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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干什么?”竟然隔著口罩認出他了?文緒摸不準華隱有沒將他認出來。下一秒,華隱就大聲道:“小何呢?!”小何是華隱的助理。文緒只好拉下口罩,食指豎在唇前,輕輕地噓了聲:“別激動,我只是來看看你,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緊接著,他便感覺華隱愣住了,眼里閃過一絲懷念,緊接著便是驚疑不定。華隱沒再大聲喊人,臉色卻依然不好:“我和陳先生你好像并不熟。”文緒拉開病床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不熟就不能對你表示關心了嗎?”華隱沒說話。文緒摘下口罩,放進外袍口袋里,問他:“你怎么突然這么討厭我,我還以為你挺喜歡我的,不是嗎?”華隱眉頭擰緊了,半天才硬聲道:“都是誤會?!?/br>文緒:“什么誤會?”華隱:“天大的誤會?!?/br>華隱一副不愿多說的樣子,文緒又試探性地問:“聽說你在找人,誰,是跟我長得很像嗎?”華隱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又用力移開,面無表情道:“不像?!?/br>文緒挑眉,心里到底是失望的,看來華隱并不是在找他。又是一場自作多情。他有點難堪,些許難過,打算想走,卻聽見華隱說:“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br>文緒起身的動作一頓,他靜了許久,才道:“真失禮啊,華先生,最開始是你先主動招惹我的?!?/br>文緒到底是不甘心的,他矛盾得厲害,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結果。總而言之,他沒必要跟華隱相認了,不管華隱找的是誰,都不會是他。他起身,一步步朝門口走去。這時候,華隱在他身后說道:“抱歉,我不是針對你本人?!?/br>文緒停住腳步,華隱說:“我知道我這么做對你并不公平,但我的確不希望再看見你。”文緒插在兜里的雙手,一點點握了起來。他故作輕松,輕聲道:“為什么?”文緒轉(zhuǎn)身,大步走到華隱面前:“我就這么招你討厭?連我這張臉都不想看見?”華隱不想看見他,等于討厭這張臉,就是討厭和自己過去的那些歷史。他怎么也沒想到,華隱竟然會厭惡他至極。所以連他這張相似的臉,都不愿見到。華隱愣愣地看著他,半天道:“因為總是覺得像?!?/br>文緒一愣。華隱:“每次看見你,都像一場折磨?!?/br>“你不是他,他不會像你這樣,輕佻下流,隨便放蕩!”華隱的眼睛紅了,憤怒得通紅:“你憑什么用這張臉,做著隨便的事情?!?/br>他失去理智,毫無道理地遷怒,而真正讓他痛苦的是,這些年的無數(shù)次尋找與失望。又一次,再一回地找錯了。他的堅持沒有意義。那個人真的死了,他怎么找,也不會找回來。他不想要任何的贗品,他只要他。第44章文緒愣了好一陣,一字一句地理解華隱的意思。看見他痛苦,是因為他長得像,認為他不應該用這樣的臉做著輕佻下流的事情。哪怕不合時宜,文緒都覺得有點好笑。因為從前他還是總裁的時候,做得事情沒比現(xiàn)在好到哪里去。拐著親叔叔上床,強迫自己的妹夫,樁樁件件,說出去都能震碎旁人三觀。如今為了欺騙華隱而做出的樣子,反而讓這人接受不了?再看華隱,被他刺激得胸膛起伏,面色鐵青,食指用力指向門口,叫他滾。文緒得到了答案,明了了華隱的心思,華隱討厭現(xiàn)在的他,是因為以前的他。也不知道他“臨死”之前,到底在華隱心中留下了個多深刻的印象。但不管怎么說,知道華隱并不討厭他,這種感覺……挺不錯的。文緒沒走,而是重新坐回床邊,甚至拿起蘋果削,自自然然,厚顏無恥:“別生氣,你生氣該手疼了?!?/br>華隱不想同他多說,閉上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心累。文緒哄他:“你找的人叫什么?”華隱沉默著,文緒繼續(xù)誘哄:“你告訴我啊,說不定我認識呢?”他剛剛?cè)A隱的那段話中窺見冰山一角,并不能清楚所有的事情。現(xiàn)在,他想確定答案了。文緒說:“他是你愛人嗎?”這個問題,成功地讓華隱睜開了眼睛,他聽見華隱說:“他不是我愛人。”文緒下意識道:“你騙人。”他勉強地笑了笑:“你要是不愛他,你找他做什么,又為什么對我發(fā)脾氣?”華隱不答,也不理他。這時門被人推開了,醫(y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原來是華隱不知什么時候按下了求助鈴。文緒這個假醫(yī)生被推到了門外,又被小何直接趕出了醫(yī)院。回到家中,文緒想了幾日,還是覺得該說清楚。他現(xiàn)在很明白了,華隱只是對他有很強烈的內(nèi)疚之心而已。既然如此,他沒必要用現(xiàn)在的身份去告訴華隱自己沒死,只需用郵件或者電話聯(lián)系,證明自己還活著便好。這即解決了華隱的問題,也避免了自己的麻煩。這件事他交給了一些專業(yè)人員,避免了郵件發(fā)出后的被追蹤問題。他將信用電子檔交給了那些人,心里并沒有多少解決問題后的輕快,反而沉甸甸的,就像沉入了海里,就像徹底剪斷了自己的過去。而其中一段,是他最舍不得,剪得最痛,淌了不少血的牽絆。他走進陳安的房間,抱住小孩奶香的身子,他相信他是被治愈了,以alpha的身體生下孩子,這改變了他,叫他不再偏執(zhí)和瘋狂。這是件很神奇的事情,可世上神奇的事情多了去了,又何止這一兩件。而對華隱的愛,并沒有因為偏執(zhí)的散去而消散。他是真的愛他,哪怕到現(xiàn)在,都沒有停下。只不過他身邊有了很多需要珍惜呵護的事物,他不能再任性。陳安被他親醒了,睜開了眼睛,他小聲地叫著爸爸。文緒輕輕地應著,那郵件發(fā)出后的疼痛,仿佛都被孩子的聲音治愈了不少。而在第二日,文緒就接到了托兒所的電話。那邊說陳安被人接走了,新來的老師哭著跟文緒說對不起。她說,來接陳安的那個人跟他很像,她以為那就是陳安的親生父親。第45章文緒當時腿都軟了,站也站不穩(wěn),只能扶著一旁的柜子,緩過那陣心悸。他想勃然大怒,想指責托兒所的失職,可他沒有氣力去質(zhì)問,去憤怒,只能顫抖著聲音問,是誰帶走了,有沒監(jiān)控,報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