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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一早就在這兒了,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等靳丞到了之后再錦上添花,左右不吃虧。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個人抉擇,唐措從不置喙。此時靳丞也終于出現(xiàn)在大廳門口,接連幾箭徹底將深紅攔下。像他這樣的遠距離弓箭手,攔人比唐措在行。唐措隔得遠遠地與他交換了一個實現(xiàn),略一點頭,便立刻朝聞曉銘奔去。聞曉銘看到靳丞來了以后就沒急著進任務(wù)墻,作為一個后勤保障人員,單獨闖副本那叫事急從權(quán)??吹教拼脒^來,聞曉銘立刻把卡牌交給他,并一股腦兒塞給他一堆道具防身。唐措也不浪費時間,拿東西、進任務(wù)墻,一氣呵成,前后花了不過三秒鐘。三秒鐘,塵埃落定。“啊啊啊啊啊!”深紅發(fā)出憤怒的尖叫,靳丞便抬手撥過弓弦,立刻一記音爆回贈給她。深紅被震得吐血,眸中的瘋狂終于變成了無法熄滅的燎原之火,朝著靳丞反撲而去。靳丞且戰(zhàn)且退,將戰(zhàn)場引到外面的開闊地。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進入任務(wù)墻的唐措?yún)s暫時擺脫了外面的喧鬧,熟悉的鈴鐺聲響起,這場賭局的結(jié)果也終于展示在他眼前。“叮!”“檢測到特殊任務(wù)物品,恭喜玩家觸發(fā)任務(wù)。本輪游戲為單人模式,請玩家大膽、仔細、認真地查找通關(guān)線索,完成任務(wù)?!?/br>“祝您生存愉快!”賭贏了。視線恢復(fù),唐措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硬板床上,入目就是上鋪的床板。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正對著唐措的窗戶里投進慘白月光,將屋內(nèi)的情形展現(xiàn)在他眼前。這是一間宿舍,準確來說是男生宿舍。入門一邊是廁所一邊是衣柜,里面則是常見的上下鋪,兩邊各四個,一共八個床位。,這聽起來像是個靈異驚悚副本。唐措沒什么賭贏了的欣喜,頂多只是在心里給自己默默地點個贊,再一臉鎮(zhèn)定地從床上坐起來,掀起垂下的床單往床底下看。如果床下有人,或床下有鬼,或許可以跟他sayhi。很可惜的是他的床下什么都沒有,但他在低頭的時候,余光瞥見了窗戶下面書桌上擺著的一面鏡子。他仔細回想著鏡子里一閃而過的自己,微微蹙眉。下一秒,他果斷起身走到桌前,拿起鏡子借著月光打量自己——膚色慘白、自帶眼影、唇上一點朱紅,殷紅如血。再抬起手,指甲變成了黑的。敢情自己才是鬼。作者有話要說:看昨天的評論還有很多人不清楚詳細的副本規(guī)則,應(yīng)該是劇情太長了,細節(jié)的東西看過會忘。特殊觸發(fā)副本有特定的規(guī)則,必須攜帶觸發(fā)物品才可以進副本,而且同一個人不能進兩次。七宗罪系列卡牌是唯一性卡牌,意味著整個永夜城只有一套,所以只能是拿著指定卡牌的那個人才能進去,而且只能進一次。第137章床下有人(二)唐措照了好一會兒的鏡子,抬手把唇上的朱紅抹掉,抹來抹去抹成了咬唇妝,但好歹看上去自然了一些。驀地,背后傳來一聲響動,唐措警覺轉(zhuǎn)身,手中的鏡子做刀,瞬間便抵在了對方的咽喉處。