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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說好的不炒CP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了好幾天天,林佳安每天給他的任務(wù),就是認人。

厚厚一沓的資料。

上到樂青、黎星高層、業(yè)界名導(dǎo)、一線演員,下到合作過的重要服化道、場務(wù)。

按照必要程度,和一旦沒認出來會引起的“麻煩”程度,分了好幾類,一股腦全塞進去。

為了不過分官方化,甚至還摻雜了很多緋聞八卦。

“穿這么點也不知道坐毯子上,前腳剛從醫(yī)院出來,別后腳又進去了?!眲⑾倪M門就看著何子殊穿著一件單薄的短袖,坐在地上。

“看看這穿的這都是什么,這一個窟窿,那一個窟窿的,能不能有點身為病人的自覺。”

“這衣服就這樣,”何子殊帶著一副鏡框,眨了眨眼睛,“你不懂?!?/br>
“趕緊給我換了?!眲⑾倪f過藥片,“今天又忘記吃藥了!”

何子殊抬手接過,連水都沒有就。

抵著掌心,從藥板里擠出兩片藥。

然后囫圇往嘴里一塞。

澀味后知后覺從舌根漫上來,苦得整張臉皺成了包子,他忍不住開口:“怎么這么苦?”

“苦死你算了?!眲⑾臎]好氣地說。

過了很久,何子殊臉還皺著,苦出天際的模樣。

劉夏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把藥板放到何子殊眼前,直晃得嘩嘩響。

“溫水服下幾個字看到?jīng)]?!”

“醫(yī)囑看到?jīng)]?!”

“藥還會不會吃了?!”

“看到了看到了?!焙巫邮馕嬷?,“劉mama?!?/br>
“我就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安姐讓我看的資料我都看完了,你讓我看的視頻我也都看完了。”何子殊披著毯子,盤腿坐在床上。

劉夏把毯子往里邊攏了攏,“然后呢?”

“你說我進樂青還是陸隊幫的忙,是嗎?”

劉夏停下手上的動作,手指有意無意在床面上敲了兩下。

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嚴格來說,不是他幫了你,而是他選了你。”

劉夏和何子殊認識的很湊巧。

那年何子殊17歲,高二的年紀。

穿著一身省重點的校服,站在當(dāng)?shù)赜忻摹耙皡^(qū)”——酒吧一條街。

書包還端端正正掛在肩上,沒抽條的身段和來往的人比起來,顯得格外清瘦。

根苗正紅的少年模樣,手里卻拿著十幾張顏色各異、滿是視覺沖擊的宣傳單。

他眨巴著眼睛一字一字道:“你們招駐唱歌手是嗎?我來應(yīng)聘。”

絲毫不露怯。

當(dāng)時劉夏正被老爸揪著耳朵從隔壁網(wǎng)咖拉出來。

在街角和何子殊碰了個正著。

一個勤工儉學(xué)的三好生。

一個爬墻放炮的小霸王。

那身扎眼到不行的校服,在眼下這個環(huán)境,嚴重刺激了小霸王的自尊心。

劉夏他爸為了讓劉夏沾點省重點的仙氣,又怕這唇紅齒白的少年被拒絕之后,轉(zhuǎn)頭去別家做夜場生意的,還不如放自己眼皮子底下幫一把,把何子殊當(dāng)做兼職招了進來。

劉夏顯然不這么想。

他覺得敢背著書包跑到這里“混飯吃”的,指不定在哪兒野呢。

說不定身上那身衣服也是從隔壁街扒的。

也就騙騙他爸。

于是沒什么好氣的自報名號:“十四中,劉夏?!?/br>
而他爸眼中仙氣飄飄的三好生,眨了眨眼睛,滿眼無辜:“詠春,葉問?!?/br>
從此“梁子”就結(jié)下了。

原先,酒吧里所有人都知道,小東家很不喜歡那個小兼職。

后來,酒吧里所有人都知道,小東家很喜歡那個小兼職。

再后來,就連劉夏自己都快忘了怎么就和這人“好”了八年。

何子殊就這樣,躲在劉夏他家的小酒吧里,安安穩(wěn)穩(wěn)唱了一年的歌。

那時候何子殊還不叫何子殊。

脫下省重點的外套,戴著能遮住半張臉的黑色口罩,外表很颯,骨子里又很乖,別人點什么他就唱什么。

沒有一點脾氣,也不挑。

還和劉夏酒吧常駐的幾個歌手一起,組了一個臨時小樂隊。

還取了一個煞人應(yīng)景又中二的名字——Blood。

劉夏常常分不清何子殊究竟是為了唱歌來的,還是為了那幾千塊糊口的工資。

直到高考結(jié)束后的那個暑假,他遇到了陸瑾沉。

一切都不一樣了。

黎星作為最老牌唱片公司,在最初那個年代幾乎無人能及。

但后續(xù)力量不足,又因為一些重要合伙人撤資、風(fēng)波纏身,導(dǎo)致運作鏈斷裂,一步步衰落。

成了圈子里“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存在。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被顧氏收購后強勢殺出,幾乎要登頂業(yè)界。

為了不讓黎星一家獨大,樂青避其鋒芒,成功打了一個迂回戰(zhàn)。

從“個人歌手”轉(zhuǎn)向“天團”,組建了“APEX”。

且只建了這么一支樂隊。

野心不言而喻。

拿它當(dāng)做最大的籌碼,壓一壓黎星的勢頭,搶一杯羹。

陸瑾沉從一開始便是定好的隊長。

而何子殊,是陸瑾沉從酒吧撿回來的。

劉夏還記得。

陸瑾沉來的時候,何子殊正穿著大了一碼的白色T恤衫。

在酒吧昏黃的燈光下,坐在被涂鴉的看不出原先顏色的高腳椅上,哼著一支鄉(xiāng)野小調(diào)。

連正式演出都稱不上。

就是何子殊平日拿來開嗓的玩意。

就是劉夏聽不懂又欣賞不來,除了裝模作樣喊聲“妙啊妙啊”之外,再憋不出一句話的那種“藝術(shù)”。

那時劉夏只注意到陸瑾沉出挑的臉,看著他坐在角落里,聽完了全程。

謝幕的時候,在一層又一層交疊的彩燈下,在一圈又一圈女孩子嬉笑調(diào)侃的喊聲中。

陸瑾沉慢慢起身,朝著何子殊走來,站定。

劉夏不知道陸瑾沉跟何子殊說了什么,只知道那人留了一句“老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