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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怎么還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小點聲,這可是機密……”“這不是只有我們兩個嗎?”“只有我們兩個也不行,隔墻有耳,要是讓四爺知道了,小心你的小命……”說話間,兩人走遠。唐措則在心里想著“顧教授”這個名字,到底跟顧懷有什么關系。從對話來看,顧教授就是研制海乙那的人。如果顧教授就是顧老師,那么柴非會住在他樓上去就可以解釋了,他是在監(jiān)視這個人。思及此,唐措又在各處搜查一番,確定沒什么其他的線索,立刻趕往吉祥里與靳丞碰頭。很湊巧的是他再次碰見了蘇妙妙和孟娜麗莎,這兩人坐在街邊的西餅屋里。“嗨?!泵夏塞惿鎺Ъt暈地跟他打招呼,蘇妙妙看起來有些蔫,趴在桌上只跟他揮了揮手。“交換線索?”唐措開門見山。“交換什么呀,我們被食人魔追殺了一個晚上。”蘇妙妙拍拍臉頰,這才稍微清醒了點,繼續(xù)說:“這個劇情很是邪門,大佬你要不要帶飛啊?”孟娜麗莎:“我們這次是真的還沒找到什么劇情線,不過你看那邊。”順著孟娜麗莎指的方向,唐措看到西餅屋里面的一個服務員。孟娜麗莎小聲說道:“這個人在晚上時已經(jīng)被我們殺了,到了白天又像沒事人一樣出現(xiàn),可見夜晚時那種吃人的狀態(tài)下,殺是殺不死的,只是假象,等到下一個晚上到來,他還是會繼續(xù)吃人。”唐措:“所以?”孟娜麗莎微笑:“要是在白天殺死他,是不是他就徹底死了?”唐措:“你想動手?”孟娜麗莎:“我只是說說?!?/br>蘇妙妙看不慣這暗藏機鋒的對話,直接說道:“要不要動手直說,爽快一點。不過我看就算我們不動手,肯定也還是會有別人去試。”唐措看著窗外,街對面走過幾個玩家,藏在袖子里的手握著武器,神情戒備。蘇妙妙說得不錯,參與游戲的玩家那么多,肯定有人會選擇在白天動手??沙抢锬敲炊郚PC,除非都殺光了,否則殺幾個、幾十個,甚至幾百個,又有什么用。三人又說了幾句話便分開,互不耽擱。唐措回到吉祥里,正趕上房東老太太做了早餐哄小孫子吃。那是一盤香噴噴的炸rou餅,外加一杯紅彤彤的酷似西瓜汁的飲料,小孫子不愿意吃,她只好追在后頭不停地哄著,一口一口地給他塞進去。靳丞出現(xiàn)在樓梯口,朝他招了招手。“查到什么了?”唐措走上前。“一份名單?!苯┮贿吀亲?,一邊從兜里掏出張紙遞過去,“從顧懷常去的茶樓里找到的。”“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教師,經(jīng)常去茶樓聽戲?”“倒也不是,他會點樂器,去那兒當個樂師賺點外快。這份名單就藏在樂器里,要不是我多留了個心眼,輕易還發(fā)現(xiàn)不了。”唐措隨即展開紙張一看,片刻后,指著上面的兩個名字,道:“蘇妙妙和孟娜麗莎,我剛才見過她們了?!?/br>靳丞挑眉,“你怎么跟她們那么有緣?”唐措不予置評。靳丞大步走在他前頭,親自給他開門,盡顯紳士風度。他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進屋,關門,道:“名單上也有我,這看起來像是一份‘辛德勒的名單’,又或許是叫‘顧懷’的名單,一群義士,要去殺人。”“屠四爺?”“沒錯?!?/br>“那可能是柴非的爹?!?/br>“嗯?”一個不確定的線索,無法多解釋。唐措重新又把名單看了一遍,說:“名單上的人應該死了很多了,但沒辦法一一查證。現(xiàn)在的問題是,顧懷和顧教授有什么關系,柴非又到底是怎么死的。”靳丞摸摸鼻子,“我看八成也是父子局,至于柴非是怎么死的……我比你早回來十分鐘,你猜我看見了什么?”唐措:“?”靳丞:“樓下那個藥罐子,我看到他趁他娘不注意,偷偷把藥從窗戶里倒出去,全灑在了底下的花壇里。我打聽過了,他那個病,忌食葷腥又不能抽煙,平時足不出戶,很少跟外人接觸?!?/br>這么說,藥罐子能接觸到的海乙那就非常少了,至少他不會輕易被cao控,失去理智。同住在一棟樓里,柴非的死,或許他能知道點什么。唐措當機立斷,走到窗邊往下探看,“下面那扇窗就是藥罐子的那扇?”“沒錯?!苯┳哌^來,“但是他娘幾乎二十四小時守著他,我們想單獨問話,很難。”“那就把他娘打暈。”“酷?!?/br>說干就干。進門的方式很簡單,靳丞只要以老師的身份告訴藥罐子的娘,他在一本外國人的書上看到一個治療她兒子的方法,想要來告訴她,她自然忙不迭地請他進去。門關上的剎那,靳丞反手一記手刀將女人放倒,再下一個靜音結界,干脆利落。“娘!”藥罐子瞪大了眼睛。“噓?!苯┺D頭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不要害怕,我是住在你樓上的顧懷。你娘一點事都沒有,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怕她醒著,不讓我跟你說話?!?/br>語畢,靳丞徑自走到窗邊,推開窗去看著外頭的唐措,“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唐措蹲在地上,捻著手指上沾到的泥土,說:“看這樣子,倒藥的日子應該還不長,最近才開始的?!?/br>“你、你在跟誰說話?”藥罐子一個大活人,可看不見鬼。見靳丞對著外頭的空氣說話,他嚇得冷汗直流,一張臉慘白慘白。“冤魂索命?!苯┯盟膫€字,成功把人逼到了墻角,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的質問壓下來,“你為什么突然不肯喝藥了?你在害怕什么?住在閣樓的那位柴非,你認識嗎?他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你娘又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藥罐子搖著頭縮在墻角,忽而又揪著胸口的衣服猛烈咳嗽起來。唐措當機立斷掏出一支治療藥劑遞給靳丞,靳丞會意,大步上前一口治療藥劑給他灌下去,再蹲下來,溫和地看著他,道:“你看,我手上有藥,只要你配合,我就給你?!?/br>“藥!藥!”藥罐子不咳嗽了,眼中登時迸發(fā)處欣喜,盯著靳丞手里的藥劑瓶仿佛看著什么稀世珍寶。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拿,靳丞卻又將手抬高。“別急。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我……”藥罐子終于恢復了一絲冷靜,支支吾吾的,又猶豫起來。良久,他終于開口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突然聽到樓上好像有奇怪的聲音傳來。我有點害怕,就想喊我娘,結果我娘不在屋里,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