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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閱卡上都看到了蘭斯洛特的名字?!苯┏槌銎渲幸粡?,雙指夾著扔給唐措。唐措接住,掃過上面的名字,又翻到背面,發(fā)現(xiàn)了一行字。【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找到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一朵花,把它帶回月隱之國。】這個筆跡跟蘭斯洛特的簽名一模一樣,年代看著也比較久遠,應當是他在這里上學時寫下的。吟游詩人蘭斯洛特的愿望,他最終實現(xiàn)了嗎?唐措不禁望向窗外,白色的月季在月光下盛放。蘭斯洛特在借閱卡上的留言暫且還不能確定有沒有用,靳丞又飛快把剩下的書翻了一遍,終于找到了伊芙的書簽。它夾在一本游記里,書簽上也寫著字。【想要當一個偉大的冒險家,就一定要勇敢啊,伊芙。】排列并不整齊的小字,字跡也歪歪扭扭,還有錯別字。這像是伊芙寫給自己的,也可能是她藏在心底的話,不曾給別人說過。生于沙漠之中的孩子,向往著寬廣的大陸,想要做一個冒險家。正是因為這樣,書簽才會夾在一本游記里吧。而在靳丞找書簽的時候,唐措也把書上剩下的幾條入門級咒語學了,分別是光照、水球、風刃、閃電、和地動術。其余幾系的魔法看起來都不大適合初學者,也不太實用,唐措便先放下。令人遺憾的是,他們還是沒有找到月隱之國的地圖,無法確認時光之井的位置。離開學校,兩人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自己又走回了城西的塔樓。此時大約是凌晨一兩點,月亮正高懸在天上,靳丞把塔樓前的燈點燃,便又信步走了上去。城西塔樓是月隱之國的最高處,這里擁有整個月隱之國最好的視野。清冷月光下,天地都安靜下來,茫茫黃沙徹底變成了一片海。海中的孤島上開著無數(shù)純白的花,花中點綴著星星點點的螢火。這些螢火并非都是暖白色的,它們有著彩色琉璃那樣夢幻的色彩,同徐徐的晚風一塊兒,交織著一場五光十色的夢。在這樣美麗的風景前,便是靳丞都變成了一個純粹的優(yōu)雅的觀賞者。他提著那盞任務獎勵的琉璃燈,靈活地爬上了塔樓的頂端,站在傾斜的瓦片上,單手抱著高高的塔尖舉目遠眺。“你看,所有的燈都亮起來,就是一朵花。”他說著,聲音被晚風吹得悠揚悅耳,帶著一絲愉悅和滿足。無論身處什么樣的環(huán)境,他總能找到點閑情逸致,譬如點亮全城的燈火。月隱之國的城市是圓形的,它的街道也并非直來直去,而有一定的弧度。白日時還不太明顯,現(xiàn)在沿街的燈都亮了起來,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街道連接在一塊,就是一朵盛放的花的樣子。瞎子比利的任務里說,上一任的國王告訴他的國民:“燈亮起來的時候,五彩的琉璃像花一樣盛放,我的國民便不必再整日看著風沙了?!?/br>果真是這樣。“砰!”忽然,頭頂傳來聲響。唐措抬頭去看,便瞧見一道流光升上夜空,劃過那彎彎的月鉤,在漫天繁星的夜幕中,綻開一朵煙花。唐措微怔,隨后問:“花朝節(jié)的煙花?”支線任務“托克先生的小玩具”,他的玩具箱里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哄小孩子開心的玩具,也有為花朝節(jié)準備的各色煙花。靳丞又點燃一根煙花棒,說:“今天既然是花朝節(jié),不放煙花太可惜了?!?/br>唐措不予置評。雖說種種跡象表明,城里的時間停在了花朝節(jié)當天,可不代表今天就是花朝節(jié)。他們兩個異鄉(xiāng)的旅人闖入這里時,說不定距離那一個花朝節(jié)已經(jīng)過了數(shù)百年。但唐措也不總是那么煞風景的,所以他什么都沒說,只靜靜看著。他想起那一個個支線任務。暗戀著蘭斯洛特的美麗的塞西莉亞;辛苦做著漿洗工作送兒子求學的安娜大嬸;仍然向往光明的瞎子比利;心懷夢想的伊芙和小杰克,等等。雖然沒有看見他們的人,可這里到處都是他們存在過的痕跡。月隱之國里,究竟還隱藏著多少像這樣的支線任務?“你不上來嗎?”靳丞從上面探出頭來。“我為什么要上去?”唐措道。“還有兩根煙花,你不來放一下嗎?說不定這就是觸發(fā)任務的關鍵。”“哦?!?/br>我信你個鬼。唐措不信,但過了幾分鐘,他還是爬上了塔頂,跟靳丞并肩坐在上面,放起了煙花。靳丞把那盞琉璃燈掛在了塔尖上,隨著晚風輕輕晃著,光影便隨之搖擺,迷離夢幻。頭頂是漂亮的煙花,身邊是朦朧的燈影,唐措沉默著,余光瞥見靳丞的側臉,不是很明白他這么會,為什么一把年紀了還是單身。靳丞死的時候,三十二歲。唐措在軍營里的時候,常聽別人說誰誰誰暗戀教官,哪個長官又想給他做媒。靳丞出身好,學歷高,長得又好,前途一片光明,他便也覺得他總有一天會跟一個同樣優(yōu)秀的人結婚。誰曾想這人忽然就死了,三十二歲,什么都沒有留下。“我記得見面那天我就說過?!苯┲е掳推^頭來,笑說:“你這么看我,容易讓我產(chǎn)生一些庸俗的聯(lián)想?!?/br>閉嘴吧,直男,sao死你得了。唐措決定要治一治他,于是沉默數(shù)秒,忽然說:“我是中意你。”靳丞挑眉,他是真的始料未及,以至于愣在那兒。熟料唐措一個大喘氣,面無表情地補充道:“的點數(shù)?!?/br>靳丞氣笑了,把最后一個煙花棒懟進唐措懷里,說:“省省吧,一個也不分給你?!?/br>唐措不稀罕,隨手把煙花棒點了。朦朧的光影里,誰也沒有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又很快放下。“砰!”煙花又綻開了,兩人都抬頭去看,漂亮是真的漂亮。與此同時,永夜城G區(qū)監(jiān)獄。因為F區(qū)的一系列風波,往常至少有一半牢房空置的監(jiān)獄大牢,入住率直線提升至80%以上。這間房里的和那間房里的打個照面,大半幾率還是老熟人。又因為監(jiān)獄分房時并不根據(jù)玩家所屬的區(qū)域來分,所以A區(qū)的精英們和他們口中的F區(qū)的垃圾混在一起,住著同樣的房間,吃著同樣的東西,誰又比誰高貴。同為天志成員的江河和陳柳被分到了隔壁,同一個區(qū)域的還有大魔法師冷繆和兩個面熟的A區(qū)玩家。至于崇延章和傀儡師姚青,則被分到了稍遠處。F區(qū)和其他區(qū)的玩家混在這群大佬里,個個縮在角落恨不得隱身。不過G區(qū)都是單人牢房,大佬們陰沉著臉,也沒有動手的心思。江河的房間在走廊盡頭,右手邊是墻壁,左手邊是陳柳。冷繆在他斜對角,而他正對面的那間牢房里,住著一個光腳的小姑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