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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肖童也知道他有許多流言纏身,里頭甚至包括他那死鬼爹,但他更討厭嘴碎的人。他能把人從二樓打到戲臺上,臺上的人作鳥獸四散,唯有林硯東還鎮(zhèn)定地站著。被打者嗷嗷慘叫,肖童抹了抹臉上沾到的血,轉(zhuǎn)頭朝林硯東伸手,“把你的帕子給我?!?/br>自此之后他們就成了朋友,二少爺交朋友,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后來發(fā)生的那些事,他大多記不清了,反而越久遠的越清晰。他死得甚至比林硯東還要早一些,那是個亂世,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死了以后進永夜城,一年又一年,他遇到過很多出生在新時代的人,聽他們描繪過很多新奇的東西,譬如手機,可他從未親眼看過,外面的人也帶不進來。K跟他做交易,把情報告訴他的時候,他突然就萌生了去新世界看一看的念頭。去他娘的林硯東。去他娘的永夜城吧。此時此刻,他目送著林硯東的背影,再度轉(zhuǎn)身,干脆利落地離開。所有愛恨都沒有終點,但二少爺如今想當個滅霸。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電影里的角色是叫這個名字。林硯東似有所感,回頭看向塔樓,卻什么都沒有看到。他握著那串佛珠站了好一會兒,塔樓都空空如也,肖童再未出現(xiàn)。他不會再出現(xiàn)了。林硯東忽然有這種感覺,他一直把肖童當小孩,可這個小孩處理起事情來,比他更果決。離開G區(qū)后,林硯東徑自回了A區(qū)的住所。苗七不在,這讓林硯東稍稍蹙眉,但他很快就知道了原因。門口的郵箱里,有一封郵局寄來的信,信上只有一個地址,以及一根紅色毛線。這紅毛線,看質(zhì)地和顏色,是從苗七的圍巾上剪下來的。林硯東略作思忖,決定赴約。另一邊,唐措的試煉已經(jīng)進行到第四天的尾聲。在這四天里,羅杰里德會在他認為適當?shù)臅r機出現(xiàn)在唐措身邊,對他進行魔法和劍術(shù)的指導。冷酷的監(jiān)察者閣下,奉行的是棍棒教育,所以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自然不會多溫柔。“你的魔法太差了?!?/br>“你的劍術(shù)怎么也這么差?!?/br>這后面一句,是羅杰里德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誠提問。白騎士家族以劍術(shù)精妙出名,可唐措的劍術(shù),雖有點化繁為簡的意味,但卻算不得高超。唐措無法作答,不過羅杰里德又自動給他找好了借口,“你的裁決之劍破損了?”“嗯。”酷哥高冷發(fā)言。“什么時候?”羅杰里德蹙眉。“在陵墓里。”“我知道了。我會與你哥哥商量的,不用擔心?!?/br>可見有個老師的好處還是不小的。“但你的劍術(shù)和魔法依舊要苦練,尤其是你的魔法。魔法除了勤學苦練,沒有別的捷徑,把我剛才教你的火焰荊棘施放一百遍,我再教你別的。但是切記,在戰(zhàn)斗中不可以將自己的法力抽空,這對于魔法師來說很危險。施放魔法時,多注意精神力的配合使用,這可以有效減少魔力的消耗,提高魔法的效用……”當老師的羅杰里德,話比平時多了大約一百倍。除了必要的施法技巧,唐措從他那里學到了三個中級魔法,分別是火焰荊棘、冰蛇、土遁。他最愛土遁,這是個逃跑技能,雖說跑不遠,且土里無法呼吸,不能久留,但關(guān)鍵時刻非常管用。經(jīng)過四天的努力他也終于摸清了路易十四的位置,他并不在層層護衛(wèi)的王帳里,而是一路殺敵,直取反叛軍領(lǐng)袖首級。路易十四,是一位好戰(zhàn)的王。他勇猛、果敢,所向披靡,甚至真的殺掉了反叛軍的首領(lǐng)。成堆的尸體上,他一把割下了那人的頭顱。暗金的盔甲映照著火光,他回過頭來,臉上、劍上都沾著血,強大得令人兩腿打顫。“吾王!”皇家衛(wèi)隊的騎士們紛紛單膝跪地,左手置于胸前,向偉大的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還有狂熱。“路易?。。 狈磁衍娺€在憤怒地吶喊。魔法似煙花炸開,一個又一個血rou之軀奔赴刀尖,以前仆后繼之勢向他撲去。火光中,路易十四高舉長劍,白皙的脖頸上一朵紅玫瑰妖冶艷麗,從鎖骨盛開至下頜。那是天生的胎記。“殺!”劍尖前指。忠誠的騎士拔劍起身,令行禁止。這是一場極度慘烈的戰(zhàn)爭,雙方實力根本不成正比。被殺掉的叛軍首領(lǐng)是一位大魔法師,他本想用禁咒與路易十四對抗,但還是失敗了。羅杰里德又出現(xiàn)在唐措身邊,道:“你的先祖也曾在這里,他用你手中的裁決之劍刺傷了路易。裁決,意為審判,這把劍因此得名。但既然你拿著劍出現(xiàn)在這里,他就不會再出現(xiàn),你必須代替他——打敗路易?!?/br>可路易十四實在太強,而想要近他的身,必須得先解決隨行在側(cè)的皇家護衛(wèi)隊。這些穿暗金盔甲的騎士實力也不弱,甚至比玫瑰教派的黑甲騎士還要強一點。唐措拼盡全力破開了他們的圍殺,但重傷的狀態(tài)下,對上路易十四,只不過是一招敗走的命。唐措早有預料,也談不上失望,倒是路易十四在他敗走時,忽然蹙眉。“竟然……”竟然什么?唐措沒聽清楚,他退得快,路易竟也沒追。此時時間到了,羅杰里德便帶著唐措離開秘境,開始例行修整。花令街14號,靳丞剛起,正坐在沙發(fā)上喝蘭斯洛特定制版微糖奶茶。黑貓查理二世則臥在他大腿上,沐浴著早晨暖洋洋的日光,繼續(xù)睡回籠覺。忽然,它的“坐墊”動了,無情地將它掀翻在沙發(fā)上。它喵嗚一聲睜開眼,就看到“坐墊”又去向他的同類獻殷勤。“喵?!泵刻於歼@樣,毫無新意。查理二世如此想著,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靳丞瞧著唐措略顯蒼白的臉色,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冷的。不由問:“我給你放好熱水了,你要先吃東西,還是先泡個澡?”唐措不說話,只一眼不眨地看著他。靳丞明白了,“你先去洗吧,我端給你。”唐措點點頭,你真的非常聰明。一旁的羅杰里德見了,莫名覺得這兩人的相處模式有點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怪怪的。第159章裁決之劍(六)唐措泡完澡坐在客房吃早餐時,靳丞就在旁邊彈琴。他坐在了窗沿上,琴聲舒緩悠揚,撫慰著唐措緊繃了一夜的神經(jīng),也吸引著路過的人們抬頭張望。窗外就是叢生的月季,迎著朝陽開得正盛。早晨還有微風,偶爾有一兩片花瓣飄進來,掉在唐措的餐盤。唐措也沒把花瓣撥開,自顧自將最后一口荷包蛋塞進嘴里,舔去嘴角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