對方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無辜的赤紅雙眼,手里還舉著把梳子,嘟起嘴,說出來的話頗為嬌氣,“你干嘛!你都照了好久的鏡子了,就不許我梳會兒頭嗎?就你愛臭美!”唐措:“……”視線下移,唐措發(fā)現(xiàn)兩人都沒有影子,可見真的是鬼了。略作思忖,他把鏡子給了梳頭鬼,并禮貌地讓出了桌前的位子。梳頭鬼矜嬌地坐下,對著鏡子開始梳頭。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其他床位的兄弟也都起來了。住在唐措上鋪的是個吊死鬼,脖子里到現(xiàn)在都還套著繩索;對面還有兩個病死鬼,一個骨瘦如柴一個臃腫肥胖,也算各有各的特色;最后一個從唐措隔壁床下來的是個溺死鬼,他睡的是水床,走一步路留一灘水,頗受鬼嫌棄。八個床位,算上唐措在內(nèi)六個鬼,剩下兩個床位空著。轉(zhuǎn)頭看向墻上的鐘,還差三分鐘就午夜十二點,這可能是鬼的起床時間。果然,十二點一到,窗內(nèi)窗外都亮起了燈。準確來說那是鬼火,幽藍色的火光并不亮,也不灼人,哪怕你把手伸過去觸摸也不會有任何痛感,只會感到穿透靈魂的涼意。宿舍里的鬼火懸浮在天花板上,窗外的鬼火則沿路亮起,宛如路燈。遠處教學(xué)樓的頂端還有四個亮著的大字——孟鬼學(xué)院。這個學(xué)校的鬼難道還修習(xí)孔孟之道嗎?唐措淡定地腹誹一句,過了兩秒,才注意到孟鬼其實是猛鬼,反犬旁沒亮,可能是年久失修,壞掉了。猛鬼學(xué)院,有點意思。見一眾鬼友對自己的存在接受良好,唐措試探道:“我們學(xué)院都是鬼,沒有人,對嗎?”話音落下,鬼友齊刷刷看過來,梳頭鬼更是直接爆發(fā)出一聲尖叫,梳子都丟了,“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可以大晚上的提起人呢,你嚇死鬼家了!”兩個病死鬼也齊齊哆嗦一下,瘦子說:“大晚上的還是不要討論這種話題好不好,很可怕的?!?/br>胖子點頭,“是啊,你們還記不記得上周老師給我們放的電影,活人太可怕了,我們鬼那么善良那么柔弱,坐我前桌的小桃都嚇哭了,腸子流了一地,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br>“好了,你們別自己嚇自己?!蹦缢拦頁炱鹗嶙舆€給梳頭鬼,安慰道:“我們可是猛鬼學(xué)院,而且安保一向很好,我覺得活人不會混進來的?!?/br>梳頭鬼接過梳子,復(fù)又瞪了唐措一眼,這才離開了鏡前,氣呼呼地去洗漱了。沒過片刻他換了一雙花盆底,“噠噠噠”地從廁所走出來,臉上的粉涂得比墻還厚,梳子插在頭上,不知搞得哪門子鬼界時尚。吊死鬼則打開他的衣櫥對著衣架上掛著的一排套頭繩索猶豫良久,最終選了一個皮革的套在脖子上,恰好看到梳頭鬼出來,問了一句:“好看嗎?”梳頭鬼:“好看的呀?!?/br>吊死鬼:“你今天也很好看,換新的粉餅了?”梳頭鬼:“是啊,前兩天剛買到的骨粉,聽說是千年僵尸的骨頭上刮下來的,特別美容養(yǎng)顏。”吊死鬼:“現(xiàn)在假貨多,你當(dāng)心點……噯,到點兒去上課了,我們趕快走吧?!?/br>唐措后悔了,他覺得應(yīng)該讓靳丞來闖這個副本,他們會有共同語言。此時的靳丞還在跟深紅大戰(zhàn)。深紅雖然受了鄭鶯鶯的詛咒,又受了傷,戰(zhàn)力大減,可靳丞跟言業(yè)一戰(zhàn)也消耗巨大,兩人一時打得旗鼓相當(dāng),難分勝負。其實最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