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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機。這臺收音機還很新,是最早的那種款式,而按照收音機傳入中國的時間來看,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1923或1924年之后。剛才那些書的出版年份也與之吻合,最晚出版的一本書,是1922年。遺憾的是,收音機無法使用。唐措將收音機放回原位,余光瞥見桌上的墨水,忽然蹙眉。桌上有兩瓶墨水,一瓶黑色一瓶紅色。可唐措只看見黑色鋼筆字跡,紅墨分明已經(jīng)用了三分之二,用哪里去了?唐措再次審視閣樓。能夠查找的柜子、木箱他都粗略翻過,邊邊角角也都仔細(xì)看過,剩下的只有——床底。他剛才只彎腰掃了一眼,屋里燈光不夠亮,見床下并沒有東西他便移開了視線。思及此,他又重新回去看了一眼——床板上好像寫著什么,是紅色的。因為燈光很暗,所以看上去像是暗紅色。唐措果斷鉆入床底,平躺著往上看,入目的景象令人驚訝。那是無數(shù)的紅色的“正”字,從最早的已經(jīng)被灰塵覆蓋的暗紅到看著尚算新鮮的正紅,一筆一劃記錄著無數(shù)個日夜。粗略數(shù)過,大概有三十多個,換算成時日,就是半年左右。也就是說,閣樓的住客是在半年前被關(guān)進這里的嗎?恰在這時,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斷了唐措的思路。他凝神細(xì)聽,那應(yīng)該是從樓梯上傳來的,由遠(yuǎn)及近。不過片刻,門外的鎖鏈就被撥動。“有人在里面嗎?”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充滿試探和戒備。唐措沒有回答。“別裝了,我在下面聽到了。你是玩家嗎?我也是玩家,我們是同伴?,F(xiàn)在整棟屋子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我開鎖,把你放出來,你保證不動手,怎么樣?”唐措依舊沒有回答,他發(fā)現(xiàn)床底是個挺好的藏身地點,于是干脆躺著沒動。他要等門外的男人自行開門。這不是角色扮演副本,他們的著裝打扮沒有變。只要那個男的一進來,唐措就能立刻分辨他是玩家還是NPC。等了五分鐘,門外終于傳來了開鎖的動靜。那人也是沒辦法,整棟屋子就他一個人,連個鬼都沒有。他一邊開,一邊透過門縫觀察屋里的情形,神情戒備,言語試探,“我可開了啊,你千萬不能躲在門背后偷襲我。我知道你一定是為了十二樂章來的,可我們現(xiàn)在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十二樂章還沒出現(xiàn),我們斗個你死我活對誰都沒好處。”唐措基本同意他的話,但并不想跟他發(fā)展隊友愛。能在現(xiàn)在這個時候闖副本搶十二樂章的,要么就是榮弋那樣實力強悍,無所謂組隊不組隊的散客,要么就是親友團。本次游戲共六人,刨除唐措和靳丞還有四人。門外的男人,聽腳步聲就可以聽出不是個多么厲害的高手,另外一定有隊友。男人說了半天得不到回復(fù),心里的疑慮已經(jīng)堆成了山。但他還是大著膽子把門打開了,緊握武器,謹(jǐn)慎地走了進去。沒人?他微怔,可左右看看都沒半個人影,而就在他往里走出幾步,正欲再度開口時,他察覺到身后有什么動靜。驀然回首,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他。“玩家?”唐措面無表情。“千真萬確!”男人立刻點頭,一滴冷汗差點從鬢角滑落。“為什么跟我們進副本?”“你、你說什么呢?”男人訕笑,可架不住唐措目光冰冷,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他的心??赡腥苏鏇]有惡意,他們想拿樂章,又不想死在副本里,于是找了個折中的辦法——跟靳丞和唐措一起進,抱大腿。他們一致認(rèn)為,如果是這兩位大佬,至少不會在副本里向隊友下黑手。這也是他敢在判定對方不是原來隊友的情況下,還敢開門進來的原因。可現(xiàn)在看來,這位大佬跟他們想的有點不一樣。下一刻,唐措做了一件更讓他錯愕的事情。他從風(fēng)衣口袋里掏出一顆褐色藥丸拋過來,冷聲道:“把它吃下去?!?/br>男人接住,“這是什么?”“延時發(fā)作的毒,只要你乖乖聽話,就不會死?!?/br>“你、你逼我吃毒藥?”“你也可以選擇現(xiàn)在就死?!?/br>“你!”男人霎時間如芒在背,因為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唐措眼中的殺意,而唐措的手指已經(jīng)扣上了扳機。只要一槍,他或許就能爆掉自己的頭,而自己能躲過嗎?這可是赫赫有名的靳丞身邊的男人!男人開始怕了,被唐措的眼神盯得下意識想后退,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沒崩??伤呀?jīng)進退兩難,周遭的空氣也近乎凝固,耳邊全是他的心跳和愈發(fā)粗重的呼吸聲。“三?!碧拼腴_始倒數(shù)。“二?!?/br>“我吃!我吃總行了吧!”男人把心一橫,張嘴就把藥丸吞下,連什么味道都沒嘗出來。待唐措把槍放下,他總算舒了口氣,復(fù)又狠狠瞪他一眼,悔得腸子都青了。這位大佬豈止跟他們想的有點不一樣,是完全不一樣!而如果靳丞在這里,他一定能看出來,剛才那粒藥丸是唐措的巧克力豆。甜的,一口咬下去還挺脆。第63章黎明之前(二)唐措用一顆巧克力豆換一個小弟,這筆買賣怎么算都不虧。而且這位小弟受到的打擊太大,沒怎么懷疑就接受了現(xiàn)實。至于為什么吃了藥,人物面板那兒卻沒顯示中毒,大佬都說了這是延遲發(fā)作的,還要怎樣?“開門的鑰匙從哪兒拿的?”“樓下,管家的房間?!?/br>小弟叫齊輝,進入副本時就在管家房,很順利地拿到了房門背后掛鉤上的鑰匙。鑰匙用一根彎成圓形的鋼絲串著,拿在手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大串。齊輝開閣樓門時用到三把,還剩兩把不知道對應(yīng)著哪里。于公館是棟二層帶閣樓的洋房,按照一般的設(shè)定,主人家住在二樓,傭人們在一樓。唐措沿著樓梯走下去,腳步聲回蕩在空蕩蕩的房子里,隱約還有回聲。這毫無疑問是棟富麗堂皇的豪宅,兼有中式的大氣,又有西式的奢華。走廊的木地板上鋪著地毯,頭頂是垂下的水晶燈,每隔幾米還有掛畫。只是走廊兩側(cè)的房間都關(guān)著門,唐措用余下的兩把鑰匙試了,沒用。從二樓到一樓,幾乎所有的房門都關(guān)著,沒關(guān)的只有廚房、雜物間、管家和丫鬟的房間。除此之外,便是一樓客廳這樣的公共區(qū)域。二樓還有一個露天陽臺,但通往陽臺的門也被封死了。而且這不僅僅是系統(tǒng)禁止通行,主人家在這里加裝了一道鐵欄桿,封得死死的。除此之外,所有的窗戶外頭也有鐵欄桿,做得很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