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6
莊干凈的?!庇置髦蕟柕溃八偷?,還是買的?”“咱家就愛那些花里胡哨的,誰買這個?”沈無疾不滿于展清水暗諷自個兒平日里的喜好,可他宰相肚里能撐船,畢竟是能佳人在懷、共度雪夜的,不與這寒床孤枕的可憐蟲一般計較,道,“洛金玉送的?!?/br>展清水忙道:“怪不得,如此好眼力。”“什么好眼力,驚鴻閣里最便宜的?!鄙驘o疾哼道,“五十兩?!?/br>展清水:“……”他忍了,繼續(xù)恭維道,“洛大人不比咱們,他向來清儉,咱家可沒見他胡亂花過一文錢,想這五十兩,可是大手筆?!?/br>“哪兒不是呢,全部家當(dāng)了。”沈無疾捂嘴嗔道,“嘴里還說些胡話,說是補嫁妝,可叫人不害臊?!?/br>展清水:“……”不,咱家覺得,這句話一定不是洛金玉說的,至少不是他甘心情愿說的。他有些忍不下去了,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哈哈笑了兩聲,低頭看公章。沈無疾大清早來了司禮監(jiān),端坐著喝了兩盞茶才盼來這一個好炫耀的人,哪能輕易放過,又道:“你好奇,就給你看看?!?/br>展清水:“……”不,咱家不不好奇,不想看。沈無疾催他:“來啊。還要咱家紆尊降貴,去你位子?”忍無可忍,從頭再忍。展清水揣著再虛偽不過的笑容,起身去到沈無疾案前,裝作認真地看他手上鐲子,正要伸手去捏一捏,那手就飛速縮了回去,沈無疾嫌棄道:“凈過手了嗎你?”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沈無——”展清水正要翻臉,忽然聽得司禮監(jiān)另外兩位公公的聲音:“噯,沈公公,展公公,這么大的雪,也這么早?”展清水便眼看著沈無疾騰的起身,飛一般走過去:“噯,劉公公,張公公,這么早?可受累了,咱家給你們沏茶?!?/br>兩位公公慌忙推辭:“哪敢叫沈公公親手沏茶?”“咱家自個兒來……”“坐著,都去烤烤火,放著咱家來。”沈無疾笑著說道,“咱家也許久沒沏茶了,怕手藝丟了,叫諸位公公幫忙嘗嘗?!?/br>展清水默然回頭去,冷笑著看那兩位茫然的公公與殷勤無比的沈無疾。沒多久,兩位公公就明白了這事兒緣由。“噯,沈公公這鐲子,以往沒見過啊,這亮燦燦的。”張公公道。“昨兒新買的?!鄙驘o疾端茶給他們,笑著道。兩位公公急忙伸手去接茶杯,端在手中,繼續(xù)道:“只是好似有些素?”“倒是看著十分大方。”沈無疾繼續(xù)沏茶,手腕上的鐲子晃人眼睛,他一面矜持道:“御前侍候,就該素凈些,咱們是伺候人的命,裝什么富貴人家?!?/br>眾人:“……”倒是平日里沒看出來你有這份想法。沈無疾將新沏的熱茶送到展清水的桌上,繼續(xù)給自己沏:“嗐,瞧你們那好奇的樣兒,說給你們聽也無妨,就是洛金玉送的?!?/br>眾人:“……”沏完了茶,沈無疾有意繼續(xù)顯露自己的鐲子,便沒事找事做,幫兩位公公整理起案頭公文來。作者有話要說:不呢,沒有人好奇呢,沈公公,你別亂動咱家們的辦公桌呢(。我在思考,沈公公這算不算辦公室霸凌。明天番外就結(jié)束啦~141、冬至番外完結(jié)篇司禮監(jiān)的諸位大小太監(jiān)們被迫聽了一遍又一遍的洛大人如何為博沈公公歡心而豪爽一擲五十兩白銀不提,實在是敢怒而不敢言,就連向來愛聽這些的皇上都聽得很不是滋味了。第一次聽,皇上覺得有趣,第二次聽,皇上仍覺得有趣,第三次聽,皇上就有些后悔自己為何要見著沈無疾那鐲子時多嘴一問了。第四次聽,皇上忍無可忍,說:“你閉嘴,朕不想再聽到你與這個鐲子的事了,你若再多話,朕就叫吏部來廢了那新章,讓人問子石將三十兩津補要回來?!?/br>沈無疾急忙惶恐謝罪,在心中將這媳婦不疼因此嫉妒他的可憐混賬狠狠罵了兩個時辰。再后來,洛金玉如愿出使漠北、沈公公相思難耐,涉及追去,兩人于異國他鄉(xiāng)小別勝新婚之類種種,又是其他后話了,在此不提。且說鐲子之事傳遍朝野上下內(nèi)外,引起了另一番各人波動,簡述一番。一則是展清水展公公聽得久了,雖嘴里埋汰,可眼看著這難哄的沈無疾成天樂得什么似的,又見一貫謹小慎微的喜福也壯著膽子拿儲蓄銀子來央求自己幫他從宮外驚鴻閣里買一只便宜些的簪子,好送給與之對食的宮女錢氏,方才得知經(jīng)沈無疾這一番折騰,驚鴻閣的名聲比起以往,又大了許多。佳王更是范蠡轉(zhuǎn)世似的神通,趁著這通東風(fēng),伺機放出話來,說什么,此生不給送上一份驚鴻閣的飾品,就說不上珍視真愛此人。不信?不信你看,洛大才子傾盡家財都要買鐲子送沈公公呢,不信商賈之言,還不信洛大才子之行為舉動?展清水:“……”他終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踏入了驚鴻閣中,挑來挑去,選中一只金骨紙扇,配上一只剔透的白玉扇墜,叫掌柜的額外拿彩紙包好看了,揣在懷中,前往東廠,找到何方舟,溫柔道:“你生辰就快到了,送你。”何方舟見著彩紙上驚鴻閣的標識,默然嘆息,道:“那你待咱家生辰再送吧?!?/br>“那時又有別的禮。”展清水道,“怕你不收,才那樣說的,你就收下吧?!?/br>何方舟搖了搖頭,很是無奈道:“清水,咱家與你說過許多回,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你不要再胡亂想些這個那個,你我皆是閹人,你……唉,你想些什么呢。”“沈無疾還成親了呢?!闭骨逅V癡望著他,道,“你與我,又怎么的不行?”“他是他,他本就與常人有異。”何方舟再度嘆息,“你何必向他學(xué)?總之,我無意于此?!?/br>“說得你沒學(xué)似的?!闭骨逅滩蛔〉?,“你若當(dāng)真無意,又怎么被那姓明的傷成那樣?我與那混賬浪子不同,我絕不會喜新厭舊,絕不會傷你的心,唯有在這點上,我與無疾是一樣的?!?/br>何方舟聞言,不再說話,只是神色暗淡下去,起身要走。“方哥!我不該說!”展清水急忙一路追他,慌張解釋,“我不是有意,我……方哥!你別生氣,我——我就是見你為那不值得的混賬消瘦難過,我也難受?!?/br>“你別說了?!焙畏街弁W∧_,卻仍不去看展清水,只淡淡道,“你我兄弟,別胡思亂想。那禮咱家也不收,你另尋愿收的、值得你送的人去。沒什么公事,你也不要往東廠來,司禮監(jiān)究竟與東廠不是一回事,別叫人閑話了,也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