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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七百點,可以連跨兩級,從E區(qū)直升C區(qū)。兩人也沒什么東西可收拾的,趁著這時候沒人知道他倆回來了,直接像往常一樣出門,打算去C區(qū)。出門時,靳丞看到了郵局寄來的信。在路上一邊走一邊拆開來看,也不浪費任何時間。“林硯東、苗七……”靳丞琢磨著這兩個名字,轉頭詢問唐措的意見。“林硯東這段時間真的都足不出戶,誰都沒見過?”唐措深感懷疑。“這好辦?!苯┕雌鹱旖?。兩人在路上拐個彎,去了趟紅寶石酒館,打算會一會多日不見的K,看看他現(xiàn)在又是個什么玩法。K笑盈盈的,照例損了靳丞幾句,卻也不把上門的客人往外推。靳丞點了杯馬天尼,換來一個情報——冷繆去過林硯東的別墅。再結合聞曉銘的留信,不難從時間上猜出冷繆是在見過林硯東后才進的副本。唐措抱臂,心里有了決斷,“去G區(qū)。”榮弋去了G區(qū),G區(qū)還有肖童。用榮弋對冷繆,肖童對林硯東,不管他們能翻出什么花來,也總有辦法制住。只是在離開前,唐措忽然回頭問了K一句,“K先生真的不知道黑帽子頒布五號樂章的目的是什么嗎?”K微怔,隨即笑笑,“恕我愛莫能助?!?/br>與此同時,副本內,榮弋終于看到了彼岸。他不禁長舒一口氣,捂著身上不斷流血的傷口,隨著快要散架的小舟繼續(xù)向前漂去。第172章九號樂章榮弋沒料到他能在海上漂那么久,這或許又驗證了那句話,活著要比死艱難得多。當彼岸的工作人員把自殺許可證交給他時,榮弋苦笑了一下,但還是跟對方禮貌道謝。可副本通關的播報聲遲遲沒有響起,榮弋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或許得持證自殺才算過關。這可真是有夠折騰人的。榮弋累了,想速戰(zhàn)速決。尤其是在海上航行的過程中,他回憶起了太多過去的事情,讓他的精神更加疲乏。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道尖利的叫聲,“不!我不想死!放開我,我不想死了!”榮弋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在辦證大廳里排在他前頭的那個中年婦女。她已經站在了絞刑架下面,脖子里也套上了繩索,但最后一刻她后悔了,開始拼命掙扎??蓛蓚€工作人員一左一右抓住了她的胳膊,而她腳下站著的凳子也已被撤去。她尖叫一聲,脖子被繩勒緊,很快便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余一雙腿在空中亂蹬。工組人員松開她,任憑她胡亂扯著脖子里的繩索,把手上的皮都磨破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也無濟于事。他們冷漠地看著,像戴著面具的傀儡。等那中年女人咽了氣,他們又齊齊回過頭來,看向了榮弋。榮弋平靜地拿出槍,對準了太陽xue??巯掳鈾C的那一秒,他忽然開始想自己當初在死前是否有猶豫過。答案是忘了。“砰!”一聲槍響,榮弋又回到了G區(qū),出現(xiàn)在監(jiān)獄前那片空曠的草坪上。他的傷很重,哪怕服用了藥劑依舊還有血順著手臂流下來,滴落在草葉上,順著葉的脈絡滑下。“樂章拿到了?”肖童的聲音響起。榮弋抬頭,呼吸漸趨平穩(wěn)。不過兩三秒的時間,他顫抖的指尖便恢復平靜,點點頭。樂章是他在一只海怪的肚子里找到的,激烈的戰(zhàn)斗讓他差一點錯過了樂章的氣息,而在那樣險象環(huán)生的情況下將海怪開膛破肚,再找到樂章帶離,著實不易。但肖童也沒有提醒他的義務,榮弋知道,所以不必多言。肖童微笑著,“現(xiàn)在輪到你揭開你的籌碼了。”榮弋深吸一口氣,脊背稍稍挺直。他沒有立刻說話,似乎是做足了心里建設,才正色道:“燕云有一個技能,叫——奪舍?!?/br>聞言,肖童面露凝重。他和烏鴉先生親眼看到林硯東將被困魔像中的燕云吞噬,當時林硯東說,他是來渡他的。可現(xiàn)在聽榮弋這么一說,到底是誰渡了誰?肖童不認為林硯東會打無準備的仗,他敢去找燕云,證明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闪殖帠|對燕云的了解,也一定不會比榮弋更深。“你既然是歸來的人,為什么要來這里告訴我?你難道不想讓燕云回來嗎?”肖童瞇起眼,“一份樂章,比燕云重要?”榮弋搖搖頭,反問:“他原本在副本里,也許刑期將滿,就要去投胎獲得新的人生。為什么會認為回來會比新生更好?”肖童:“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屠神者,不一定會這樣選。”“是啊?!睒s弋輕笑了笑,余光瞥看向高懸的圓月,眼角流露出幾縷哀思和淡淡的自嘲。不過他又很快堅定起來,朝肖童禮貌地點了點頭,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他利落地轉身,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道:“他有他的選擇,我也有我的?!?/br>待榮弋的背影徹底消失在G區(qū)門口,肖童望著微風拂過的草坪,久久沒有說話。這片草坪迎來送往很多人。有鄭鶯鶯和江河,有冷繆和榮弋,有林硯東,也有唐措和靳丞,肖童見的最多的就是分別。以前他與林硯東還活著的時候,一度離散,因為戰(zhàn)亂隔了天南海北。那時帥府倒了,林硯東也不再登臺,他們都失去了彼此的消息。再見時,是在江南的一艘游船上。林硯東抱著三弦唱了一首半新半舊的曲子,叫,倒是很應現(xiàn)在的景。他該弄一個喇叭裝在這里,每天二十四小時循環(huán)播放這首歌,好叫永夜城的大家也都聽聽。不過榮弋最后的那句話,讓肖童心里的擔憂減了不少。擔心林硯東做什么呢?他從來不需要別人的擔心。榮弋分明已經離開了永夜城,卻又自殺回來,如果他跟燕云不再是一條心,接下來的戲可有得看。卻說榮弋離開G區(qū),剛走出監(jiān)獄大門,就碰上了唐措和靳丞。榮弋頓住腳步,“這么信不過我?”靳丞攤手,“其實我們也剛到?!?/br>榮弋笑笑,直接把樂章拋給了靳丞,毫不含糊。靳丞確認了樂章的真假,也毫不猶豫地把它收起,隨即對榮弋做了個請的手勢。雙方的信任進一步加深,靳丞也直接跟他交了底。“冷繆去見過林硯東了,兩人之間或許有什么交易。另外,黑帽子要求的那四樣東西他已經集齊了三樣,接下去得防著他了。”榮弋微怔,隨即蹙眉,“冷繆怎么會去見林硯東?”靳丞:“你跟他關系最好,你都不知道,我們怎么會知道。”榮弋沉默,片刻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去查清楚的。黑帽子那邊可能得拜托你們了,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