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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即使能令白骨生肌,可若沒有魂靈,豈不是行尸走rou?”“那怎么會有復生密卷這種東西?”胡璃問。洛金玉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此事蹊蹺,前后相互矛盾。”“那就試試?!焙У溃安痪椭懒??”……真虛子早就知道梅鎮(zhèn)邪神之事得以解決,心中也很是欣慰,別的就沒有太多過問,只在浮云觀中率弟子們默誦經(jīng)文,平息生靈。卻不料,這日他尚在誦經(jīng),忽然聽得外面sao亂,小弟子驚慌大叫:“師父!師父……姓沈的又找上門來了!”真虛子:“……”他剛剛起身,就見房門被人從外一腳踹破,那姓沈的橫眉厲眼地站在門口,尖聲罵道:“咱家就知道你這牛鼻子老道沒安好心!給咱家把他抓起來!他若又弄妖法戲法的逃脫,就有本事把這浮云觀上下都弄走,否則咱家今日就屠了你觀中上上下下老幼貓狗,連只老鼠蒼蠅都不給你留!動手!”話音剛落,從他身后就涌出七八個錦衣衛(wèi)來,匆匆進了房中,或持佛朗機、或持刀槍劍弩地對著真虛子。“……”真虛子一動不動,謹慎問道,“又怎么了?”“呵,裝得與真的似的,以為咱家和洛金玉似的好騙!”沈無疾冷笑連連,“說!你給他那玉牌上有何毒物妖法?”真虛子一怔:“那玉牌怎么了?”“玉牌怎么了?玉牌倒是沒事!”沈無疾怒道,“人睡下去兩天了都醒不來!你還在這裝傻……給咱家把他捆起來帶回去!姓真的,咱家告訴你,你今兒不把洛金玉給咱家弄醒了好端端還給咱家,咱家拿你全觀上下陪葬,再一把火把你這妖山燒了,還什么玄門……老子叫你們求天不應告地無門!抓!”真虛子:“……”作者有話要說:真虛子:第一,我不姓真。第二,為什么我從小到老都在背鍋?186、第186章胡璃試成功了。可或許,也說不上“成功”二字。至少,洛金玉這樣認為。但胡璃則是前一種看法,他很高興,眉飛色舞地對洛金玉道:“你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只需你開口說一聲,我立刻幫你復活你母親。這樣天大的好事,你可別倔了?!?/br>洛金玉的臉色卻極慎重,也極難看,他緊皺眉頭,看著坐在陽光下面無表情、動作生澀地端著碗喝東西的胡璃的母親——正是曾在夢中所見的那女子——又看著有些許鮮紅濃稠液體從這女子嘴角滑落下去,不由得腹中翻騰惡心。——那碗中是人血。而這便是洛金玉覺得胡璃失敗了的原因所在。洛金玉眼睜睜地看著胡璃刨開母親的墳,將白骨取出,逐一擺好,以密卷上的法術(shù)施之,亦眼睜睜看著神奇的一幕發(fā)生——那白骨竟果然逐漸生出rou與皮、毛發(fā)、指甲、五官……最終,赫然似胡璃母親生前模樣。只是,當時這女子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胡璃也不驚慌,他割開自己手腕,以血灌入女子口中,念誦咒文,終于令母親睜開眼睛,且能夠聽從他的指令走動或躺臥,或做其他行為。但這還不夠,依密卷上所言,從此往后,她必須每日食人之血rou維持,否則便會再度化為一堆白骨。因此,胡璃定住洛金玉后,飛速去山下?lián)飦硪粋€村民,就這么殺了,拿血rou喂養(yǎng)他“復活”的那女子。洛金玉自然是拼命阻攔過的,可胡璃一個定身術(shù)就能將他定在遠處,他根本也無計可施。“胡璃!”洛金玉身不能動,只能嘴上勸說,“那根本不是你母親,你休得再執(zhí)迷不悟,殘害他人!你這樣根本不是為子孝道?!?/br>胡璃坐在樹蔭下,笑著看不遠處的母親,道:“我比你這只會嘴上說說的孝順多了,怎么,聽說要食人血rou了,就立刻打退堂鼓了?你若不敢拿別人的血rou來供養(yǎng)母親,拿自己的也一樣,既不會殘害到他人,亦更是顯出一片孝心,不是嗎?”他轉(zhuǎn)頭看著洛金玉,問,“怎么樣,要不要我?guī)湍銖突钅隳赣H?”洛金玉斷然拒絕:“不要?!?/br>“看吧,我就說你只會嘴上——”“這根本不是復生秘術(shù),”洛金玉沉聲道,“這是煉妖物的詭術(shù)。宋凌說過,大多數(shù)人死后成空,根本無法召回魂魄。這密卷雖能令白骨生肌,仿如生前模樣,可卻也只是一副行尸走rou……或者連行尸走rou都不如,這是食人妖物。”洛金玉亦是很難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可他不得不接受。因為這就是現(xiàn)實,無論他承認與否,事實就是如此,他再難受也得面對。——這傳說中的復生秘術(shù),不能用。恐怕這秘術(shù)被封印在浮門禁地的原因就在于此。胡璃嘴角的笑意漸漸冷卻,眼中也陰暗起來,冷冷地道:“我是看你與我同病相憐,所以對你禮遇有加,一片好心要幫你,你卻不識好歹。也罷,既然如此,我這無需留你,可你也不能走,省得給我添麻煩……”說著,他站起身來,揚手運氣,就要對洛金玉頭頂灌下——幾乎就在同時,洛金玉身形恍惚起來,胡璃一手劈下去,竟從他身體中“穿過”,實則什么都沒碰到。胡璃皺眉,正要再出手,洛金玉已經(jīng)從他眼前消失了。他愣了愣,隨即四處張望幾眼,急速掠到母親身旁,一手拉住她,又四下看去,揚聲道:“誰?出來!”可卻久久都沒人應他。……洛金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感覺在胡璃要動手那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力氣將他往后拉扯,接著他便眼前一黑,又不知過了多久,方才恢復知覺,還未睜開眼睛,就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正在威脅人。“你就在這拖延時間吧,以為拖延一刻又一刻,就能有人救得了你?咱家告訴你,今兒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得死!來人!把那觀里能喘氣的都給老子提溜過來,列成排,叫這牛鼻子看著,一個一個殺!咱家就看你能嘴硬到何時!”另一道聲音聽起來很是無奈且滄桑,試圖與他講道理:“沈公公,我哪里嘴硬了?你說洛公子昏睡不醒,我立刻就跟你下山來想法子了。他神魂出游,被人施法所困,我設法挽回,只是……唉,你就是把人打暈了,等那人醒來,也得等兩個時辰吧?你何苦這么急躁呢……”“倒還是咱家的錯了?!”沈公公又哪里是個輕易與人講道理的人,他越發(fā)怒氣滔天,厲聲道,“好像咱家無理糾纏似的!你自個兒說的兩個時辰,咱家看著鐘表的,現(xiàn)如今已兩個時辰過半刻了,你說咱家要殺你,你冤還是不冤?”“不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