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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面上一紅,暗道,怎么我竟還染上了那某人的口癖?嗐……不是,這……唉。……洛金玉整頓心情,收斂神思,不過多久,可算是重回了浮門之中。浮門上下皆超凡脫俗的修道之人,本也不和凡人那般重情欲諸物,說是關(guān)注洛金玉這番熱鬧,可其實(shí)說穿了也就那樣。如今洛金玉已來過幾次,與他們也沒多話能說,也沒新熱鬧能看,大家就沒太管了。因此洛金玉正好能夠趁此機(jī)會,去尋胡璃所說的鼓。雖然胡璃本意不純,可一件事歸一件事,就算靈狐族是被胡璃設(shè)計(jì)慫恿的,可他們也終究是做了那些事,若不解決,難保日后不會在人間重現(xiàn)另一個(gè)“梅鎮(zhèn)”。說來也怪,除了夢到些自己前世的記憶外,洛金玉其實(shí)并未恢復(fù)前世記憶,但他重回浮門,仍對此處留有天然熟悉之感,直覺隱約知道胡璃所說的那后山大鼓在何方。他便徑自去了。此處后山僻靜,多是藥草樹木與飛蟲走獸及精怪居所,修道者們偶爾才來。洛金玉走過山間小徑,也不知多久,終于看見了不遠(yuǎn)處有一座白玉高臺,高臺中立著一面大鼓。他心無波瀾,正要過去,忽然聽得草叢中沙沙作響,忽有一陣妖風(fēng)作祟,接著眼前一黑。洛金玉急忙后退一步,定睛一看,皺起眉頭——忽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這人,頗有幾分眼熟。只見這人生了一副本是極為端莊禁欲的模樣,此刻卻有幾分狼狽似的,衣衫有些亂,頭發(fā)上還沾著幾片綠葉。“宋凌?”洛金玉驚訝道,“你怎在此?”宋凌一把抓住他,急切道:“玉兒,閑話稍后再說,你先和我走!”他話音未落,遙遙傳來叫聲:“他往那邊去了!”“宋凌師弟,你別執(zhí)迷不悟了!”“宋凌你清醒點(diǎn)!”……“……”洛金玉頭疼道,“你又做了什么?”自從夢境中得知宋凌這事的前因后果,洛金玉對他心情復(fù)雜,除去厭憎之外,亦有些無奈與憐憫。說來說去,宋凌亦是那胡璃尋仇之局的一枚棋子。“我拿到了復(fù)活秘術(shù)!”宋凌癡癡道,“玉兒,我說過,凡你所愿,我必為你達(dá)成,你要復(fù)活你在人間的母親,我便為你去浮門禁地偷了這卷!”洛金玉眉頭越發(fā)緊蹙,嘆了聲氣,很是認(rèn)真地說:“宋道長,我有一言,你必須要聽,你當(dāng)真是認(rèn)錯(cuò)人了,與你結(jié)緣的不是我,是——”“宋師弟!你放開玉師弟!”“宋師弟你冷靜!”“偷禁地密卷要遭天譴的!宋師弟!”……“我們先逃了再說!”宋凌匆匆說完,一把挾起洛金玉,騰空而去。后面的諸位道仙已紛紛追來,見密卷與洛金玉皆在宋凌手中,更不肯輕易放過,紛紛使出法術(shù),意圖將宋凌束住。宋凌亦不會坐以待斃,他一面挾著洛金玉,一面與追兵斗法。洛金玉如今雖是一介凡人,且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乍一飛在天上見這些人電閃雷鳴狂風(fēng)驟雨地斗法,倒也并不覺得害怕,他只是……他只是被宋凌帶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劇烈晃動,有些暈。