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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好吸管,免得他口渴。K看得一臉的難以言喻,他都不知道靳丞談了戀愛會是這德行。靳丞看到他這表情,還挑了挑眉,嘴角帶笑,吊兒郎當(dāng),一副“你管得著嗎”的大爺樣子。唐措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兩人的表情大戰(zhàn),專心吃rou。只怪這貓嘴太小,嚼了沒幾塊rou就覺得累,麻煩。靳丞趁唐措喝水的時候,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那就去查吧。第三條情報,我要你告訴我關(guān)于典獄長肖童的消息。不論是什么,只要是關(guān)于他的?!?/br>K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笑道:“關(guān)于他的消息,我這兒倒確實有一條。不過,你是不是也得先跟我交個底,深紅真的出獄了?僅憑一個黑鐵囚籠,不能說明什么吧。而且如果她真的出獄了,永夜城很快就會亂起來,到時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賣給我的情報,一文不值?!?/br>聞言,靳丞卻看向了唐措,閑聊一般地問起:“你知道我剛才出去碰見誰了嗎?”唐措:“?”靳丞:“歐皇余一一。”“他?”唐措還沒出聲,K倒是驚訝起來。歐皇這個人,運氣逆天到像是bug一樣的存在,簡直不科學(xué)。靳丞:“大概十多天前,B區(qū)的占卜師言業(yè)接待了三撥客人。一撥是我和唐措,一撥是兩個神秘人,剩下那個就是余一一。余一一碰見我,說他從占卜師那兒知道了深紅命匣的存放地點?!?/br>這話一出,唐措和K都不由凝神。K更是雙手撐在桌面上湊了過來,生怕自己漏聽了一個字。靳丞故意賣關(guān)子,拖著不說,還笑出了聲,把K惹得翻白眼,“你說不說?”“好好好,我說?!苯┯纸o唐措喂了口吃的,這才道:“深紅的命匣藏在某個副本里?!?/br>K:“副本???”靳丞:“是不是很妙?藏東西的人真是個鬼才。誰能想到一位玩家的命匣,會藏在副本里呢?永夜城的副本千千萬,有些副本可能十年、十幾年才會出現(xiàn)一次,哪怕是玩家經(jīng)常碰到的副本,也不可能去探索它的每個角落。如果藏得好,藏到地老天荒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br>唐措也覺得這個辦法真是劍走偏鋒的妙,大膽又心細,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等等,余一一為什么要把消息告訴你?”震驚過后,K開始懷疑,雙眼盯著靳丞,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見撒謊的痕跡。“這叫禍水東引?!碧拼霐蒯斀罔F。“還是我家措措聰明,你以為余一一為什么能那么一帆風(fēng)順?固然有他本身運氣好的成分在,還取決于他規(guī)避風(fēng)險的能力?!苯┑?。聞言,K沉默片刻,終于有了決斷,“關(guān)于肖童,根據(jù)我得到的情報,他的身體好像出了問題,每天都會把自己關(guān)在小黑屋里,再出來時,身上都是血跡,手都會磨破,像是自己弄出來的。具體情況不明,但他或許是因為這樣,才急著找接班人。關(guān)于接班人這點,恐怕你們也知道了吧?!?/br>這條消息是從鄭鶯鶯那兒收來的,但情報販子的話,多透露一個字都是損失,他自然不會多說。靳丞挑眉,“就這些?”K老神在在地翹起二郎腿,“你還想怎樣?你給我的情報,難道又是什么準(zhǔn)確消息了?深紅的命匣到底藏在什么副本里,你總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你敢說不,我現(xiàn)在就把你趕出去。”靳丞這次倒是回答得干脆,“特殊觸發(fā)副本,觸發(fā)物品:卡牌類道具,具體不明?!?/br>K還想再問仔細點,但榮弋和冷繆終于到了,這個話題便被暫時壓下。第115章禍水東引冷繆見到靳丞的第一眼,便開門見山:“深紅出來了?”靳丞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K,做了個請的手勢。K聳聳肩,這才站起身慢悠悠地往包廂外面走,臨走時還紳士地帶上了門。“各位慢聊,有什么事叫我啊。店里最近新推出了一款酒,折后只要88個點?!?/br>黑心商販,一如既往。冷繆和榮弋落座,話題直奔中心。只是在開始前靳丞又讓冷繆下了一道靜音結(jié)界,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隔壁包廂的K聽見他們忽然沒了聲音,撇撇嘴,特沒意思。他隨手在旁邊對著空氣輕敲兩下,那什么都沒有的空氣里竟然出現(xiàn)了一扇銀白色的僅融一人通過的門,門上雕刻著復(fù)雜的迷宮圖案。K推開門走進去,那門便自動在他身后消失了,入目是一個銀白色的圓形空間。所有墻壁內(nèi)嵌書柜,有一道樓梯繞著書柜螺旋而上,望不到頂,而空間的正中央,則是一個巨大的黑色棋盤。黑色棋盤上是銀白色的紋路,棋子錯落有致地擺放在棋盤上,仔細看,每個棋子上面都寫著一個人名。而那銀白紋路也不是簡單的方格線,是人物關(guān)系圖譜。棋盤的南、北兩側(cè),各放著一個蒲團,蒲團旁還擺著尚未完全冷卻的茶水,遙遙相對。K繞著棋盤走了一圈,手里又多了一根一米多長的推桿。目光在所有棋子上饒有興致地一一掃過,他伸出推桿放在寫著“崇延章”的棋子上,用力一敲,那棋子便被敲成碎片,繼而化光消失。隨即他的目光又移到這枚棋子的上方,寫著“深紅”的棋子上,推桿輕輕一推,將她推到了棋盤正中間偏下的位置。“深紅”一動,整個銀白圖譜發(fā)生變化,而代表著天志的那片網(wǎng)絡(luò)更是徹底瓦解。原本與天志還有一絲微弱光線連接的江河,完全獨立開來。K微微一笑,用推桿勾住江河,將他下拉至另一顆棋子旁。兩顆棋子互相吸引,很快就誕生了一根新的線條。那顆棋子叫鄭鶯鶯。鄭鶯鶯這棵棋子,又分出幾條線,連向肖童、唐措、池焰和孟于飛。K的目光在鄭鶯鶯、江河和深紅三者上面輾轉(zhuǎn),面露思量。“這里會不會又有條線呢,鄭鶯鶯,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至于你,江河啊江河,你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究竟給自己挑了個什么樣的主子呢……”他拄著推桿,喃喃自語。很快,他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一顆游離在外的棋子,余一一。“禍水東引么?”要說K最看不透誰,這個余一一是其中之一。運氣好到逆天,看起來也沒什么背景,迄今為止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只能用玄學(xué)來解釋。余一一得到了命匣的線索,怕惹禍上身,干脆轉(zhuǎn)給靳丞。靳丞又把這消息賣給K,K的職業(yè)cao守不允許他對外透露消息的來源,到時候,大家只會知道消息是從K這里傳出去的。這禍水引啊引,最后可不到K自己身上了么?除非K不把這個消息往外賣,但那可能么?誰都不笨,誰都把算盤打得啪啪響,可K有什么可害怕的,他可是在編玩家。驀地,他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