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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剛上保姆車,高杰就從后座爬起來,橫跨扶手,坐了過來。陸瑾沉抬手,揉了揉脖子,淡淡道:“在車里補覺?昨天沒睡好?”“沒睡好?我壓根就沒睡。”高杰齜了齜牙:“你看看這是什么!昨晚佳安連夜給我發(fā)的,我差點以為是什么狗仔深夜勒索?!?/br>高杰隨手甩過來一個平板。陸瑾沉點開,好一會兒,說了一句:“拍得還挺好。”“你什么都不做別人能拍出什么來?還拍得挺好?!”高杰撐在扶手上捂心臟:“陸隊,陸大隊長,鏡頭開著呢,別人都看著呢!您就不能避避嫌?”陸瑾沉合上平板,云淡風輕:“這圈子一天二十四小時,二十個小時鏡頭都開著?!?/br>高杰:“……”陸瑾沉閉眼,往后一靠:“我知道分寸?!?/br>高杰:“你這柜門開的只差最后一腳了,你知道個屁。”“他們看不見。”陸瑾沉從車門的擋格里摸出一個眼罩,戴上,語氣平緩:“該看見的會看見,不該看見的也看不見?!?/br>高杰一時之間,還分辨不出陸瑾沉話中的意思。又聽他懶懶道:“節(jié)目組知道什么可以放,什么不可以,否則這視頻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們手里?!?/br>高杰這才明白過來,陸瑾沉口中“看不見”的人指誰。因為知道節(jié)目組不會亂來,所以觀眾自然看不見。高杰不解:“那另外那些人呢?”該看見的又是誰?陸瑾沉沒答。高杰試探性開口:“那些小練習生們?”陸瑾沉依舊沒答。但高杰知道自己猜對了。他轉(zhuǎn)回身去,開了點車窗。風夾著寒氣,直往他太陽xue撞。扎的疼,可也徹底醒神。他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有人會買通稿?”這些年各個衛(wèi)視推出的選秀節(jié)目層出不窮,每年都會翻著花樣上熱搜。其中最吃紅、最慣用的就是炒CP,相互捆綁。學員和學員之間,學員和導師之間。后者和前者相比,又因著彼此角色的差異,具有更高的爭議度和話題度,所以胃口和野心大一點的,都會盲壓。因為這個鬧出的新聞零零總總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陸瑾沉和這群練習生們待了兩天,脾氣、秉性差不多也摸了個五六分。心性好,也勤奮。但他們沒想法,不代表他們的公司沒想法。所以這預防針得打的猛一點。高杰神情復雜,他還以為陸瑾沉是習慣了不做人。結(jié)果這么正經(jīng)。“也沒什么?!标戣晾萝嚭?。所有光線被擋了個嚴實。一片黑暗中,高杰聽到這人幽幽開口:“主要是因為忍不住?!?/br>高杰:“…………”高杰沒看過節(jié)目組原片,自覺陸瑾沉也不會安分,所以周六晚8點,跟所有粉絲一樣,也拿著手機刷視頻。原本打算歇口氣,先看個主持人開場的粉絲,剛轉(zhuǎn)過一長串贊助商名單,就聽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前奏。她們幾乎是憑著本能的打開彈幕。【節(jié)目組你有病??!誰家起手就王炸的啊?連前方核能預警都不給就把我老公放出來了???】【全體起立!woc!起個P立,跪好!?。。?!今天都給我把波棱蓋給蓋碎?。?!】【奶媽!奶媽!奶媽!救駕!救駕!紅棗?。。¤坭剑。。】炜?!快給我來三斤!】【我可以(撕心裂肺——)承包我樂青太子團!承包我樂青四巨頭?。?!】舞臺燈光亮起,四人開口的瞬間,同樣的人,同樣的聲音。哪怕隔著屏幕,粉絲都瘋了。七年前,這四個人就是用一首紅與黑開啟A團的時代,七年后,又用一首紅與黑再度刷新紀錄。在節(jié)目開播前,一個圈內(nèi)頗有名氣的營銷號發(fā)布了一篇文章。名字標題是各種數(shù)據(jù)分析,舞臺比對,音頻消音模擬,時間貫穿7年,被粉圈評為史詩級論文版彩虹屁。很多路人也只是圖個樂呵來看看,結(jié)果這一看,也上頭了。【神級現(xiàn)場,真神級現(xiàn)場!我大A團就是神仙下凡送溫暖來了!】【這就是男團一代目??!我他媽反復去世!??!母愛變質(zhì)!全員索命!啊我死了??!】【究極上頭!!跳起翻騰三周半下跪!?。 ?/br>【這才是真正統(tǒng)一飯圈的男人們!管你之前是哪家的!現(xiàn)在都是我A家的!!】粉絲以為這就是極限了,可誰知,還有更刺激的。節(jié)目組經(jīng)過剪輯,根本沒留下一點空當?shù)臅r間。所以當鏡頭再度一轉(zhuǎn),戛然而止,而鋼琴的聲音毫無間隙對接。當時節(jié)目組被這幾個西裝暴徒殺到什么程度,粉絲的沖擊力就是雙倍。后期,攝影師的各種神仙拉鏡,再加上放到極致的音效。幾乎要把粉絲天靈蓋都唱開了。【我他媽今天就要魯斯在這里!?。?!誰說都不好使!這西裝!這都什么絕世神A?。 ?/br>【這就是傳說中的神裝屠新手村嗎???本來節(jié)目組的用意不是要帶我們小崽崽上神之領域的嗎?!現(xiàn)在在干嘛?】【說實話,我大A團收了,封印了一半水準,選的歌也不是特別難,全程站樁輸入??墒?!去!你們?nèi)ゲ逯鷻C把聲音開到最大?。?!我靠四位總攻你們倒是讓一讓??!稍微裝模作樣喘口氣給后面的孩子們留一條活路不可以嗎?】高杰看著看著,突然站起身來,狠狠拍了拍桌子,氣的吹胡子瞪眼:“我就知道!老子就知道!”汪文正坐在桌子旁的小凳子上吃面,無辜波及,被濺了滿臉的湯。他胡亂抹了一把,忙道:“知道什么?!”高杰:“子殊這戒指哪來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