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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抬眼看他,平靜道:“沒有。”又放心道,“看來你脖子并非扭傷,我就放心了?!?/br>沈無疾略過后一句話,小心翼翼道:“咱家剛剛不是有意給你臉色看,只是想叫你覺得咱家可惡,想讓你討厭咱家?!?/br>洛金玉:“……哦?!?/br>沈無疾殷殷叮囑道:“接下來幾日,咱家還是會(huì)如此,你只需討厭咱家就是,可別因此氣到了自個(gè)兒,記住了嗎?咱家不是自個(gè)兒愿意對(duì)你不好的,心里仍是對(duì)你一片真心,只是為了叫你死心,才扮這般絕情浪子模樣??扇羰窃奂夷膬貉莸眠^了,叫你真心不舒坦了,你趕緊說,咱家立刻改改?!?/br>洛金玉:“……”他沉默片刻,眼中逐漸茫然,緩緩道,“你這又是何必?!?/br>沈無疾心道,這還不是迫不得已嗎!咱家愛慕你愛得好好的,你卻忽然回頭接受什么呀,噯!這回當(dāng)真要怪你了!噯!“咱家不能和你多說了,省得叫你又自作多情?!鄙驘o疾硬起心腸,道,“咱家得先走了?!?/br>洛金玉:“……請(qǐng)便?!?/br>沈無疾猶豫一下,又舍不得走,關(guān)切道:“你也別總是看書,看壞眼睛……你在看什么書?”洛金玉將書合上,給他看封皮:“婚律?!?/br>“……”沈無疾頓時(shí)勃然大怒,橫眉瞪眼,防備質(zhì)問,“你看這個(gè)做什么?!事到如今,你竟還沒對(duì)咱家死了心!輕浮放浪!”說完,沈無疾覺得不對(duì),又忙放緩了神色聲音,道,“金玉,你別當(dāng)真,不是真說你輕浮放浪,咱家只是為了裝個(gè)樣兒,好氣你,你可別真氣到了!”洛金玉:“……”他非但不氣,甚至還有幾分想笑,礙于沈無疾在面前,怕沈無疾尷尬,這才忍住了。沈無疾細(xì)細(xì)叮囑完,恢復(fù)絕情模樣,冷哼道:“聽到了嗎,不許再看。”洛金玉道:“我看我的書,又沒礙著你扮你的絕情浪子?!?/br>沈無疾一想,倒也是這個(gè)理,可隨即又警覺道:“那你想與誰成親?!”洛金玉忽然有心逗他,便故意反問:“與閣下有什么干系嗎?”沈無疾一噎,瞪圓眼睛看著他,瞪了半天,咬住嘴唇,含淚轉(zhuǎn)身就走。洛金玉:“……”他心情復(fù)雜地看著沈無疾的背影,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書,半晌,嘆了聲氣,放下書,起身繞去門外,來到沈無疾窗前,見那人果然趴在桌上嗚嗚咽咽,只得好言解釋道,“我是在看要如何向你提親,我不懂這些,你我家中又沒有長輩了,我?guī)煾缫蚕雭聿欢@些?!鼻铱磶煾鐟B(tài)度,就算懂,可能也不愿意說。沈無疾猛地抬頭,驚恐道:“你怎么還在想這個(gè)!叫你不能想了!”洛金玉和氣道:“我先看著。你扮你的,我不干涉你。待你厭倦扮絕情浪子了,我們?cè)僬動(dòng)H事,省得臨時(shí)抱佛腿。”沈無疾怒道:“你什么意思,你這是不拿咱家放在眼里!你以為咱家在耍把戲嗎?!”洛金玉和氣道:“也并沒有?!?/br>沈無疾哼了一聲:“沒事少來咱家眼前!離咱家遠(yuǎn)點(diǎn)!”洛金玉點(diǎn)點(diǎn)頭,卻也不急著走,自懷中掏出錢袋,打開,從里面取出一疊花瓣,整整齊齊地排列在窗臺(tái)上,擺出花朵形狀,道:“我不愛摘花,這是我房?jī)?nèi)花落下來的?!?