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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地下停車場的爆炸過后,商場估計就要塌了。彭明凡不斷為他們指路。“錢偉,去東門,不要靠近肯德基,外面有一伙人蹲點?!?/br>“池焰,從屈臣氏的后門出去。出去之后往左拐,從白格跳紅格。那紅格里暫時沒人,安全?!?/br>“動作快?!?/br>池焰拼了命地跑,來自地下停車場的爆炸幾乎是追在他腳后響起。沒過兩秒,錢偉氣喘吁吁的聲音從對講傳來,“老子搶了臺車!誰要坐我的車,我要沖出去了!”池焰很想回他,但他實在喘得說不上話。彭明凡是氣息最平靜的那個,“我要跳了?!?/br>語畢,他收起對講和手機,從天臺邊緣一躍而下。降落至一半,他在空中重重一點,雙腳便似踩在了實地,而后再次跳下。順利落地。拿出手機瞄一眼,聊天板塊里的發(fā)展正如人意。【匿名】海東青:那幫瘋子都聚集到商場附近了,趁現(xiàn)在沒人打劫,都往大劇院趕,都快一點!【匿名】犀牛:我親眼看到商場的動靜了,是真的。【匿名】喜鵲:攔路的人真的少了一半!【匿名】喜鵲:趁現(xiàn)在,能走的都快走,等紅格越來越多,等那些瘋子再跑出來,想走都走不了了!【匿名】水獺:能走一格是一格,劇院附近的格子應該還有很多獎勵道具沒觸發(fā),趁現(xiàn)在去,有機會。【匿名】水獺:至少離希望更近一步。此時幸存人數(shù):199第182章編制考核另一邊,永夜城內(nèi),全民躁動。蓋因一個消息逐漸在玩家中流傳——有人已經(jīng)在副本里見到了在編玩家,他們也下副本了。黑帽子一條律令,消除了在編玩家不下副本的限制。他們?nèi)匀豢梢赃x擇不下副本,但無疑擁有了更多的自主性。更重要的是,在編玩家作為永夜城官方的公務員,在職期間能接觸到多少道具、能得到什么好處,是普通玩家們想象不到的。“那是個特殊觸發(fā)副本,背景是上海。我大著膽子去跟他搭話了,一個B區(qū)的在編玩家,他說他是來副本度假的?!?/br>一片嘩然。普通玩家避之不及的副本,在在編玩家的眼里,竟然是度假場所。但轉(zhuǎn)念一想,似乎也不是說不通的。既然是特殊觸發(fā)副本,那證明那位在編玩家是特意選擇的這個副本,他了解這個副本的情況,有了針對性,通關(guān)就好辦了。他真的是去上海度假的,順便打個副本。可就算大家都想得通,心里仍然不是滋味。原本的在編玩家和普通玩家雖然共同生活在永夜城,但卻是被隔開來的。他們基本沒有交手的機會,也不會在副本碰面,哪怕有些普通玩家會嫉妒在編玩家不用下副本的悠閑,可也僅止于此。公務員考試,誰都可以去考,考不考得上的問題。可現(xiàn)在……榮弋站在一處高樓的樓頂望著遠方的游戲大廳,沉聲道:“階級建立起來了。時間一久,在編玩家被推到普通玩家的對立面,嫉妒滋生仇恨。如果這時候再有人在后面推一把,后果不堪設(shè)想。”冷繆站在他身側(cè),不予置評。良久,榮弋轉(zhuǎn)頭看向冷繆,心里嘆了口氣。他原本是要去找林硯東的,但林硯東不在,他無功而返。這時候,冷繆找上了他,他想要再度尋找林硯東的計劃便只能暫時擱置。他沒辦法無視這個朋友。冷繆是永夜城的獨行俠,他也一樣,兩人的友誼說不上多深刻,但總歸是朋友。是回到永夜城的這么多年來,榮弋交的唯一一個朋友。冷繆找上他時,開門見山地問:“你到底叫榮弋,還是燕岐?”榮弋沒想到他會知道,更沒想到他這么直截了當,但轉(zhuǎn)念一想,冷繆就是這個風格。他一時答不上來,冷繆冷哼一聲,但就是沒走。他跟上了榮弋,榮弋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全程冷臉,也不跟你搭話。冷繆覺得此時的自己之于冷博士,可能就是培養(yǎng)皿里的一個細胞。他把培養(yǎng)皿放進冰箱,企圖凍死他。榮弋:“有什么話你就問吧?!?/br>冷繆終于答話:“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br>榮弋:“一個名字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我是榮弋,也是燕岐,那都是我。”冷繆:“我可不認識什么燕岐?!?/br>“那我給你介紹?”榮弋小心地觀察著冷繆的表情,見他沒表露出排斥,松了口氣。可讓他真的說從前的故事,他又不知道該從哪里說,斟酌了好一會兒,才簡略道:“屠神小隊的隊長燕云是我的哥哥。屠神失敗,我們都死了,可我擁有一件道具,能讓我?guī)е洃涍M入輪回?!?/br>冷繆在知道“燕岐”這個名字時,心里其實已經(jīng)把真相猜得七七八八,所以臉上沒有表露出驚訝。榮弋繼續(xù)道:“我投胎后,又活了二十多年。本來像我這樣的重生者,哪怕不知道世界未來的走向,也比其他人占了很多的優(yōu)勢,能活得很好。但我總是放不下永夜城,總是覺得或許有故人還在?!?/br>他都能重來一次,那別人身上為什么不會有奇跡發(fā)生呢?“作為榮弋的這一世,我是個孤兒,無牽無掛,所以就回來了?!币苍S是孤獨讓榮弋總是想起永夜城的事情,明明知道遇見故人的機會渺茫,他還是回來了。回來之后,物是人非。“后悔嗎?”冷繆問。“我也說不清楚是留在現(xiàn)世不回來會更加后悔一點,還是回來之后更加后悔一點。榮弋這個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我想讓自己活得容易一些?!闭f著,榮弋難得地打趣道:“誰知道回了永夜城,反而成了他們開玩笑的梗?!?/br>榮弋,活得真的不怎么容易。說開了,兩人之間的氣氛輕松不少。冷繆隨著榮弋在樓頂邊緣坐下,吹著永夜城的晚風,看著底下喧鬧躁動的永夜城。榮弋漸漸地回憶起了屠神小隊還在的時候,那是段很黑暗但也很快樂的時光。“我們有十一個人,隊長是我哥,我是他的小跟班。其他人是一年又一年慢慢加入的,雖然不是個個武力強悍,但都有自己的特長。”“你知道時代不一樣,氛圍就不一樣。我們進永夜城的時候比林硯東還早很多很多年,那時候還是封建的舊時代,我們這批舊時代的人組成的永夜城,比現(xiàn)在黑暗得多。永夜城的規(guī)則沖破了原有的階級,但階級的觀念根深蒂固,絕大多數(shù)人不會想要追求平等,他們會建立新的階級,比原來更層次分明、更壓迫。這是反噬,你也可以把它想做是一種報復?!?/br>“那時候各區(qū)的條條框框比現(xiàn)在多,高級區(qū)的對低級區(qū)具有絕對統(tǒng)治權(quán),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