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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外頭一道象征性的院門,中間一道布滿魔法陷阱的防御門,再就是面前這塊幕布。這是一道心理防線。它很好地將來訪的客人與言業(yè)分割開來,營造神秘感。言業(yè)深居簡出,像個永夜城的掃地僧,再加上他異能的特殊性,沒有玩家愿意與他主動結(jié)仇,自然都不會不守規(guī)矩去掀開那塊幕布。就連靳丞也不會這么做。上一次唐措來這里時,曾試探過他,但也被其喝止。這種種都證明言業(yè)能看到這屋里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不論你站在哪個地方、說什么話。而這其實才是靳丞止步于這第三道門前,不愿與言業(yè)撕破臉的原因。你很難判別言業(yè)對這棟房子的掌控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如果這也是像黑鐵囚籠一樣的存在呢?那可就抓瞎了,你一動,對方可能立刻給你現(xiàn)場表演一個“甕中捉鱉”。靳丞很傾向于這樣的猜測,尤其是在知道言業(yè)與林硯東可能有關系之后。這兩個人,一個說是被限制在A區(qū),無法前往低級區(qū)。一個龜縮于B區(qū)內(nèi),這棟房子就像他的堡壘。他在怕什么?還是躲避什么?這是,言業(yè)的聲音再度傳來,“聞曉銘在E區(qū),榮弋無法探知,也許是在副本這樣的地方,我的能力不足以窺探到。”靳丞:“E區(qū)?具體哪里?”言業(yè):“應該是靠近南部外圍的區(qū)域,具體位置就不知道了。但我在水晶球里看到那塊區(qū)域的能量波動很強,應該有不止一個高級別的玩家在?!?/br>聞言,靳丞微微蹙眉。言業(yè)應該不至于在聞曉銘的消息上對他說謊,可如果這是真的,F(xiàn)區(qū)必定在發(fā)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不過靳丞并未急著去一探究竟,他忽然拍拍池焰的肩,對著幕布說:“來都來了,你再給這位小弟弟看一下吧。”“誰?”“新一代歐皇?!?/br>“……”“我說真的,不然你跟他PK一下玄學?”這話說得池焰多不好意思,忙擺手說:“我也就是運氣好一點?!?/br>“小朋友謙虛一點是好事?!苯┬Σ[瞇,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這樣吧,請尊敬的占卜師閣下給他算一算未來,看他什么時候能干掉余一一,當上新的歐皇?!?/br>言業(yè):“你似乎意有所指?!?/br>靳丞:“指的是什么?”言業(yè)沒有回答,回答就是不打自招,但靳丞突然扯到余一一,那一通敷衍之際的說辭,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靳丞抱臂,慢悠悠地在房里踱步,“余一一從你這里拿到了深紅命匣的線索。你不是說你只占卜一個人的過去和未來,深紅與余一一毫無關聯(lián),你又為什么把這條線索告訴他?”言業(yè):“這是占卜的結(jié)果,我只是按照占卜的指示,把線索告訴給了指定的那個人。靳丞,我不能跟你解釋這里面的原理,因為它沒有原理?!?/br>“是嗎?!苯┎[起眼。這所謂占卜的指引,指引者究竟是虛無縹緲的神秘力量,還是具體的某個人?神和神棍只差一個字,占卜師和騙子,也只有一線之隔。這個名頭太好用了,什么都可以推到占卜上去,她要見什么人說什么話,全憑她自己決定。占卜,這可不就是絕佳的掩護嗎?如果她背后真站著林硯東,那么她把命匣消息給出去的舉動就很值得深究了,林硯東還這么輕易地被深紅殺去坐牢……深紅出獄的幕后推手,恐怕不止崇延章那么簡單。他不過就是一顆注定會犧牲的棋子罷了。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得等他們掌握的信息再多一點、再多掌握一些主動權(quán),暫時先敲打敲打就夠了。思及此,靳丞叫上池焰,決定先去E區(qū)找聞曉銘。出門的時候,靳丞又仔細留意了一下房子內(nèi)的情形,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池焰也東張西望地看,不過他純粹就是好奇,想看看屋子里有沒有什么占卜用的東西,比如水晶球啊大蒜啊骨頭之類的,可惜這就是一棟普通不過的房子,裝修稱得上平平無奇。等出了門走進院子里,池焰習慣性地拿出一根類似溫度計的東西看了一眼,驚奇道:“咦?我以為我們進去很久了,沒想到才過了十八分鐘啊?”“你說什么?”靳丞霍然轉(zhuǎn)頭。“就……過了十八分鐘啊。”池焰撓撓頭,解釋道:“這是我跟著榮弋哥下副本的時候他教我的,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要給自己計時??赡芤驗樗菚r間系的異能師,對時間這方面看得格外重視,他還跟我說過一句挺有哲理的話,反正我聽著覺得挺牛逼的,叫、叫——”他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你的感官會欺騙你,但時間不會?!?/br>時間。時間不對!靳丞可以肯定他們進去絕對不止十八分鐘了,而他前兩次進去都沒有發(fā)現(xiàn)時間不對等的情況,也就是說只有這次,這棟屋子里存在著什么影響了時間流速的東西。再聯(lián)想到剛才言業(yè)說無法探知榮弋的存在,靳丞臉色驟變,轉(zhuǎn)身就往回沖。光芒一閃,機械弓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手上。可就在此時,這棟如同堡壘一般的屋子,四周的墻壁上、房門上,所有的魔法防御陣紋全部被點亮。五顏六色的璀璨光芒充斥整片視野,也照亮了夜空,讓附近的玩家們都齊齊抬頭張望,面露錯愕,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靳丞當機立斷一箭射出,結(jié)果卻非常糟糕。他全力的一箭,竟只讓陣紋產(chǎn)生波動,防御法陣互相串聯(lián),通過水暈一般的波動,把他的攻擊層層卸除。他忍不住在心里暗罵言業(yè),躲在這里四年到底疊了多少層魔法陣上去,但手上的攻擊也不敢停。池焰趕緊上前幫忙。屋內(nèi),某個房間里,魔法陣的光芒比別處都要亮,但這里沒有門也沒有窗,竟連一盞燈都沒有。而哪怕是魔法陣光芒強盛,也依舊有照不到的地方,一只手就從那黑暗的陰影里伸出來,掐住了榮弋的脖子。“說,二號樂章到底在哪里?這地方到處是禁制,你就算現(xiàn)在想用,也用不了了?!?/br>仔細看,這雙手細小如十歲孩童,卻又枯瘦如八十老嫗。第129章審訊榮弋真的覺得自己活得很不容易,他心里苦,可是卻被掐住了脖子,一句話都說不出。在這個奇怪的房間里,他的能力都被壓制了,竟讓他逃不出一只雞爪似的手。言業(yè)還沒拿到二號樂章,自然也不想弄死他,等他只剩一口氣了,便又稍稍松開,說:“我知道二號樂章在你手上,占卜的結(jié)果不會騙我。你是怎么拿到二號樂章的,又是為什么隱而不發(fā),我統(tǒng)統(tǒng)不感興趣,我只要你把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