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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狼相繼趕到,蕭明暄在這狹小的空地上輾轉(zhuǎn)騰挪,如砍瓜切菜一般,出手就是一刀斃命,不多時,腳下已經(jīng)圍了十幾具猶帶熱氣的尸體。夏云澤在樹上看得真切,幾次要驚叫又怕干擾到對方,只好咬住自己的手掌,緊張得心跳如擂鼓。原來他也不光會耍嘴皮子,干正事的時候真是帥得讓人……摒不牢啊!幾滴狼血濺在臉上,給英姿勃發(fā)的俊顏增添了幾分狠戾,在劇烈運動中膨脹的肌rou幾乎要撐破薄衫,蕭明暄整個人如同在血雨尸山中降臨的神祗,渾身上下燃燒著嗜血的戰(zhàn)意,既使人恐懼,又令人神往。夏云澤心里那點小芥蒂早拋到九霄云外,只覺得小叔子氣場兩米八,大腿更是粗壯有力,讓人想抱住哭喊大佬帶我裝逼帶我飛。這么能打又有權有勢的壯漢,足夠成為他在岐國的堅強靠山。他悄悄掀開軟紗,雙眼發(fā)亮,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對方。越看越帥,心臟越跳越快,如果他現(xiàn)在戴著運動手環(huán),說不定要嘀嘀嘀報警了。有生之年若能和這樣的男人并肩作戰(zhàn),于千軍萬馬中談笑凱歌還,那該是多么暢快激爽的人生!光腦補一下他就覺得熱血,連帶著某個地方也隨之。夏云澤尷尬地夾住腿,扭了兩下腰,深吸了一口帶著血腥味的空氣。冷靜!冷靜!你別在這個時候給老子添亂!他咬緊牙關,揪住衣擺,挪到旁邊抱住樹干,一邊觀戰(zhàn)一邊不著痕跡地亂蹭。正常!正常!被如此強大的力量刺激得腎上腺素飆升又不能下場鏖戰(zhàn),無處宣泄的激動可不就全朝著那里匯集了嘛!采薇不明所以,按住他的肩膀低聲道:“主子,再亂動就掉下去了。”夏云澤才意識到自己的腰都快扭成麻花了,為了掩藏身體反應,他像條蛇似地擰巴著纏在樹上,要多詭異有多詭異。默念了一串“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終于把不聽話的小兄弟和諧了,夏云澤再低頭一看,心跳幾乎驟停。狼群吃了苦頭,不再到場就沖刺,而是在幾丈開外彼此等候,聚集到十來只,逡巡著縮小了包圍圈,打算一哄而上把蕭明暄包成餃子。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群毆,別說十幾只狼了,就是十幾頭豬也能把他拱趴下!采薇也變了臉色,從腰間取下一支蟲笛,抵在唇間嗚嗚吹奏。草叢里響起一片細碎的聲響,群狼也開始躁動不安。蕭明暄當然不會蠢到候在原地等圍攻,他飛身掠起,穩(wěn)穩(wěn)地落在樹上,又有閑情調(diào)戲他的小皇嫂了。“小皇嫂怎么抖成這樣?”一只大手撫上他的后背,沿著脊線上下游移,溫熱的氣息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汗味,滲透了軟紗,暖烘烘地拂過他耳畔,“真是個嬌滴滴的小可憐兒?!?/br>麻痹!戰(zhàn)神一秒變流氓,讓夏云澤這迷弟沒當熱乎就即刻脫粉,還想回踩。“離遠些,血沾到我衣服上了?!彼е鴺涓刹蝗鍪?,恨不得把臉埋進樹洞里去。窘得要死,不僅是偶像崩塌帶來的郁悶,還有這不受控制的身體也讓他震驚到失語。本來平靜歸籠的小小鳥,在聞到血味和汗味的時候又莫名其妙地想要振翹高飛。低啞的笑聲幾乎就貼著他耳朵響起,張狂放肆,讓夏云澤心頭火起,越想越生氣。要不是這王八蛋毀了自己在白月樓的尋芳之行,他早就找個美艷小jiejie獻出童貞輕裝上陣了,何至于攢到現(xiàn)在憋得不分場合亂發(fā)燒?蕭明暄,老子與你不共戴天!“殿下,狼太多了,這樣殺是殺不完的?!辈赊笨偹惆言掝}掰回來。在笛聲召喚下,草叢中游出密密麻麻的蛇蟲,與群狼纏斗在一起,但是毒蛇并不多,殺傷力實在有限。蕭明暄硬是把手插到夏云澤和樹干之間,熱熱地貼上他的腰腹,隔著衣服竟燙得人心神不寧。“小皇嫂——”他拖著長音,結(jié)實的胸膛擠住他的后背,把他的小身板擠成一攤餃子餡,“小皇嫂若允我一親芳澤,我就去為你斬了那狼王。”你這是趁火打劫!都兵臨城下了還顧得上跟老子撩湯!臭不要臉!我就是女的我也不愿意!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他的硬件還沒軟下來,只想求對方行行好別他媽再火上澆油了!撩也要講究基本法的好不好!夏云澤默默地咽下這口悶氣,聲音綿軟地跟他打起太極:“就算偷情……也須兩廂情愿,皇弟這樣相逼,難道不知強扭的瓜不甜?”蕭明暄松開他,手指輕捻帽幃,唬得夏云澤身體發(fā)僵,生怕他一時犯渾硬要一睹真容。要讓他知道想偷的小嫂子是個帶把的,自己可能就真的要被扔下去喂狼了。幸好對方還殘留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的渣男意識,似乎覺得保留一點神秘感更添意趣,就沒再逼迫他。“罷了。”蕭明暄收回手去,“路還長著呢?!?/br>話音未落,他飛身而起,在枝杈間穿梭而過,消失在密林深處。留下主仆兩個驚魂未定,夏云澤一撩帽幃,小臉在月光下青白交錯,真?zhèn)€楚楚動人我見猶憐。“他剛才那話什么意思?”活像誤入羅網(wǎng)的小動物,徒勞地掙扎著想逃離獵人的追捕。采薇有點不落忍,但是作為心腹,她還得老老實實地回答:“意思大概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您早晚得讓他……”偷到手。夏云澤腦補了許多菊花變成向日葵的畫面,終于把自己嚇軟了,他拽住采薇:“我們還是趁亂跑吧,蕭明暄回來只當我們被狼叼了?!?/br>采薇默默地拿出一支玉簪,又捋下手腕上的鐲子,低聲說:“盤纏不夠?!?/br>夏云澤頹然靠在樹干上,仰天長嘆。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早知道泡個溫泉也能泡出這么多事端,他肯定天天腰上裹一堆金銀細軟。再說就憑他們兩個,要走出山林跑到有人煙的城鎮(zhèn)里去,那更是難如登天。“主子,奴婢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那必須得講啊!夏云澤充滿期待地看著她,盼這個足智多謀的大宮女獻計讓他脫離苦海。采薇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有救命之恩,不如早點坦白身份,還能仗著恩情去討價還價。可要是一路瞞天過海,把蕭明暄的胃口吊高了再暴露真相,只怕那人惱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