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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控制未成年人,達到種種目的,崔義玄再清楚不過。更何況像謝寧這種嬌嫩白皙渾身上下恐怕一個疤痕都沒有的小孩,被養(yǎng)的太好太無知,恐怕連什么是真正的喜歡都不知道。他那么害怕,那么反感,那么恐懼,說不定會被洗腦,把這些都當做喜歡的證明。“我看到你從事務所出來了,你想知道什么?”崔義玄最終還是沒有回答男孩的問題。謝寧的眼睛閃了閃,沒有追問他怎么會正好看到自己,低著頭收回手,摳著膝蓋上柔軟的運動服布料,在寂靜的車內(nèi)空間里吞咽著,試圖找出個合理的說法。“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br>現(xiàn)在整個局面真的一團糟了,謝寧感覺自己像是和賀華煦貌合神離要出軌了。對一個才十七歲的小孩來說,劇情真的太復雜了,他簡直都不敢相信這些話串起來是個什么樣的故事。崔義玄倒好像沒有多意外,一面控制他那邊的車窗降下來通風透氣,一面沉穩(wěn)地說:“事務所的人……是我的朋友,我會幫你留意的。”謝寧哽住了,完全無法繼續(xù)那個勾引他的計劃。他最不想發(fā)生的事情就是把崔義玄攪進來了,但他偏偏無法把對方從這整件事里趕走。他知道,理智的思考,如果崔義玄決定像前世那樣幫助自己逃脫賀華煦的話,可能這輩子他們會成功的。但謝寧無法理性地思考,他的大腦一片混沌,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眼前一片模糊,還有色斑出現(xiàn)。這次崩潰來得無聲無息,但他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車子已經(jīng)駛上一條安靜的車道,快到了謝寧家別墅區(qū)的大門前。崔義玄靠邊停車,解開謝寧的安全帶,越過座位把他抱進自己懷里,就像抱崔景行一樣輕松。奇異的是這次并沒有柔軟溫馨的小手臂環(huán)上他的腰。謝寧整個癱軟著,根本無法調(diào)動自己的肌rou,更遑論指揮他的身體。“……呼吸,深呼吸,什么都不要想……”謝寧一陣耳鳴,但他很快聽到了近在咫尺,從緊貼著的胸腔到頭頂發(fā)出的略帶焦急的聲音。他前胸和崔義玄貼在一起,后背被一只大手揉個不停,溺水般的失重感漸漸開始消散,呼吸變得順暢起來。謝寧動了動手指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痙攣成果驚人,渾身上下除了被按摩的地方都是酸痛的。他抓住年長男人身上的一片衣料,深吸了一口氣,從喉嚨里哽咽一聲。崔義玄好像完全知道他的身體狀況,也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沒停下在他后背轉圈揉按的那只手,也沒停下更多的指示。“抓住我,別怕,你是安全的,沒事了……”很多語言不需要有內(nèi)容就可以安撫人心,尤其是被你當做唯一光明的那些人說出口的話。謝寧的大腦還在嗡嗡作響,但他的呼吸卻越來越順利了。眼前層層疊疊的云翳散去,他在崔義玄懷里,像個嬌小的娃娃一樣橫坐在對方大腿上,被當做孩子一般完全包裹著給予安全感,一股幽微而溫厚的香氣越來越鮮明。英國橡木。與旁人想象的凜冽威嚴的高山般的滋味不同,崔義玄的擁抱是溫暖的。謝寧幾乎是恢復過來的一瞬間就意識到自己正在融化,他要是只貓恐怕已經(jīng)變成一張厚毯子鉆進了男人懷里。即使是個人也難以抗拒這安全感的誘惑,謝寧幾乎是輕而易舉就被安撫好了。崔義玄又揉了他一會,讓他的呼吸慢慢放緩,輕松,舒適,簡直昏昏欲睡。半開的車窗帶來傍晚微涼的空氣,但這也沒能阻止謝寧心里升起一些荒唐的沖動。比如抬起手臂環(huán)繞著崔義玄,讓這一切變得更像是一個擁抱,或者干脆抬起頭親上去,嘗嘗那兩片嘴唇的味道。至少也要抓住他,像再也不會失去他那樣。但謝寧統(tǒng)統(tǒng)不敢,也沒法下定決心,崔義玄放在他身上絕不逾矩的雙手就往下滑,搭在他腰上然后收緊了,把他整個人往上提了提,低頭看進錯愕的謝寧眼里:“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謝寧沒法解釋,何況大腦還沒再次運轉就被迷惑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說出的是上輩子搪塞外人說慣了的謊話:“我們挺好的,什么都沒有。”崔義玄以嘲諷的方式看著他,逼近了他,一瞬間忽然變得無限冷峻:“要是真的是這樣,你為什么想調(diào)查他?”謝寧瑟縮了,不過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又被用恐嚇的嚴厲眼神看了一眼,他這青少年的身體就立刻像是被焚燒了一樣起了反應,雙腿一陣發(fā)軟。大概是意識到自己顯得太兇了,崔義玄又往后退了退。謝寧咬住嘴唇,想試試萌混過關。崔義玄耐心地等著,絲毫不見軟化。一點不熟練的色誘失敗了,謝寧只好裝作這個話題已經(jīng)過去了,萬分不舍地從男人大腿上爬起來,伸手去開駕駛座這邊的車門:“天黑了,我要回家了?!?/br>他近似鬧脾氣的舉動被輕而易舉鎮(zhèn)壓,按在車門上的那只手被崔義玄電光火石之間就抓住了,然后捏在了手里。男人居高臨下,很認真的從頭到尾看了他一眼,這才松開手摸了摸謝寧的臉,語氣幾乎是很柔軟的:“我不會告訴他。我們已經(jīng)見過一次面了,你都知道我是誰了,肯定是他告訴你的吧?那你就應該很清楚,我和他一點都合不來,我不會傷害你的?!?/br>天哪,他在柔聲細語地向謝寧保證,好像謝寧會把他當做有可能傷害自己的壞人一樣。但他明明如此溫柔,甚至柔軟。謝寧吞咽了一下,輕而易舉被哄出了真話:“我覺得他在騙我,我想試試能不能抓到他的把柄?!?/br>然后他立刻發(fā)現(xiàn)自己都說了些什么。崔義玄的眼神說明他在認真對待謝寧說出的任何話。沉默了一陣用來思考之后,崔義玄似乎接受了他的說法,又舉起他放回了副駕駛座上:“那你找偵探恐怕就不夠了,我有什么消息會告訴你的?!?/br>說著,懷疑地看了一眼謝寧:“你根本就沒想過讓我?guī)兔??我給了你名片,你也沒想過聯(lián)系我。名片還在嗎?”謝寧張口結舌,被堵了個正著,但他不能承認,于是立刻承諾:“在??!我晚上回去就加你微信!”一幅信誓旦旦的樣子。崔義玄解開了車門鎖。謝寧立刻獲得了自由,但局面與他上車時相比也已經(jīng)天翻地覆??粗彳洘艄庵斜徽粘龈蓛衾涞年幱昂透吖?,輪廓格外鋒利無情的男人,謝寧停下了動作,感覺到胸腔中一聲嘆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