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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謝寧多少也放松了,覺得自己就算親緣淡薄,但在崔家,卻也得到了從未得到過的安慰和溫暖。除了賀華煦和高考之外,他也沒有什么未竟之事在計劃表上了。而這兩件事,也都不聲不響,按部就班的來了。謝寧終于等到這一天,陪著崔義玄出席招標會,身份是秘書。作者有話說:快完結了,真的。有個番外是謝寧做夢夢到上輩子的自己。然后就沒了。第59章,一個可愛的預告這種場合,允許入場的團隊人數(shù)基本都是有定規(guī)的,一般負責企劃的團隊去了也就夠了。這次崔義玄出場,一是因為眾所周知他看重此次項目,幾乎是勢在必得,二來就是為了當場看賀華煦的垮掉。謝寧跟在他身邊,做的是貼身秘書的事,雖然不復雜,但也不是很輕松。他頭一次出席這種場合,甚至還提前找人問了流程和自己該做的事,恨不得排練幾遍。招標會當天,一切都按部就班的發(fā)生,謝寧寸步不離跟在崔義玄身邊,傳遞文件,端茶倒水,姿態(tài)柔順又足夠漂亮,不少人情不自禁多看兩眼,意味深長,頗有把他看做小蜜的意思。謝寧被看得不自在,但好在此時此地畢竟嚴肅,何況崔義玄明擺著很看重此次得失,面沉如水,倒也沒人不長眼出言調侃。賀華煦帶領團隊入場,出現(xiàn)時機稍晚一些,只是往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就遠遠落座,顯然并不打算維持表面上的客氣,而是做出一副形同陌路的樣子。這段時間賀華煦轉而投奔崔義玄的敵手,似乎與他恩斷義絕,甚至積怨極深的傳言也是甚囂塵上,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曾經(jīng)明里暗里探問過。先前崔義玄和謝寧的緋聞這些人大概也是知道的,不過混到這個程度的人從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的,頂多看看賀華煦的熱鬧罷了。鬧翻的事一出,他們就算起先不上心,現(xiàn)在也不得不打探一二。崔義玄至此計劃已經(jīng)成了大半,何況還有賀華煦自尋死路,所以并不愿意給人知道這還是為了謝寧的事。畢竟他和謝寧知道前世的后續(xù)發(fā)展,對賀華煦的品性更是了解得清楚,旁人卻一無所知,就是說了也不信,所以干脆含糊過去,暗示他們是賀華煦做了十分惡劣的事。信不信隨便,畢竟偷盜商業(yè)機密確實是賀華煦做出來的。招標會上一切都按部就班,開場先是幾句寒暄,隨后宣讀紀律,進行基本流程,隨后評標開標,崔義玄果然中標,站起身來接受四方恭賀,隨后當中毫不避諱將謝寧攬進懷里,兩人甜蜜相擁。這結果雖然不在意料之外,但謝寧還是高興的,用力抱了抱他,從心底興奮:“太好了!我們贏了!”崔義玄養(yǎng)氣功夫已經(jīng)很深,但見他開心,也微微一笑,摟著謝寧轉而去看另一邊臉色灰敗的賀華煦。生意場上,成敗其實都常見,一次輸了并不要緊。賭徒心理人人都會有,但若是次次都抱著此事不成就再無翻身機會的絕望行事,恐怕不等來上幾次人的心性就毀了。然而賀華煦這次真的是成敗付諸一舉,何況他自信有千辛萬苦收集來的那些信息,并不覺得自己可能會輸,信誓旦旦許下了不少空頭承諾,說話也不留余地,如今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是被人有心算無心。他的性格是不會相信世上有自己機關算盡,別人盡力而為,問心無愧居然能贏用盡手段的,根本不覺得會有僥幸之事,立刻就覺得是崔義玄挖了個坑給自己跳。這倒也不算錯,這一回以有心算無心的確實是崔義玄沒錯。雖然偷了商業(yè)機密的人是他,雖然投奔崔義玄敵人以期打敗對方的也是他,雖然理虧的還是他,但他卻并不覺得自己理虧。聽到宣布崔義玄中標,賀華煦就知道自己千般謀劃也沒用了,他已經(jīng)得罪了崔義玄,也得罪了對手大佬,家里是回不去的,大佬這里也留不得了。心頭劇震之下,更是對崔義玄和謝寧,甚至對那位對手大佬都恨之入骨。像他這種人,向來都是雙標的。一個人若是掏心掏肺對他好,未必能贏來他的感激,就算什么都沒做,只要擋了他的路就會被他恨上,除去。在他眼里,不害人不是因為道德或者感情,而是因為暫時沒有那個能力,等他有了翻云覆雨的能力,還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來滿足心中惡念。反正謝寧對他是一絲當做人看的意思也沒有。見崔義玄去看他,謝寧也跟著看過去。或許是感應到二人的目光,胸悶氣短臉色發(fā)黑的賀華煦慢慢抬起頭看著他們,目光陰毒入骨。此時招標會已經(jīng)結束,謝寧和崔義玄不多時也松開了,專心應付上前恭賀的其他人。這時候賀華煦身邊原本奉他為指揮者的其余人也已經(jīng)散開,大概是給頂頭大佬傳遞消息告知招標會沒中標的事去了。這電話打出去,賀華煦在此地也不能待了。謝寧早前就聽過那位大佬的行事不拘一格,正因如此賀華煦才敢得罪了崔義玄就來投靠,就是因為對方不會在乎他是崔義玄的親戚。現(xiàn)在好了,對方要整他也只是抬抬手的事。說來,謝寧太習慣九年后那個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賀華煦,現(xiàn)在對方如此輕易就成了喪家之犬,反而讓他覺得不大現(xiàn)實,直到回去了還在替賀華煦想出路。招標會在其他城市,兩人住在酒店,謝寧洗完澡擦著頭發(fā)在床邊坐下來,忽然很好奇:“你說他現(xiàn)在到底聯(lián)系過港島那邊沒有?聯(lián)系上了嗎?”崔義玄還沒洗澡,才打完幾個至關重要的電話,姿態(tài)剛剛放松下來,聞言抬了抬眼簾,十分慵懶,發(fā)音也有幾分含糊:“你覺得呢?”謝寧仰起頭認真想了想,又把滴落在肩膀上的水珠擦干凈,搖頭:“我覺得沒有。他這個人的性格,是最受不了自己無能的,何況對親人這種天然應該多點感情和信任的身份反而會更不信任,更不愿意落于下風。按他的性格,打算應該是先取得一次勝利,然后借此翻身獲得一定資本,接著去說服港島那邊的人,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港島那邊嚴防死守的動靜?!?/br>上輩子沒人知道賀華煦會成功取得港島那邊的支持,讓他們私底下的勢力換上一層合法的皮大膽的在大陸腹地死灰復燃,賀華煦的方法雖然大膽,但成功率也不低,只要疏通要緊的幾處關節(jié)就好了。那時候賀華煦已經(jīng)取得賀家大權,做到這些前置條件并不難。現(xiàn)在他一無所有,就算要走上輩子那個表面一身正氣恩威并施背后陰人不留情面的路子,也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