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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疾在殿外等了好一陣,好容易見著門打開了,洛金玉從里出來,忙迎上去,還未開口,就聽洛金玉道:“皇上讓你進去?!?/br>“那你呢?”沈無疾問。洛金玉道:“他說我可以在外面等你,他和你說些話,就讓你和我一同回去?!?/br>沈無疾點頭:“那好,你在這兒看看風景,若冷,就去馬車上等咱家?!庇挚聪蛘骨逅诘?,“你照顧好他,叫人奉茶拿點吃的來?!?/br>展清水點頭。沈無疾這才進殿里去,一路到皇上面前,行了禮,卻見皇上神色極其微妙地久久凝視著自己,便陪著笑,道:“洛金玉頭一回面圣,可是有失禮之處?”皇上道:“朕聽他說,你要和他結(jié)親了。”沈無疾羞澀道:“也是剛不久說的事兒,未定下,因此沒來得及和您稟報?!?/br>“這不重要?!被噬系?,“朕本來想問他是怎么想的,可現(xiàn)在,朕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br>沈無疾一怔:“奴婢愚笨,不知皇上何意?”皇上欲言又止,道:“你打小沒讀過書,朕說了,你或許也不明白?!?/br>沈無疾越發(fā)疑惑。皇上長長地嘆了聲氣。作者有話要說:是當過學渣的人才能理解的心情。當然了,沒上過學的沈公公被沒收時也曾短暫地體會過。如果我們不考慮未來太子的心情的話,洛太傅這個名稱你們覺得好聽嗎?(孩子要從還沒出生的時候就開始坑[狗頭])115、第115章嘆完氣,皇上對沈無疾道:“君亓來找過朕,他暗示朕,你拿捏了君若廣一家子的性命,不依不饒,威脅君若廣幫你把他拉進坑里,弄不死他,也多少惡心他一遭?!?/br>沈無疾不慌不忙道:“稟皇上,實情并非他所言之,而是君亓令人刺殺君若廣的小兒子,試圖以此嫁禍奴婢,更令洛金玉的沉冤不得昭雪。恰是奴婢及早察覺,令人前去救助,君若廣一家方才至今團圓。為防君亓再度動手,奴婢是留了人在君若廣家照看。而君若廣得知君亓之心后,左思右想,覺得還是盡早回頭才好,答應(yīng)——”“行了,這些不必多說。”皇上揚手道,“總之,這事兒就這么放過他吧,來日方長。其他具體的,你去問洛金玉,朕這幾日偶感風寒,服了藥,總有些昏昏沉沉,沒太多精神。”沈無疾倒也并未對君亓那事表現(xiàn)過激,他只立刻露出無比關(guān)切惶恐的模樣,道:“奴婢請皇上千萬保重龍體。”……沈無疾沒多久就出了殿,和展清水低聲囑咐幾句,便去了馬車上,和洛金玉離開皇宮。一路倒沒多話,回了府,進了屋,沈無疾才問。洛金玉便將皇上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復述了一遍,甚至包括了皇上對沈無疾的偏見與防備。比起擔心沈無疾會為此傷懷難過,洛金玉更有意警示沈無疾,好教這人日后多加收斂,別落了把柄,哪天就狡兔盡、走狗烹了。沈無疾反而對皇上與自己的嫌隙不怎么引以為奇,只笑著寬慰洛金玉,道:“他逗你的,故意這么說來試探?!?/br>“或許有幾分試探之意,可我看其中也有真心。”洛金玉嚴肅道,“你休得嬉皮笑臉,玩世不恭?!?/br>“噯……”沈無疾忙道,“好,咱家不笑了,你別生氣。咱家知道你擔心什么,可咱家心中有數(shù),你且放心著吧?!彼f著,又忍不住滿懷的柔情蜜意,握住洛金玉的手腕,將之捧在心口,認真道,“若是以往,說不定咱家確實無所牽掛的,生啊死的,也沒什么指望差別,活著時盡興就好??扇缃?,咱家也是有家的人了,好容易追得你這位謫仙愿意下凡,咱家的好日子可算到了,日后也還長著呢,哪舍得自個兒這條賤命,就是被扔進了死人堆里,只剩了一雙手,爬也要爬回你身邊,你呀,就是想甩,也甩不掉?!?/br>沈無疾自個兒說得情深陶醉,洛金玉卻聽得毛骨悚然,皺眉斥道:“胡說八道,你少說些這樣夸張言辭。”“夸張嗎?”沈無疾癡癡望著他道,“可還沒說出咱家心中萬分之一的深刻呢?!?/br>書到用時方恨少,沈無疾恨自己沒學問,說不出多動聽又能更深深表達自己心中對洛金玉那恨不能拿心頭血供養(yǎng)的愛意,借別人的詩句辭章,也一時想不出來。洛金玉不自在地想要重拾正經(jīng)話題,還未開口,沈無疾已湊了過來,叼住了他的嘴唇。自兩人議起婚事,其實也沒多長時間,可若以親熱次數(shù)算,就仿若已過了許久。只要是沒第三個人在,沈無疾必定就要這樣黏糊一陣。洛金玉每每覺得這樣不好,可又……又不知怎的,就荒唐無比地隨他一并浪蕩了。好容易浪蕩完……其實沈無疾覺得自己還沒“完”,可他見好就收,放長線釣大魚,松開洛金玉,作出一臉正經(jīng)模樣:“說正事?!?/br>洛金玉:“……”沈無疾道:“你答應(yīng)皇上了?”“答應(yīng)了?!甭褰鹩裾D心情,也立刻凝神正經(jīng),道,“我猜想,你與皇上,其實也已有共識。”“是?!鄙驘o疾慚愧低頭,訕訕道,“朝中的事大多如此,變幻多端,一時一個變……是咱家無能,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卻還是要叫你受委屈?!?/br>他是真心難過不能立刻為洛金玉出一口爽氣,可皇上都已那樣開口,他只能斟酌輕重。以往也就罷了,如今有了洛金玉,他確實也有意收斂自個兒。“我并沒有委屈?!甭褰鹩竦?,“大局為重?!?/br>沈無疾貼心道:“那就是咱娘受了委屈。”洛金玉聽他說起自己的娘親,神色一暗,沒說話了。沈無疾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頓時顧不上其他,忙摟著他寬慰個不停,這些都且不細說了。總之,洛金玉翻案一事,很快就過去了。這事到底沒與君家人扯上干系,只讓那位表面清廉、實則水深的當年斷案的府尹將整口大黑鍋都結(jié)結(jié)實實地背在了他一人的背上。事了,官府在城中四處張榜,卻不細說洛金玉的事,而是講明這府尹的案子,只在字里行間,將洛金玉那案與這位貪官錯辦的其他冤案放在一起,一筆帶過。隨后,京中各大茶樓酒肆之類閑人聚集之處,卻忽然就有人引頭,由府尹說到了洛金玉。到底洛金玉也是三年前在京中赫赫有名的才子,本人亦是有目共睹的挺拔俊秀、眉目如畫,足夠做京城百姓們茶余飯后的重點談資,都對他那樁冤案燃起興趣。說來說去,越說越起勁,大都說洛金玉就是倒霉,遇上了那么位亂判案的昏官,便對他起了同情。再往后,京城一個戲班子忽然開了新戲,戲名曰,故事虛實皆有,大約是說,一位姓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