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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抓拍的這個人技術(shù)真是不錯,光線、角度、少年,天時地利人和,甫一亮相,就被瘋狂評論要求拍攝者Po高清原圖。每刷新一下,下面的評論數(shù)和點贊數(shù)就以一種很恐怖的速度增長著。喬惟肖拇指懸在屏幕上摩挲許久后,終于落下,長按,保存到本地。“少爺,我們?nèi)ツ奶追孔??聳翠山居嗎?”司機(jī)問。“不了,mama還有妙妙都不在,去市中心的那套老房子吧?!眴涛┬ず仙涎?,輕聲道。******找到了自家的車,陽煦把書包甩在座位上,林叔笑吟吟地問:“在學(xué)校里待的這一個月怎么樣啊?”“還行?!标栰愕暤馈?/br>“那就是還不錯咯?!?/br>“一般?!标栰銖?qiáng)調(diào)道。林叔眼角的皺紋都笑出來了,“又沒有外人就別端著了,我?guī)氵@么多年了還能看不出來你是真高興還是假歡喜?”陽煦不好意思地咳嗽了聲,然后才點了點頭,“挺好的,同學(xué)老師都很照顧我?!?/br>林叔從駕駛座那邊越過來摸了摸他的頭,道:“你呀你,什么時候才能改改這毛病?!?/br>“對了,林姨和小寶寶都還好吧”陽煦問。“好著呢,不用cao心啦,”一想起待產(chǎn)的妻子,林叔就滿眼溫柔,“待會還要去醫(yī)院陪她,小煦,我送你去市中心那套公寓吧,今晚先生回來?!?/br>陽煦先是眼睛一亮,很快又別過頭去,嘟囔道:“誰管他回不回來。”林叔笑笑沒說話。早就習(xí)慣這孩子心口不一了,心里指不定多想念他爸爸呢。一中離市中心的川澤公寓不遠(yuǎn),就是碰上晚高峰有點堵。天色愈來愈暗,華燈初上之時,天上落了雨,車窗上掛著的雨珠鎖住一團(tuán)又一團(tuán)流光溢彩的光暈,迷離又幻滅。把陽煦送到公寓樓下后,林叔就把車開走了,臨走時,他特地囑咐道:“別惹先生生氣了啊,剛下了從美國回來的飛機(jī),正累著呢?!?/br>“嗯嗯,我知道啦,叔,你路上小心。”陽煦抱著書包沖他揮手。“好嘞。”車窗升上,林叔開車走遠(yuǎn)了,遠(yuǎn)處的天空深處,紫色的閃電明明滅滅,云層隆隆翻滾。陽煦緊了緊書包帶,轉(zhuǎn)身進(jìn)了公寓大門。出了電梯,指紋開鎖后,客廳里黑漆漆靜悄悄的,陽煦開了燈后上了樓,在二樓書房里看到從門縫里泄出來的燈光。陽煦拉開書包拉鏈,里面就裝著鉛球和一千六的獎狀,是一伸手就能拿出來的方便。雖然有點幼稚,但是他也想向父親證明一下自己。他輕輕地按下把手推開了門。然而剛開了一條幾厘米的縫,里面忽然傳出來了一道威嚴(yán)沉穩(wěn)的聲音:“十八歲了都不知道進(jìn)別人屋前先敲門?”陽煦動作一滯,頰邊抿出來的酒窩倏忽不見。良久,他縮回摁上門把的手,敲了敲門。“進(jìn)來吧。”那個聲音道。陽煦低著頭走進(jìn)來,帶上了門。這是他父親的書房,和別人家的書房很不一樣,別人家的書房很多都是木制品,木頭書桌書柜,滿眼都是溫馨的暖色調(diào),而他父親的書房非黑即白,充斥著由冷冰冰的鋼鐵制品打出冷硬的線條。父親坐在人體工學(xué)椅上,背對著陽煦,“有事?”“啊……聽林叔說你回來了就上來看看。”陽煦面上沒什么特別關(guān)心的表情,但握著書包背帶的手指不安地上下滑動了幾下?!叭缓?,就是我國慶放假了,放假前我們舉行了運動會……”他語無倫次地說了好幾句話,男人坐在椅子上支著頭,一動不動。陽煦不得不停了下來,有些無措的看著那個把父親擋了大半的椅子。“說完了?”半晌,男人問。陽煦的側(cè)邊褲縫被緊緊揪起又松開,他輕聲道:“嗯。”“吃飯去吧,李嫂走之前做了飯?!蹦腥说暤馈?/br>“你不吃飯嗎?!标栰銌?。“不了,沒胃口。”他道。“……好吧,”陽煦后退兩步正要轉(zhuǎn)身離開,他目光忽然掃到了與書房連通的陽臺上少了個東西。陽臺上有一個花架,都是他和保姆李嫂一起打理的,雖然上面的綠植依舊擠擠挨挨的,但是……就是感覺少了什么東西。陽煦大步走過去,果然,那盆茉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盆吊蘭。一樣的綠色葉子白色花朵,站那么遠(yuǎn),如果不是仔細(xì)看還真看不出來。陽煦猛地扭頭看向了陽騏燁,問道:“那盆茉莉呢?”書桌后的男人身材高大,身上的西裝還沒有脫下,微微斜著身子,一手搭著扶手,一手托著額頭不輕不重地揉著。歲月無損他的英俊,反而沉淀出一種格外醇厚優(yōu)雅的魅力來。他是陽煦的父親,陽騏燁。陽騏燁撩起眼皮,道:“扔了。”“扔了???”陽煦的火氣陡然竄了起來,他向前一步,站在書桌前,目光直直地看向書桌后的陽騏燁,“你為什么要扔掉!?”“那盆花死了,就扔掉了。”“不可能!”陽煦雙手撐上桌子和陽騏燁對視,“我上周和李嫂聊天她還說活得好好的!”“這周死的?!标栻U燁淡聲道。“你是不是當(dāng)我是什么三歲小孩?”陽煦質(zhì)問,“你今天才回家,李嫂不可能擅自扔掉那盆花,只可能是你扔掉的!”陽騏燁動了,他放下支著額頭的手,雙肘支在扶手上,兩只手自然交叉,依舊是個很放松的姿態(tài),他靜靜地看著發(fā)怒的兒子。其實陽煦長得并不像他,十分有九分都是隨了他母親,尤其是那顆淚痣還有酒窩,位置一模一樣。唯一的一分就是眼睛像他。都是如出一轍的柳葉眼,眼尾微微上挑,很是凌厲。每一分,都恰好長成了他不喜歡的樣子。窗外“轟隆”一聲驚雷,雨聲陡然大了。陽騏燁右手拇指靜靜摩挲著左手拇指的關(guān)節(jié),他道:“陽煦,你好好想清楚,你現(xiàn)在是在跟誰大吼大叫?!?/br>陽煦咬緊了腮幫子,眸中滿是怒火,“你給我一個扔掉那盆花的理由!”“沒有理由,花枯萎了,還有什么留著的必要嗎?”陽騏燁反問。陽煦撐在桌上的手掌握緊成拳頭,眸中的怒火漸漸消退,涌上來潮水一樣的霧氣,他一字一句道:“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鬧夠了就給我出去?!标栻U燁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在這里胡鬧?”陽煦呼吸急促了起來,胸口起伏不定,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他想發(fā)怒,然而……和對一個根本不在乎的你的人發(fā)怒,又有什么用呢?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