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鉞在書房,秋醒還是想去找他談談,打算再次說服他去接受心理治療。秋醒并非在意東西被偷,準確來講,寧錦鉞也不是“偷”,因為秋醒現(xiàn)在吃穿用所有的都是他負責的,他只是對寧錦鉞所處的境地感到心痛和難受。秋醒去衣柜里另拿了一件外套,去找寧錦鉞的路上琢磨著怎么說服他。剛走到書房門口,秋醒久違地接到了仇放的電話,這人怎么還敢跟他聯(lián)系?秋醒條件反射關掉了鈴聲,然后快步走到樓下院子里才接起電話。“醒哥,晚上好啊?!?/br>“仇總好?!?/br>“別仇總了,你還是叫我仇放吧,這段時間怎么樣?。俊?/br>秋醒沒心思跟他閑客套,直問道:“有事嗎?”“嗯,有點事跟你商量一下。寧總說你最近還挺閑,我這兒正好有好幾個適合你的劇本,什么時候有空過來看看?”“寧錦鉞跟你說我很閑?”秋醒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寧錦鉞不是一直都在想方設法把自己綁在他身邊么,怎么會去跟仇放說這種話?而且他最近情況并不很好,照秋醒的理解,他應該恨不得跟自己寸步不離才對,實在匪夷所思。“是啊,寧總前天親自打電話告訴我的,我這兩天才把資源整理出來。要是暫時不想拍戲,綜藝、代言什么都行,你看有沒有你感興趣的合作?”自從秋醒的電影一炮而紅已經過了大半年了,不止各個劇組制片在找他,很多資本方都點名找他,同時也因為他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覺得事情蹊蹺。媒體上各種傳言開始冒頭,粉絲們不止圍攻了他的微博,仇放的公司也一直被質疑把人給雪藏了,大家都想要一個解釋。仇放除了拿著一棵搖錢樹不敢搖之外,還得不停幫他擦屁股。這下寧錦鉞松了口,仇放也松了口氣,秋醒總該出來亮一亮了,不光是錢的問題,如果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的名氣就會被消耗光。卻沒想到秋醒沉默片刻,竟然說:“那個,我先考慮考慮,兩天后再給你答復吧?!?/br>考慮?這有什么考慮的?仇放剛準備勸兩句,沒想秋醒已經掛了電話。秋醒拿著電話想了一會兒,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寧錦鉞會突然做出這個決定,打算去問問他。推開書房的門,他像是在聽下屬的工作匯報,遠程會議中有另外的聲音。秋醒帶上門,等他結束后再說,寧錦鉞卻轉過身來,招手讓他過去。秋醒走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先忙。”“沒關系。”寧錦鉞點了點鼠標,把話筒的聲音關掉,把秋醒拉到懷里,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抱著他的腰,“怎么了,有事嗎?”“沒什么重要的,等你忙完再說。”秋醒手撐在寧錦鉞肩上推了推他,想從他懷里起來,寧錦鉞手臂用了力,不讓他掙脫。“別玩了,你經理在問你意見呢?!?/br>寧錦鉞松開秋醒腰上的手,但是并沒有放他走,而是伸到前面的鍵盤上敲了幾行字,又縮回來抱著他,嘴唇貼著他的肩膀,視線越過他的肩看著電腦。“剛剛回復了,讓我抱一會兒,這樣舒服。”說著舔了舔秋醒脖子。秋醒立馬后腰僵直,連尾巴骨都縮了一下。雖說只是遠程會議,看不到真人,但是對面一會議室的人鬧麻麻討論的聲音,某個經理或總監(jiān)清晰的發(fā)言,就跟真的開會一樣。置身于這種環(huán)境,簡直像是當眾表演。他推拒著寧錦鉞:“你開會呢,別這樣啊?!?/br>“別擔心,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但你很喜歡?!睂庡\鉞故作一副天真的派頭,實際眼里全是狡黠。“我沒有喜歡?!?/br>“那是它很喜歡?!?/br>……靠!好不容易這個“漫長”的會議終于開完了。秋醒把他衣服里的腦袋剝了出來,拎著寧錦鉞額頭的頭發(fā):“好了別玩了,我有事情問你。”聽到有事問他,寧錦鉞臉上還算鎮(zhèn)定,但是眼神有些慌,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但他那些虧心事秋醒多少都知道,并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剛剛仇放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回去工作,說是你說的我很閑?!?/br>聽到秋醒這么說,寧錦鉞不慌了,又繼續(xù)他那些小動作,把臉貼在秋醒脖子上,濕乎乎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工作,那你去吧?!?/br>他說完頓了頓,又補充道:“但是你工作完了要回來,讓我能找到你,結束后讓我去接你?!?/br>“怎么突然愿意讓我去工作了?”秋醒捧起寧錦鉞的臉認真地問,“你不是說沒看到我就感覺很糟糕嗎?那我出去了,你感覺很糟糕怎么辦?”寧錦鉞撇開眼睛,不說話。除了忍耐,除了數著時間一分一秒地煎熬,在各種猜測和妄想中不斷掙扎,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不過出去工作總是會回來的,休息的時候會接他的電話,已經體驗過了秋醒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寧錦鉞覺得這些難受都比不過,只要秋醒不要再像上次那樣不辭而別,讓他找不到。見他不說話,秋醒又問:“這時候你就拿我的內褲尋求安慰么?”寧錦鉞突然瞪大了眼睛,松開了抱著秋醒的手。秋醒卻把手臂繞到他肩上:“那你偷一條還不夠么,偷那么多你是要開內衣專賣店么,寶貝兒?”寧錦鉞咽了一口唾沫,他當然知道秋醒知道他做的事,但他以為秋醒并不太在意,這會成為他們心照不宣的秘密。秋醒卻突然這么問,是在意了?還是覺得他很惡心?但是還要他怎么辦呢?他的不安、焦躁和慌亂,總需要一個出口,他總得給自己一點可以把握住的安慰。寧錦鉞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他解開了秋醒繞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垂著眼睛,聲音也冷冷的。“對不起,但是我沒有其他辦法了?!?/br>“我不干涉你,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過你想要的生活,就這些……你就當沒看見,當不知道可以嗎?”從這語氣平平的話語里,秋醒也聽出了無限的乞求,實在很讓人揪心。他怎么能當沒看見,當不知道呢?最愛的人明明白白擺在他眼前的痛苦。這一次他不再局限于自己的痛苦中,而是真的聽到了,看到了,甚至于過去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