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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甜言蜜語把他當(dāng)年唬得團團轉(zhuǎn),心甘情愿地在他不甚辛苦編織的毒網(wǎng)中躺了整整兩年,直到骨rou消噬,分崩離析。葉錦一下意識回避了視線,攥緊了口袋里的手機往前走去。忽然右側(cè)的歌聲戛然而止,搖曳著落到了孫故指間。孫故輕輕巧巧勾走了他一側(cè)耳機,手指繞著耳機線晃蕩著笑道,“你還是喜歡把歌放得這么大聲啊,不會震嗎?”如今葉錦一看見孫故這張臉就惡心,扯回自己的耳機線,沒好氣地說:“少閑著沒事放屁,我忙著呼吸新鮮空氣呢。”孫故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這么快就忘記我了,怎么說也是……”“你找我有什么事?”葉錦一深諳孫故的尿性,根本不相信他會閑著沒事登門拜訪就為了放一個酸唧唧的屁。果不其然,孫故湊近一些緊盯著他的眼睛幽幽道,“小葉,我放在書桌上的那本報紙皮的書你是不是動過?”他們兩個同居的時候,孫故那間臥室的書桌上經(jīng)常亂七八糟地堆著七八本書,但他特意叮囑過葉錦一不要去動,后者也聽話。如果沒有小三登門拜訪的話,也許他會聽話到大學(xué)畢業(yè),從而一生都沒有翻開過那本記錄了蛇鬼牛神的筆記。更不會在把孫故趕出家后,一時恨涌心頭,利用夾在筆記里的銅幣召喚出怨尤神。葉錦一對于這件事是有些心虛的,自然沒有跟他多談的意思,皺著眉頭道,“誰稀罕碰你的遺物,沒事少找我,我盼著還世界一個干凈宇宙呢。”說罷抬腳就走。孫故看著葉錦一離去的背影瞇了瞇眼睛。如果那枚銅錢真的是被葉錦一拿走了的話…………“老陸,”江浮生坐在副駕駛里一邊喝奶茶一邊說,“你說局長這次這么看重這個案子,是不是和‘噤派’有關(guān)啊?!?/br>坐回駕駛位的男人切了一首比較有節(jié)奏的歌。在大學(xué)里盯梢了一個下午,車?yán)锏难笫[味可算散去了,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哼笑一聲說,“估計是吧,‘噤派’不隔段時間整幾只幺蛾子就生怕咱們忘了他們老本行是動物園了?!?/br>在這個人與妖已經(jīng)能和平共處的年代里,江浮生等人隸屬于國家特批的“人與妖共存特查局”——行里人簡稱九局,負(fù)責(zé)維持在人類社會來來往往生存的妖族治安,而噤派則是早些年間從九局脫離出去、獨立成戶的分支。同為妖鬼,噤派倒是行蹤鬼祟做法殘暴,讓人根本摸不清他們想干什么。江浮生為自己加班逝去的頭發(fā)哀嘆一聲,“有關(guān)噤派的事,局長就沒跟你多透露點什么?”陸懺是局長撿回來的孩子,并由他和他夫人資助著長大成人,可以說局長和局長夫人這么多年一直把陸懺視為己出,感情深厚。但由于陸懺少年時期就被送到軍校磨練,局里知道這一茬的人比較少,這其中就有江浮生一個。“你也不是不知道,老沈這么多年視噤派如蛇蝎,跟我也不怎么提?!标憫赃@說的倒是實話,有關(guān)噤派的事情除了相關(guān)文獻(xiàn)記載以外,他知道的當(dāng)真不多。“哦……”江浮生嚼著嘴里的珍珠,又想到了一茬好奇地問道,“哎,你上次還沒告訴我當(dāng)年為什么給自己取名為‘懺’。”“想知道?”“想?!?/br>陸懺眼珠子都不轉(zhuǎn)一下,似笑非笑地說,“那怎么辦,現(xiàn)代人的審美不太允許我叫陸爹?!?/br>“……”江浮生被珍珠狠狠噎了一下。講道理我覺得哪個年代的審美都不允許你叫這個欺師滅祖的名字。葉錦一拎著菜回到出租房樓道里的時候聽見三樓的大媽家敞著門,里面有人嗚嗚喳喳地唱著什么,他下意識往里掃了一眼立馬像一條死狗一樣僵住了。就他視線能及的范圍里,一個穿著長褂的道士一邊往他的桃木劍上吐不明液體一邊在燃燒的火盆上反復(fù)橫跳。宛如一道絕味燒烤。“……”cao。這是干嘛呢。屋里的大媽注意到葉錦一的注視,身軀一抖如臨大敵一般一把關(guān)上了門。葉錦一抽了抽唇角,心想我還不稀得看呢。轉(zhuǎn)頭拎著新買的蔬菜上樓了。他打開門的時候聞到了一點殘余的牛rou洋蔥的味道,在玄關(guān)換了鞋往里一瞅,祈尤一手撐著腮坐在餐桌前,面前擺著一盒空了的塑料食盒。“哎呦神仙祖宗這是哪來的……貢品?!比~錦一頓了一下。神仙祖宗漠然地掃了一眼他手里的塑料袋,見是一片青翠把臉拉的更長了,沉默地?fù)Q了一只手托腮轉(zhuǎn)過頭去。好嘛。葉錦一無奈地?fù)u搖頭,正打算去廚房做飯經(jīng)過祈尤的時候,后者像是聞到了什么味道輕輕嗅了嗅,隨后坐起身來,目光落到了葉錦一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喚狗似的沖他招招手。葉錦一“?”這特碼不會真的覺得我香要開動了吧……儲備糧放下手里的菜,滿臉狐疑地走到他的面前。我用不用擺一個方便下口的姿勢啊。祈尤卻只是面無表情地在他肩膀上撫了一把,指尖不知道沾了什么伸到面前輕輕捻動著。“嗯?有什么嗎?”葉錦一定睛看去,他的指尖有一團如同灰燼一樣的東西,“臥槽。這是什么?!?/br>祈尤揮揮手把那團灰燼揚了。……葉錦一忽然覺得祈尤這個動作熟練得像是揚骨灰。祈尤沒有作答,平靜地說,“回來的時候遇到什么了?”“樓下阿姨家在跳大神,這算嗎?”葉錦一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祈尤似乎是不太感興趣,只是點了下頭,難得愿意多動一下嘴問道,“還有呢?”“還有?”葉錦一細(xì)細(xì)想了一下,黑著臉說,“遇到了那個傻逼亡夫。”話音一落他在祈尤那張臉上居然看到了一絲詭異的“了然”,沒等他細(xì)想,祈尤站起身來,“帶路?!?/br>葉錦一下意識想把他的手托起來尖著嗓子說一聲嗻。“去、去哪啊……”然后葉錦一眼睜睜地看著祈尤一臉看腦癱一樣的表情看了自己一眼,“……樓下?!?/br>……站在三樓案發(fā)現(xiàn)場門口,葉錦一站在祈尤后面直哆嗦,捏著嗓子說,“祖宗,咱要不還還還還是回去吧,咱這樣容易被人端警/察/局去……”十分鐘前他要是知道神仙祖宗想跟人跳大神的跳支探戈,他寧可把嘴用縫紉機匝一圈也不多吐一個字。祈尤面無表情地沖著門鎖揚了一下下巴,“開?!?/br>一個字,干練簡潔。一個字,送他入土。我他媽開什么!開通往警/察/局的大門嗎!警/察/局,開!是這樣嗎!葉錦一壓住喉間一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