他覺得這樣不行,因此竭力忍耐著難受,拼命發(fā)出自己的聲音:“宋、宋道長,你當(dāng)真認(rèn)錯(cuò)人了!宋道長,不是我!是胡璃騙你,你的心頭毛發(fā)在他那——宋——咳咳……”風(fēng)灌入洛金玉的嘴里,直到腹中,令他情不自禁地瘋狂咳嗽起來,這咳嗽聲倒比他的解釋聲大多了。宋凌便只聽見了他咳嗽,其他的半個(gè)字也沒聽清。……再說人間,沈無疾仗著洛金玉熟睡,本只想咬一咬嘴唇臉頰,咬著咬著,便情之所至,情不自禁起來。他一時(shí)間色|欲熏心,輕聲呼喚十幾聲“金玉”,見人都沒反應(yīng),不由得惡向膽邊生,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咽下一口口水,輕輕地去解洛金玉中衣衣帶……洛金玉突然咳嗽起來,嚇得沈無疾一個(gè)哆嗦,仿佛被雷劈了似的,急忙將手收回來揣入自個(gè)兒懷中,驚慌道:“你踢被子要著涼的咱家給你蓋被子沒想干別的!”184、第184章洛金玉仍在夢中,自然沒有反應(yīng)。沈無疾揣著自個(gè)兒那雙沒干成壞事的手,警惕地觀察了一會兒,沒急著輕舉妄動。只見洛金玉并未醒來,只是又咳嗽了幾聲,在夢中皺了皺眉頭。沈無疾想了想,起身下床,因夏日里天熱,便也懶得披外罩,踩著鞋去了門口,叫來人送杯溫水來,他端去床邊,柔聲道:“金玉,你嗓子癢,喝口水潤潤吧?”洛金玉毫無動靜。沈無疾又小聲叫了他一陣,見他不醒,也不惱,自個(gè)兒將水一口喝了,爬回床上,攬著人,美滋滋地暗自嗔道:嗐,咱家可真是伺候人的命,嗐,你洛金玉也真是享福的命……說起來,尋常夫妻倆人過日子,怕也就是這樣了,倒確實(shí)溫馨,心里也踏實(shí)。……卻說夢中,洛金玉遭宋凌所挾,茫然無辜,也束手無策,只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與道門諸人斗法驚險(xiǎn),看得洛金玉眼花繚亂,卻又無心觀賞,因他五臟六腑都翻來覆去,難受得眼前發(fā)黑,臉色慘白,只想嘔吐。最終,他也不知宋凌怎么弄的,總之竟也逃出了那么多仙道圍攻,帶著他躲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山丘密林里。雖然逃過此劫,可宋凌也已腹背受敵,剛尋好地方安置下洛金玉,就嘔出一口鮮血,單膝跪倒在地,手杵著寶劍,垂著頭,長發(fā)凌亂,很是落魄。洛金玉此刻腳落了地,就好了許多,他又緩了緩,可算緩過神來,這才抬眼望去,怔了怔,問:“你可還好?”宋凌本欲回答,可剛張口,又是一口血嘔了出來,他只能搖搖頭,好半天才發(fā)出嘶啞聲音:“無事?!庇值溃澳悴灰@慌,我無意傷你?!?/br>若是尋常人在此刻聽了此話,無論出于什么緣由,大約也不會多說什么來刺激他了,偏偏洛金玉又怎是“尋常人”……他聞言,耿直無比地道:“我前世就是遭你所害,今生又是你裝神弄鬼,發(fā)生了這許多事,你如今還說‘無意傷我’,我半點(diǎn)也不信?!?/br>宋凌:“……”他低著頭,捂著心口,默默地又嘔了一口血。洛金玉其實(shí)也無意傷他,只是有什么說什么,見他越發(fā)憔悴落寞模樣,又想起他最初也是受胡璃所害,心中亦有些同情,問道:“你會死嗎?”“……”宋凌深深呼吸,咬著牙,低聲道,“我知,你想我死?!?/br>洛金玉:“……”自從遭受情傷以來,宋凌本就心智大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