,方景行喊我去喝酒,哎你們?nèi)ゲ蝗???/br>眾人都毫無興趣,三三兩兩地散開,秦釗交代了一句:“晚上出門,帶上小九給的符”,便拉著鹿九要上樓。秦釗提醒的是帶上護(hù)身符,秦穹卻一拍大腿:“老三你可真是提醒我了!小鹿,把你那個千杯不醉符趕緊給我來兩張!”鹿九問:“要去賣嗎?”一邊已經(jīng)摸出筆和符紙來。“額,”秦穹面皮抽了抽,“自己用,自己用?!?/br>到了約定的地方,秦穹剛下車,一眼就瞅見了方景行站在會所門前抽煙,一見他來就笑咧了嘴:“我說你現(xiàn)在可夠難請的啊,從澠西回來之后我叫你有八百回沒?”方景行說著作勢往秦穹屁股上踢,腳還沒挨上反而被秦穹反踹了一腳。秦穹“葬禮”時,方景行也是在現(xiàn)場的,眼睜睜看著死去的發(fā)小從棺材里爬出來,方景行自然不像一般人那么害怕,反而很高興兄弟能死而復(fù)生。方景行身上有很重的酒味,他來搭秦穹肩膀時,被秦穹嫌棄地推開,秦穹雖然手勁大,但是那一推其實真沒怎么用力,方景行忽然就勢摔了個仰白叉,皺著眉吸著氣:“嘶!秦老二你想死??!”秦穹把他拉起,也是一怔,方景行摔倒的地方竟然有一灘玻璃碎片,他倒下去時雙手本能往后撐,一塊玻璃正刺進(jìn)掌心,鮮血汩汩地往外冒。方景行拔掉玻璃碎片,把手直往秦穹褲子上蹭,他故意要去拍秦穹的屁股,又被一腳踢開。男人身上弄點小傷都不在意,這下秦穹由著他勾肩搭背:“你他媽喝了多少臭成這樣?”“我前面剛喝了一局,要不是為你,我才不這么趕場子?!?/br>方景行忽然腳步停了停,往身后看去,秦穹問:“怎么地?”“剛飄過去一個白影,你看見沒?”方景行有點不確定地說。“喝多眼花了吧你?”秦穹抬頭看頂上金碧輝煌的大吊燈,“是燈光吧?”方景行皺了皺眉:“大概吧,最近腦子累。”秦穹奇道:“喲,你什么時候長了這東西了?我以為你從來出門只帶二兩rou!”方景行笑罵:“滾!”要說方景行這人,兄弟義氣確實沒說的,就是私生活有點不受控制,秦穹說過他幾次,后來也懶得提了,橫豎又不是他媳婦,管那么寬呢!兩人進(jìn)了包廂,屋子里滿是烏煙瘴氣,橫七豎八躺了滿沙發(fā)煙鬼。秦穹比秦川小了十幾歲,他出生后家里老爺子剛進(jìn)軍.委,那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