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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德魯伊發(fā)起了談判,“放開他,我讓你們走?!?/br>德魯伊懷疑地看著他,又深深地看了眼唐措,道:“那你們退后?!?/br>黑蒙和多恩交換一個眼神,雙方開始齊齊后退。德魯伊也押著人質(zhì)后撤,等待撤出一定距離,正要撒手,卻聽唐措忽然問——“反叛者伊索,在嗎?”德魯伊一愣,其中一個想說什么,卻被另一個制止。兩人死死盯著唐措,掐著冒險者脖子的手稍稍用力,差點(diǎn)掐出血來。下一秒,他們用力將人推出,轉(zhuǎn)身逃離。“咳、咳……”冒險者捂著脖子跪倒在地,整個人都還是懵的,只背上全是冷汗。多恩急忙上前攙扶,矮人漢謨揮舞著他的錘子脾氣暴躁地追了幾步,回頭看到大家都沒追,便又暴躁地回來了。黑蒙思索著剛才唐措的話,忍不住問:“為什么會問他?”唐措:“這是精靈的誕生地,意義重大,玫瑰教派不可能派一條雜魚過來辦事。”當(dāng)然,真正的原因是,唐措只認(rèn)識戴流蘇耳環(huán)的伊索啊。至于巴茲和彼得牧師,他怕這些德魯伊地位不高,根本不認(rèn)識。黑蒙點(diǎn)點(diǎn)頭,沉聲道:“事情似乎比我們想象得嚴(yán)重,玫瑰教派不僅滲透了德魯伊,還秘密混入精靈之森,必定有所圖謀。我們得趕快將事情上報給波波羅島。”唐措反問:“怎么報?”黑蒙語塞,頓了頓,他又道:“現(xiàn)在幻境已經(jīng)破了,沒有新的秘湖出現(xiàn),如果這時候原路返回,能不能行?”唐措沒有回答,他抬頭望著四周參天的古木和仿佛永不會散去的迷霧,良久,才說:“我們真的已經(jīng)破了幻境嗎?”多恩蹙眉,“什么意思?”唐措?yún)s不好解釋。他還沒有關(guān)鍵的證據(jù),線索無法準(zhǔn)確串聯(lián),大半都是直覺罷了。思忖幾秒,他道:“我們先往回走走?!?/br>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隱蔽的灌木后,霍克三人持續(xù)沉默。德魯伊的陰謀已經(jīng)叫人驚訝了,唐措的凌厲反殺更讓人震驚,現(xiàn)在竟然又牽扯到玫瑰教派。良久,霍克終于打破沉默,“法蘭公國什么時候出了這樣的狠角色?他還認(rèn)識反叛者伊索嗎?”同伴們紛紛搖頭,他們哪里會知道!“我看我們還是現(xiàn)在跟他們匯合吧?至少他看起來很強(qiáng)?!?/br>“但我們現(xiàn)在過去,他們會相信我們還是原來的我們嗎?那個西奧多,不會也一劍把我們殺了?”霍克聽著同伴的討論,心情真是糟糕透了,“那要怎么辦?我們只是來找東西,可沒想攤上這樣的事!”三人商議后,決定還是——尾隨其后,靜觀其變。前方,唐措一行七人沿著來路返回,走了大約十五分鐘后,不得不停下來,因?yàn)榍胺接殖霈F(xiàn)了一個全新的秘湖。更糟糕的是,剛才被德魯伊挾持的那位冒險者,也開始犯困了。有人犯困,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怎么會這樣?”多恩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是一早出發(fā)的,現(xiàn)在太陽還沒有下山,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下,怎么還會有人犯困?黑蒙:“難道是迷霧的問題?”這時,黑斯瞇著眼遲疑片刻,說:“我好像也有一點(diǎn)困。”接二連三有人犯困,肯定有鬼。唐措開始想他們到底接觸過什么、被什么影響了,如果是迷霧,那所有人都在這迷霧里,受到的影響應(yīng)該是一樣的,為何會有先后順序?體質(zhì)不同?唐措驀地想到什么,問:“你們吃過什么東西嗎?”黑斯和那位冒險者仔細(xì)回想,紛紛搖頭。黑斯道:“我跟我哥哥吃的都是同樣的東西。早餐是精靈族提供的,午餐是篝火旁的烤rou干,我和哥哥各自吃了兩根外加一塊干面包,喝的水也是從精靈之森帶過來的?!?/br>如果大家吃的喝的都一樣,那問題到底出在哪里?等等。唐措仔細(xì)琢磨著“精靈族提供”這幾個字,靈光乍現(xiàn),“昨晚是不是有精靈去敲門,給你們送了露酒?”眾人微怔,隨即點(diǎn)頭。唐措又問:“你們都喝了?”他問這話時,漢謨正好想給唐措展示自己藏著的最后一壺酒,剛打開壺塞,聞到酒香沒忍住就又喝了口。“咕嘟?!泵谰葡露?,他仰頭看著唐措,“你問我?”唐措不問了。“露酒里加了料,每個人感受到困意的順序,跟喝酒的量有關(guān)?!碧拼胝f著,又補(bǔ)充道:“我和凱爾特沒喝?!?/br>話音剛落,犯困的那位冒險者撲通一聲睡倒在地。那頭磕著地面的聲音,誰聽了誰疼。這不由讓唐措想起副本中山洞那一晚,也是系統(tǒng)強(qiáng)制入睡,萬年不變的套路。可如果入睡的人數(shù)變成了復(fù)數(shù),這時候呈現(xiàn)出來的幻境會是什么樣子?唐措忽然有點(diǎn)好奇。不一會兒,多恩背起了入睡的同伴,七人全部抵達(dá)湖畔。這一次的秘湖,較之前兩次有了很大的變化。成群結(jié)隊(duì)的動物在這里喝水,許多都是唐措沒有見過的、或許只能從神話傳說中見到的,占據(jù)了湖畔的各個角落。眾人不敢太過靠近,便都站在灌木后觀望。“湖里有人!”黑斯忍著困意睜大眼睛,音量也下意識拔高。“你小聲——”黑蒙的訓(xùn)話戛然而止,因?yàn)樗部吹搅撕锏娜?。那是一個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仿佛天神般高貴、漂亮的女子,她穿著金色的紗裙從湖邊款款走過,頭頂花環(huán)王冠,雪白的赤足踏在青草地上,無論是高傲的獨(dú)角獸還是圣潔的白鹿,都向她俯首。只是多看一眼,黑蒙就感到了由衷的羞愧——他不該這樣直視她的臉。“這、這是……”“神啊,誰能告訴我我究竟看到了什么?”“難道是……”沒有人再顧忌聲音的大小,心神都被那個女子牽引著,都有種隱隱的猜測,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敢往外說。那是褻瀆。只有唐措是個猛士,“精靈女神?還是自然女神?”凱爾特一本正經(jīng)回答他:“自然女神,辛西亞閣下?!?/br>旁人都不說話了,哪怕暴躁如矮人漢謨,都是不敢直視神的容顏,直呼神的名諱的。這兩個人,怎么一個比一個猛?“如果她是那位,難道我們要去……哪怕是假的,也不可能辦到?!焙诿捎杂种?。而他沒有說出口的兩個字,唐措明白——屠神。對于唐措這個無神論者來說,屠神只是一個詞,但對于黑蒙他們來說,這意味著不可能。怎么辦?唐措歪頭看向凱爾特,“你看起來跟她很熟,以前認(rèn)識?”凱爾特:“……”唐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