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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有人以您的名義向您哥哥發(fā)來一道通訊,把他騙來了這里?!?/br>“什么東西!”顧閱驚嚇道,“你在說什么,不對,我哥怎么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您哥哥的機甲白澤,我們曾在機甲模擬大賽的初賽見過?!?/br>白澤紋絲不亂道,“事不宜遲,我覺得我們應該現(xiàn)在出發(fā)去找凌上將,之后的具體事宜,我會在路上和您解釋。”顧閱:“等一下!我憑什么相信你就是我哥的機甲,萬一你在騙我呢?”白澤:“如果不是你的精神力不夠駕駛我我現(xiàn)在就把你家轟了,別廢話,快滾!”“……哦?!?/br>語氣像他哥,是真的!——地下室的沒有鐘表,顧瑾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待了多久,可能一天,也可能不到一小時。他沒有等到趕來的白澤,反而是又聞到那股迷香,盡管他早有提防,幾乎是在瞬間就屏住呼吸,但還是受到影響,原本積攢了幾分的力氣一下子流失,頭暈無力,好像全身的神經(jīng)都被抽走了。不過這一次總算是沒有再昏過去,顧瑾閉眼裝暈,被一些人帶出地下室,來到了另一個地方。脊背抵上冰冷的臺體,明晃晃的燈光打在眼前,顧瑾猜測他應該躺在了手術(shù)臺上,安依說到做到,真的要摘取他的抑制儀。抑制儀一旦佩戴就只有通過手術(shù)才能摘除,而算一算時間,再過不久就是他的發(fā).情期,此刻摘除可能會帶來后遺癥,比如,本該被壓抑住的發(fā).情期提早到來……“先綁住他?!?/br>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在一雙手即將碰到顧瑾之前,他猛的睜開了眼。3A級精神力瞬間爆發(fā),瀚海一般洶涌澎湃,手術(shù)臺邊的幾個人同時發(fā)出慘叫,眨眼間便跪倒在了地上。那是來自精神力的直接壓制,也就靠著那一瞬間,顧瑾從手術(shù)臺上一躍而下!“抓住他!別讓他跑了!”安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顧瑾沒有回頭。他從來都不喜歡以精神力去壓制別人,此刻卻不得不這么做——但是,他撐不了多久。那股迷香的藥效還殘留在體內(nèi),顧瑾體力迅速流走,他眼前發(fā)黑,死死咬著牙關(guān),腳上仿佛綁了千斤巨石,每一步都無比艱難,全憑自己的意志力在強撐。精神力在這種狀況下也只能維持幾秒,那幾人已經(jīng)不再受到壓迫,亂糟糟的腳步聲逐漸逼近,顧瑾幾乎要看不清眼前,只是模糊地感覺他已經(jīng)跑過一條長廊,出口似乎就在一米之外——藥物終于在那一刻占據(jù)上風,將他的身體擊潰。顧瑾痛苦地蜷縮在冰涼的地面上,他的身體本就在藥物作用下虛軟不堪,剛才的強行爆發(fā)帶來了劇烈反噬,冷汗滑落,他仿佛被萬蟻噬體,痛楚從指縫滲透骨髓,呼吸都伴隨著鉆心的顫抖。“……”安依一步步走過來,在他身邊半蹲下.身子,道:“知道嗎,這本來是軍部對付不聽話囚犯的酷刑?!?/br>然后她扭過頭,對身后的人吩咐道:“給他解藥,然后注入麻醉劑,立刻開始手術(shù)?!?/br>砰!大門在那一刻被踹開,數(shù)十道身影沖入,安依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不知多少激光槍口對準。聯(lián)盟軍隊頃刻間將這里包圍,光線灑落陰森長廊,軍裝筆挺的男人邁開長腿走來,他逆著光,英挺的臉龐沉沒在陰霾中,仿佛風暴將來,表面的平靜已足夠令人膽戰(zhàn)心驚。安依看著男人將顧瑾抱在懷中,手臂緊緊箍著他纖瘦的肩膀,修長手指撫摸他臉側(cè),反復確認,始終不肯移開。“真奇怪,”此時此刻,安依居然還微微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是帶著嘲諷的,“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他?!?/br>凌霆沒有說話,他低頭凝視著懷中的人,汗水泠泠打濕柔軟黑發(fā),顧瑾側(cè)臉冰冷而蒼白,唇上沒有一絲血色,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從凌霆身后走出來一個人,是顧閱,他握著一只銀白手環(huán),手環(huán)自動貼上顧瑾手腕,顧閱則天崩地裂,完全游離在另一個世界。“媽……你為什么……”“傷害3A級精神力者,你的罪行足夠判死刑?!?/br>凌霆冰冷的話語如死神敲定生死,顧閱神色劇變,他眼看著凌霆的人要把安依捆起來,道:“等等,你不能——”“凌上將!”一聲斷喝,有人急匆匆趕來,正是安格。他氣喘吁吁,先是來到凌霆這邊,俯身摸了摸顧瑾額頭,道:“先送小瑾去醫(yī)院,把藥物清出來再說?!?/br>凌霆抱著顧瑾起身,沉聲道:“安夫人理應交由軍部處理?!?/br>”……那就把她關(guān)進軍部吧。”安格聲音聽起來疲憊至極,目光始終落在顧瑾身上,沒有看旁邊的安依一眼,“等小瑾醒來,再讓他做選擇?!?/br>凌霆冷冷道:“你這是打算逼他?”“按照聯(lián)盟法律,傷害A級以上精神力者是重罪,必須受到懲罰。”安格道,“凌上將放心,我不會袒護任何一個人……這也是為了給小瑾一個交代?!?/br>顧閱:“舅舅!”軍部的人已經(jīng)將安依押下去,顧閱急出眼淚想追上去,卻被安格一把扣住手腕,無聲而有力地將他定在原地,寸步不能離開。“媽!舅舅,求你救救我媽——”顧閱惶急地想說什么,凌霆已經(jīng)抱著顧瑾快步離開,顧閱看見自己哥哥蒼白虛弱的臉龐,剎那間又息了聲。一邊是被即將被軍隊關(guān)押的母親,一邊是被母親所害生死不明的哥哥……那一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第20章第二十章軍隊訓練賽顧瑾做了一個夢。似乎是小時候,母親將他抱在懷中,溫柔地輕哼小調(diào)哄他入睡。那時他還是母親疼愛的孩子,會在父親嚴苛的訓練中為他擔心,也會親自下廚,為他做一桌豐盛的晚餐……再后來,他又夢到父親去世時母親歇斯底里的哭喊,看著他的目光如一個仇人,她死死抓著他的肩膀,嘶吼著“為什么是你,為什么你是我的孩子”。“如果你不是我的孩子就好了,如果我沒有生下過你就好了!”那句話如針一般刺進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