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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好人,能遇到你們,是我的幸運?!?/br>“西奧多,這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我從不曾想過自己已經(jīng)死了,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了,但是我不后悔。你們讓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西奧多,貝貝屋新出的果醬餡餅真的很好吃?!弊詈蟮淖詈?,響起的仍是他充滿期待的聲音,那里面似乎也有哽咽,但唐措聽不見了。他陷入了徹底的昏迷。時間飛快流逝。“唐措?唐措!”唐措再有意識時,他聽到的是自己的名字。思緒在那一刻回籠,他猛地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卻沒看到巴茲的身影。床邊只有靳丞一個人。“巴茲呢?”他問。“他走了?!苯┱f著,將一張紙條遞給他。紙條上是跟遺書一樣的字跡,字寫得歪歪扭扭不太好看,但透著股頑強的生命力和淳樸氣息。【致我親愛的朋友西奧多、蘭斯洛特:我走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原諒我的自私和懦弱,因為我沒有辦法去面對接下來的一切。愿你們一切都好。不要找我。——巴茲】唐措默默地捏緊了信紙,那信紙皺巴巴的,也不知被多少淚水打濕過。他沉默片刻,道:“是伊索,伊索帶走了巴茲?!?/br>靳丞對這個答案不感到意外,他瞥了眼門口,說:“羅杰里德也回來了?!?/br>羅杰里德一路追蹤伊索的行蹤,從城里追到城外,又從城外的莊園追回城內(nèi),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半個小時后,唐措和靳丞在辦事處的樓頂找到了他。羅杰里德拄著他的手杖臨風而立,目光所及之處,是圣保羅區(qū)寬闊整潔的大道。但他的目光穿過這些大道和乳白色的圣堂建筑,一直望向遠方,遠到白葉區(qū),甚至是整個大陸。聽到兩人的腳步聲,他沒有回頭,說:“風暴就快要來臨了。”兩人對視一眼,靳丞已經(jīng)跟唐措互換過所有信息,略略挑眉,問:“羅杰里德閣下,我能問問,不死的王究竟是誰嗎?”羅杰里德這才回過頭,冷冽目光掃過他們,良久,才道:“這是一段本該被塵封的秘聞,但既然你們已經(jīng)接觸到了,我就告訴你們。但你們要切記,不論什么時候,都不要忘了自己踏上這片大陸時最初的信念。”聞言,兩人齊齊點頭。羅杰里德復又轉(zhuǎn)頭看向天邊那似乎隱藏在云層深處的,不知何時會來的風暴,說:“玫瑰教派源自黑暗年代的圖察王朝,在那個時候,玫瑰是王室的圖騰。圖察王朝的最后一任國王叫做路易十四,也就是玫瑰教派口中所說的——不死的王,不死的玫瑰?!?/br>靳丞:“這跟時光之井有什么關(guān)系?”“你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了,月隱之國就是圖察王朝曾經(jīng)的都城?!绷_杰里德緊握手杖,“時光之井關(guān)系著永生的秘密,那是神靈的禁區(qū)。路易十四乖戾自負、殘暴不仁,并妄圖窺探禁區(qū),致使整個王朝覆滅,月隱城也被永久地隔絕在黃沙之中。而作為王室圖騰的玫瑰,自此消失于西西里特大陸?!?/br>頓了頓,羅杰里德又道:“但是大陸上一直流傳著這樣的說法,千年之后,時光輪轉(zhuǎn),不死的玫瑰必將重新綻放——他要回來了。”哇哦。靳丞沒想到這走向越開越大,這才是第二環(huán),下一環(huán)豈不是會更難。他不由問:“怎么回來?以什么方式回來?”這一次,羅杰里德卻沒有立刻答話。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天邊愈來愈明顯的風暴,獨眼深深地凝視著唐措和靳丞,神情肅穆。良久,他道:“根據(jù)總部剛剛傳來的消息,玫瑰教派的魔法陣鐫刻著靈魂獻祭儀式。也就是說,你們的朋友巴茲,或者彼得牧師,也許就是玫瑰的載體。”“你們有這個心理準備嗎?當下次再遇見他時,該怎么面對他。”“轟隆——”話音落下,風暴也終于露出真容??植赖暮谠浦饾u蔓延了整片天空,閃電和雷雨也在大張旗鼓的醞釀,如此聲勢之下,不論是圣保羅區(qū)還是白葉區(qū)的人都齊齊抬頭,憂心忡忡。嘩啦啦,暴雨很快就下來了。唐措和靳丞沒能在樓頂待多久,羅杰里德也不再多說。關(guān)于白葉區(qū)的一系列動亂,他出乎意料地沒有責怪靳丞,只意味深長地掃了他一眼,便匆匆去處理別的事了。所有的爛攤子又堆到了凱爾特身上。凱爾特為此叫苦連連。可唐措和靳丞是沒什么良知的甩手掌柜,自不會為他分擔絲毫,而且他們的主線任務(wù)終于再次統(tǒng)一。當前主線任務(wù):彈奏一曲。曲譜是系統(tǒng)隨任務(wù)附送給靳丞的,手寫曲譜,落款就是蘭斯洛特的名字。靳丞看著那曲譜上略顯倉促的、不斷被水漬涂抹的筆跡,大約可以想見蘭斯洛特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寫下這首曲子。“走吧,我們得挑個適合演奏的好地方?!苯┑?。此時,暴風雨恰好停了。兩人并肩走著,不知不覺又來到了白葉區(qū)。風雨洗刷了這里,經(jīng)年的污垢和臟亂被沖進暴露在外的地道里,一切看著雜亂,又似乎變干凈了許多。有人在倒塌的廢墟前哭嚎。有人在點著腳尖好奇地窺探地道。每個人都像一棵雜草,東倒西歪的以自己的方式活著。令人驚喜的是,賣果醬餡餅的貝貝屋還開著。貝貝屋的門口也掛著一串風鈴,唐措推門進去的時候,風鈴聲響,圓臉的可愛姑娘從忙碌中抬起頭來,說一聲:“歡迎光臨!”兩個果醬餡餅,掏空了唐措和靳丞身上剩余的所有錢。在遞過餡餅時,姑娘認出了他們,笑容又真切幾分。“是你們啊,蘭斯洛特,還有一個叫西、西奧多對不對?巴茲跟我提過你們,好多次呢。他總說要帶你們來吃最新口味的果醬餡餅,可說了好多次也不見你們來,今天可算見到你們了。”頓了頓,她又微微紅著臉往門口張望,“巴茲呢?怎么沒看見他?”唐措忽然語塞,什么話都不想說。靳丞接過了餡餅,說:“他有事,出遠門了?!?/br>“這樣啊?!惫媚锏男θ萦幸凰查g的凝固,隨即快速地攏了攏耳邊的頭發(fā),裝作忙碌地低下頭去。等她再抬頭時,店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唐措和靳丞帶著餡餅,繼續(xù)走街串巷,路過東街,又繞過去看了看倒塌的教堂,最后來到了因為暴風雨暫時停工的碼頭。此時的碼頭與平時很不一樣,無數(shù)的工人們都蹲在墻角,像墻角發(fā)霉后長出來的灰色的蘑菇,連成了排。“就這兒吧?!苯┠贸鲂∝Q琴,坐在船家用來綁纜繩的矮柱上,把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