/br>沈無疾:“……”“送給你。”洛金玉真誠道,“你可以將它們夾在書中,也可以拿來泡腳,用處很多。我記得你似乎很喜歡鮮花,可它們自在長在那,折了可惜,我今后便為你收集些落了的花瓣,也頗好看,你說好嗎?”沈無疾:“……”洛金玉當(dāng)他是默許了,又問:“晚飯一起吃嗎?”沈無疾覺得哪里不對(duì)勁,防備道:“你想做什么?”洛金玉道:“不做什么,只是和你一起吃飯,我吃得多一些,少浪費(fèi)一些食物。”沈無疾:“……”這人何時(shí)如此狡猾?!居然都這么說了,還能說不嗎?!沈無疾含恨道:“一起吃?!?/br>洛金玉笑了笑,又道:“我今日練了一會(huì)兒字?!?/br>沈無疾忙關(guān)懷道:“如何?”“兩位大夫都說,不可急于一時(shí)。我不急了,你也別急。”洛金玉說著,忽然臉微紅,低聲道,“我寫自己的名字,倒也有模有樣了。”沈無疾并不知道他寫他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值得臉紅的,便好奇問了出來。洛金玉被他一問,臉色越發(fā)紅,眼中卻仍坦然澄澈,含著微微笑意,清晰道:“婚書上總要寫自己名字的,若寫得難看,多過意不去。”沈無疾:“………………”曹御醫(yī)今日沒事,自己覺得自己有毛病,但腳還是很自覺朝沈府來了。他剛進(jìn)中院,就被沈無疾劫去了偏房里。曹御醫(yī)茫然地看著沈無疾關(guān)了門,滿臉驚恐地拉著自己,低聲嚷道:“被你說中了!洛金玉他如今移情到咱家身上,已失去了神智!他成天想著和咱家成親!”曹御醫(yī):“……”他有些麻木道,“這不是公公所求嗎?恭喜公公得償夙愿,公公與洛公子大喜,下官必備厚禮?!辟R我自己終于能脫離苦海,往后余生,所有的苦都由洛公子去吃,而我,離你遠(yuǎn)些,再遠(yuǎn)一些,更遠(yuǎn)一些。“你還是個(gè)人嗎!”公公憤怒喝斥,通身的正義凜然,“他如今是有病才這樣,你竟唆使咱家趁人之危,你這混賬!無恥!孔老夫子知道你這般無恥嗎?!”曹御醫(yī):“……”他面無表情地想,我是不是個(gè)人另說,但總之你一定有病。且我拜的孫思邈,管你孔老夫子說我什么?作者有話要說:來自石頭的直球96、第96章君府書房里,君太尉神色專注,正在擦拭一柄劍。這劍乃他年輕時(shí)候所持,隨他出生入死許多回。君路塵站在一旁,有些畏懼太尉,竭力鼓起勇氣,道:“沈無疾在眾目睽睽下那樣待若廣,若廣這孩子愛面子,如今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門都不愿出了,恨不得一死?!?/br>“也就是說還沒死?”君太尉頭也不抬,淡淡道,“那你等他死了再來說?!?/br>“……”君路塵急忙措辭道,“太尉!雖則君若廣也是有些莽撞了,可沈無疾他打的是太尉的臉面,否則我也不敢來請(qǐng)您出面。京城之中誰人不知君若廣乃是您的子侄,那沈無疾——”“你也說京城眾人皆知君若廣是我的子侄,”君太尉截?cái)嗨脑?淡淡道,“如今喻閣老要為洛金玉翻案,君若廣上趕著去打喻閣老的臉,怎么不想想我要怎么見喻閣老?”君路塵囁嚅道:“若廣只是和洛金玉寒暄幾句……”“若清近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