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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jian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便端起長輩的姿態(tài)嚴肅勸道:“凌墨,我想了很久,你會喜歡男人或是由于從小接觸女人太少,身邊只有我,生出的錯覺,如今便該糾正回來。百花樓內(nèi)許多姑娘,你看中哪個今晚不妨試試,我保證你試過后轉(zhuǎn)頭就把我忘了。”

他耐心聽完,面無表情道:“說完了?”

“對啊?!?/br>
“說完到床上去。”

我覺得,方才那大堆話他好像根本沒聽進去。

大概由于幼年遭遇,這小孩從小不茍言笑,極有主見,且控制欲極強,十二歲后就開始管著我。他尤討厭趙廣寒,不許我跟著他喝花酒,但因當時太小拿我沒辦法,頂多擺臉色不理人,又不敢真不理我,我照樣花天酒地,回去嬉皮笑臉地哄哄就好了。

不想長大后翅膀硬了,不好哄了,離開前夜,竟將喝花酒回家的我綁在床上生生辦了。當時我其實沒醉,但因不知如何面對,只能裝醉任他施為,大概由于他活太好,最后竟也跟著興奮了……事后我很害怕,連忙嫖上幾次確認自己仍喜歡女人才放心。

正想著,他再度平靜地重復一遍,語氣稍重:“到床上去,別逼我動手。”

我當初就該以死相逼抵制他習武。

沙場兩年,他氣勢越發(fā)壓人,威懾之下,我只得乖乖起身爬到床上,在那股凌厲視線的逼迫下,照他說的雙腿分開,手臂脖頸兩側(cè)展開,而后才意識到這動作太過羞恥,便將自己蜷作一團,如一只頭手相接,抗拒外界的刺猬。

面前昏黃的光線一暗,我看到他正站在我的面前,橙紅燭光照映著那張酷似jiejie的瑩白俊美的臉,狹長的鳳目中神情晦暗難辨,我的視線停留在那片菱弓型的唇上。

他俯身輕撫我的臉頰,接著,他的唇貼上我的唇,冰冷又溫柔,酥酥癢癢的,帶著一股淡然清雅的杏花香。

許是方才的酒上了頭,我大腦霎時停轉(zhuǎn),竟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還是夢境,只茫茫然想著那張臉,那只靈活的手來到我的腿間,隔著衣物握住那處,輕柔愛/撫,這番挑/逗下那東西很快起了反應。

我知道要做什么,垂下眼眸,身軀微顫,視線漸漸模糊,一股摧心化骨的悲戚涌上心頭,大滴大滴的淚水自眼眶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他動作停住,抬起右手,以指節(jié)抹去我眼角的淚。

我看清了眼前的人,猛然清醒,知道他只是看起來心狠手辣,其實是關(guān)心我的,也知他涉險立功,只因很想幫我,只是不懂得表達罷了,忙眨眨眼,流淚求道:“凌墨,放過我吧。”

他沉默片刻,靜靜地看著我的臉,道:“秋鶴,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br>
說著眼底似有不忍,用手帕為我擦去眼淚,淡淡道:“別怕,我會等到你答應再做?!?/br>
他向來說話算數(shù),聽到這保證,我立即自個抹去眼淚,恢復精神,厚著臉皮當什么都沒發(fā)生,叮囑他小心行事莫暴露身份云云,他應了,忽然與我說南部鄰國被夏國吞沒之事。

話題陡然變得嚴峻,我心里痛罵夏帝變態(tài),一邊收拾自己兄弟,一邊還能連滅十余個國家,將夏國領(lǐng)土瘋狂擴張數(shù)倍,奪地屠城,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

如今大梁北邊是夏國,西邊是夏國,南邊還是夏國。

簡直是個掛逼。

歷史上,這位君王唯一遇到過的阻擋便是賀州之戰(zhàn),兩人再度交手是在樊州失守后,卻因江現(xiàn)部下臨陣投降,打都未打,直接崩盤。江現(xiàn)因此被撤職抄家,押送流放,途中被虐殺慘死,后大梁兵敗如山倒,短短兩年滅國。

得罪過的士族將亡國的責任推到江現(xiàn)身上,將他書稿毀盡,千年后仍受人唾罵,就連夏帝也深深為之惋惜,自嘆愿有強臣如江現(xiàn)。

結(jié)局已如此悲慘,若不花天酒地享受個夠,怎對得起這世上我來一遭?

正想著,凌墨便叮囑我不許喝酒了,說他聽聞我前些日子在除夕大典喝到吐血,身體不行了。

這是哪來的謠言?

男人最忌諱說不行,我立即不服道:“誰不行了?小爺我身體棒著呢,不信你問青兒依依芙蓉嫣兒梅梅,哪個不說我猛烈?你殺氣騰騰地看我做什么?”

凌墨:“你不是說最近沒招妓嗎?”

“……”

沒法聊天了,聊三句有兩句都在套我話,我以為他在說嫖妓,他卻想著怎么干我,我以為他在說喝酒,他卻想著我嫖妓的事。我悲憤萬分,但對上那雙陰鷙的眼,敢怒不敢言,只改口道:“我胡說的,其實我身體早不行了,快完了,半點酒也不能沾了!”

他定能聽出我話中的怨氣,但并不理睬,只平靜地威脅道:“你知道我討厭什么,再敢招妓,我讓你做不成男人?!?/br>
說話時眼底閃過一絲陰狠,我頓時覺得小弟弟有點疼,連忙保證絕對不敢,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哄好這小祖宗,待回府已是入夜。

相府內(nèi)燈火通明,又冷冷清清,因昨日的疏忽,今夜侍衛(wèi)已提高警惕,戒備森嚴。心腹如一只黑貓般躥至我的身邊,耷拉著腦袋,小心翼翼道:“相爺,是小少爺不讓我說的,屬下也沒辦法?!?/br>
什么叫沒辦法?

提起這事我便來氣,滿京城都知道他回來了,就我不知道,算怎么回事?難怪這幾日他總在我身邊上躥下跳,欲言又止,原來是干了對不起我的事。

我怒斥道:“好啊你,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跟他合起伙來玩我是吧?你到底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心腹委屈道:“當然是聽您的,但是您聽他的啊?!?/br>
還敢當著上司的面瞎說大實話?

這種人若是生在現(xiàn)代早失業(yè)了,我必須教教他人心的險惡,于是訓斥道:“還敢頂嘴?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爬到門口跪榴蓮,跪倒你腦子清醒一點為止?!?/br>
他竟還傻乎乎地問什么是榴蓮。

這孩子沒救了。

我懶得多說,擺手讓他離我遠點。

長夜漫漫,不讓嫖實在難以入眠,便令人上酒,坐在桌前對著滿園杏花,一杯又一杯地喝酒。

春風微寒,吹落遍地花屑,細碎如玉,案前十二朵紙花隨風輕搖。

我翻開案牘,思忖著是否讓趙廣寒親自前往地方。我們相識十余年,曾在街頭巷陌喝過酒,打過架,后來我入仕,他還笑我,卻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