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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是不可能和凡人成親的,何況小狀元還是個男子,自己并不是個斷袖。可直到小狀元死了,他也沒有提出別的要求。木瓜繼續(xù)轉(zhuǎn)世,這次厲害了,居然做了小皇帝,鸞七想,做皇帝的人一定心機深沉,所圖不過宏圖霸業(yè),江山穩(wěn)固。他以青鸞本體現(xiàn)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小皇帝一把撲過來抱住兩只翅膀,小皇帝瓜兮兮地笑:“這鳥兒漂亮,朕要封他做皇后!”滿朝震驚,但是青鸞是祥瑞之獸,打不得,殺不得,當然也立不得。小皇帝便跟群臣打賭,若是鳥兒能化人形,就要封鳥兒做皇后。鸞七心力交瘁地想,這一世就算了,等木瓜再轉(zhuǎn)世吧,他就想先離開,誰知他飛不出七丈遠就落了下來,他氣急敗壞地發(fā)現(xiàn),這小皇帝雖然瓜兮兮,但是這個皇族卻有奇特的能力,凡是被皇帝選中的皇后,便會與皇帝有了“一線牽”,此后皇后離不出皇帝七丈遠!于是小皇帝上朝也抱著鳥兒,睡覺也抱著鳥兒,吃飯先給鳥兒喂,親手給鳥兒擦屁股,每天還要問無數(shù)次:“鳥兒你什么時候能化人呀?”后來群臣們逼著小皇帝生子嗣,小皇帝抱著鳥兒坐在金鑾殿上抿著嘴不說話,過幾天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個鳥蛋,告訴大臣們這是皇后給朕生的皇子。皇帝呆瓜沒有關(guān)系,但是無后不行,許多人蠢蠢欲動,要廢掉這個又蠢又不聽話的皇帝。逼宮之時,鸞七身形暴漲數(shù)百丈,遮天霞光閃耀半個國家的上空,所有人盡皆拜伏,叩頭不止。鸞七想,自己幫小皇帝渡過一劫,這算是還報了吧,然而雷劫還是遲遲不至。鸞七知道壞了,非得完成木瓜的心愿才能了結(jié)此間因果,這讓他既憤怒又哀愁。小皇帝長成大皇帝,最后垂垂老矣的老皇帝癱在龍床上,連鳥兒都抱不動了,只能極力伸出手,從床頭的盤子里夠出一把瓜子仁,他蒼老的聲音不停地說:“鳥兒,吃,吃了,早點化成人......”鸞七在老皇帝閉目前最后一刻現(xiàn)出靈體,長身玉立,豐神俊朗,透明的身形里依然能辨出完美的五官,老皇帝看著這人間絕色,終于緩緩地笑了,緩緩地垂下了布滿褶皺的手,那一把瓜子仁撲簌簌灑了一地,鸞七蹲下去,一顆顆撿起,放在龍床旁邊小幾上的盤里。他看著老皇帝唇邊泛起的欣慰的笑容,深深嘆了一口氣。最后一世,木瓜轉(zhuǎn)世做了小將軍,一身武藝悍勇無匹,人也不笨不呆了。鸞七絞盡腦汁想完成木瓜的心愿,便讓一個很有名的道士將自己贈送給小將軍,告訴將軍可以對鸞鳥許愿,包管心想事成。小將軍一看見鸞七就瞪圓了眼,然后咧開嘴就傻笑。鸞七無奈地想,又他媽壞了。這個無敵顏控,簡直沒救了。鸞七平生第一次感覺到絕望。小將軍有一日按照他的模樣在一根金簪上雕出一只飛鸞展翅,還題了字,那幾個字便是:宏元十一年,沈卿贈飛鸞。小將軍美滋滋把金簪在鸞身上左比右比,最后心滿意足地嘆氣:“飛鸞要是個人,一定是個大美人??!”后來小將軍最后一次征戰(zhàn)時,被叛將出賣,在敵人向小將軍的后背發(fā)射冷箭時,鸞七飛出來欲救他,誰知道小將軍縱身撲住他,寧可自己死了也要護住這只鳥。鸞七口吐人言問他是否有什么遺愿,小將軍口中不停嘔出鮮血,目光迷離地看著鸞七,小將軍顫抖著手從懷中取出那支飛鸞展翅金簪,聲音破碎,卻很虔誠:“如果真有來世......讓我做鳥與飛鸞在天比翼......”鸞七實在想不通,這究竟是怎樣的執(zhí)念?這個固執(zhí)的小木瓜怎么轉(zhuǎn)世了幾千年就是要跟自己這只鳥好。那日鸞七垂下本體的巨大羽翼罩住小將軍,不讓槍林彈雨再糟蹋他的尸體,他的本體被萬劍穿透,不能再用了,他便將靈體附在了那染著小將軍鮮血的金簪上。直到再次找到那個人,就是余嘉程。鸞七也想明白了,不完成余嘉程的心愿自己是永遠化不了形了,而且這么多年,那個小和尚小道士小皇帝小將軍......,不管是哪一個,都留在鸞七心里了。最后一句話鸞七沒好意思說,但是其他三個人大概都了解了全部真相了。一一六鹿九眼淚汪汪地又要撲過去抱鸞七,被秦釗給按住了,沈鸞看著他們二人,不由滿心歡喜:“師尊還是像以前一樣,最疼小九了。”秦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現(xiàn)在叫我?guī)熥鸩惶奖?你也叫我三哥吧。”他對鸞七沒有印象,但是卻有天然的好感,可見前世他們的感情也是很好的。沈鸞有點局促:“小七不敢?!?/br>這時鹿九抿著嘴說:“七哥就叫三哥吧,不然七哥不是要叫我叔叔了么?!?/br>沈鸞:“......”這小九在人間一遭,嘴皮子倒是學(xué)得蔫壞。所以最后沈鸞還是改了口喊三哥了。“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呀?”鹿九問。“我打算就在這里陪嘉嘉?!?/br>程默言原本一直安靜聽著,聞聽這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秦釗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現(xiàn)在嘉嘉畢竟年紀小,要是把這事說給他父母,怕是人家接受不了,你既與嘉嘉有緣,不如等他長大些,也免得現(xiàn)在惹他的家人反感。”程默言重重點頭。沈鸞聽了覺得十分有道理,便點了點頭,看向程默言笑道:“這樣我就不急著叫舅舅了,還是叫五哥吧!”“什么五哥?”程默言疑惑,“我在家中排行老二,你不如叫二哥吧。”沈鸞看了看秦釗,遲疑地說道:“這樣不好吧?”師尊是“三哥”,五哥竟然想排到師尊前頭去,是嫌滄瀾劍不夠鋒利么?秦釗頭痛得揉了揉額角,這輩分真是亂了套了,他無力地揮揮手:“你們想怎么叫怎么叫,我這里沒有那些規(guī)矩,等你見了秦朗白洛,你們干脆都叫名字好了?!?/br>鹿九這才想起來一個問題:“七哥你為什么要叫沈鸞?不叫鸞七了嗎?”沈鸞笑道:“嘉嘉前世姓沈,我便隨了他姓,總不好叫鸞七,這名字不方便與人來往。”“啊,”鹿九點頭,“七哥還是像以前一樣周到呢。”俞家的晚宴設(shè)在晚上七點,不過大多賓客六點就到齊了,這種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