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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肅佑宗老一輩修習(xí)的古籍你還留著么?”這個老一輩具體是誰不用他說,沈玄也明白。“留著的,”他稍有怔愣,還是很坦誠地說,“在五樓的圖書館,您去了就能找到。”祈尤說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多嘴問了句:“是他用過的?”沈玄聞言,神色復(fù)雜得十個畢加索也畫不出來,擰巴得跟那什么似的。“大祭司用過的書……都留在禁室?!?/br>祈尤根本不繞彎子,一語中的問他怎么進禁室,問完抬屁股就走。實屬性情中神。五樓圖書館夾層牌子上恁大的“無關(guān)人員禁入”六個大字在他眼里直接簡寫成最后一個字。“入”。祈尤利落地撕下門上字跡鮮紅的封條,“嘩啦嘩啦”響著揉作一團,隨手扔在地上。規(guī)矩?在怨尤神尊貴的字典里就沒有這幾道撇捺。祈尤推開沉重的木門,躋身入內(nèi)。他一面拍著沾有灰塵的雙手,一面步履沉重地走在這間仿冒大祭司書房的禁室內(nèi)。光線昏暗,他彈指燃起明燈兩盞。映著滿墻古籍,滿室塵埃。棗紅的桌案上尚且擺著兩本書與一盞長明燈。就好像還會有人回來,坐在那把椅子上點亮燈,翻開書。祈尤看向那把椅子,沈鶴歸的身影漸漸浮現(xiàn)。依舊是一身白衣,腰間掛著笛子,青絲如瀑。他抬起頭,露出一張——他媽的為什么沈鶴歸長著陸懺的臉???祈尤目眥盡裂,頭發(fā)都要炸起來了。定睛再看去,哪還有沈鶴歸的影子。祈尤撫撫心口,松了口氣。他踱步邁到桌案前,吹開書面上的灰塵,拎起那本脆弱得好像隨時散架子的書,抖了抖。扉頁里板板正正寫著沈祈酒三個小字。沈鶴歸,字祈酒。祈尤垂下眼簾,指尖撫過那個清秀的“祈”字。他還是不覺得沈鶴歸會騙他、害他。但為什么那條繩子會纏到陸懺身上去……祈尤右眼皮忽然跳了幾下。草,來了來了,又是這種感覺。多半這種兇兆伴隨著某個人一起來——他才這么想著,口袋里的手機嗡地一聲。那人頂著一片烏漆麻黑的頭像發(fā)來一條短語音條。陸懺:“小公主,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去接你?!?/br>他低沉的聲音響在這片冷冷清清的書房里,竟給祈尤一種時空混亂的錯覺。好像天下沒有大亂,肅佑宗沒有四分五裂。沈鶴歸也從來沒有離開。似是故人來。祈尤怔了半晌,指尖敲敲鍵盤發(fā)過去兩個字。【等我。】他把手機塞回口袋,抱起桌面的書往外走去。關(guān)門的時候,他好像看見沈鶴歸坐在桌案前,抬手點亮那盞長明燈。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寶貝們,明天我可能斷更一天,今天發(fā)生了一點事,我心里特別亂寫不進去文…抱歉抱歉,如果明天下午六點沒看見我更文,晚上就不要等我啦,后天會繼續(xù)更的!我今天心里太亂了…實在很抱歉(嘆)希望寶貝們明天也快快樂樂的!感謝在2020-08-1917:37:42~2020-08-2016:59: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wryyY2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31章鏡花陸懺和祈尤碰頭后,先是很有原則性地跟他講了一遍案件跟蹤進程。當(dāng)事人祈尤倒是沒什么感覺,只是平靜地表示等抓到把他當(dāng)槍使的那個孫子,直接送他六道輪回。陸懺不說話,笑瞇瞇地盯著人看。看得祈尤直發(fā)毛,忍不住皺著眉頭問:“你又犯病了?”這句話問得誠心誠意,陸懺幾乎以為自己是有什么隱疾了。他哦了一聲,不緊不慢地把那只骨感卻有力的手伸到祈尤面前去。不僅伸了,還要非常招搖地朝他輕擺。祈尤沒好氣地說:“拿去喂狗?!?/br>那只手頗為“受傷”地輕抖一下,主人裝著一副無辜的口吻說:“不來充個電嗎?”充尼瑪?shù)碾姟?/br>祈尤太陽xue直突突,忍無可忍抱著書轉(zhuǎn)身就走。……雖然這么說,但是手還是牽上了。細(xì)微的暖流絲絲縷縷蔓延開來,令人不自覺愜意得想要輕嘆。從辦公室迎面走來的江浮生恨不得自戳雙目以保全尸。尼瑪啊老混蛋!??!你看看你身邊活瘟神那張臉!??!黑得發(fā)亮啊??!他眼觀鼻鼻觀心,正打算溜之大吉,卻被陸懺“很沒眼力見兒”地叫住。江浮生僵硬地扭過一張擰得像麻花的臉,用虛弱的氣聲詢問:“干…嘛…啊……”陸懺:“……”其實江浮生在內(nèi)的妖族害怕祈尤是不無道理的。妖天生畏神,饒是祈尤如今神力潰散,也有這一層先天優(yōu)勢。更別提祈尤一言不合毀天滅地的心性。這邊跟他牽著手,那邊可能握著刀。陸懺當(dāng)作全然沒看見他的崩潰,拎起小殿下牽著的手沖他晃晃。江浮生:“……”你說我現(xiàn)在死還來得及嗎?趕得上輪回三號線嗎?你他媽看看旁邊那張臉啊?。。∷獨⑷肆税。。?!你看看?。。?!江浮生左右為難,哼哼著說:“嗯真好真好。”他才說完就聽見咯吱咯吱的令人牙酸的聲音,疑惑地順著聲源望去,只見他家好兄弟的手快被捏成rou醬了。祈尤面無表情地使力,陸懺還能面帶笑容地對他用曖昧的語氣說:“小公主,我不會去勾搭別人的,別害怕?!?/br>江浮生:“……”你就這么想找死么?……把人領(lǐng)進辦公室的時候,電就充得差不多了。祈尤松開他發(fā)紫的手,把夾在胳膊下的書放到桌面上,又想當(dāng)寄居蟹與世隔絕。但事與愿違,陸懺見他得了閑就不安分,非要敲敲他硬邦邦的殼,惹得他張牙舞爪才舒坦。“這位小朋友……”祈尤:“死了。”陸懺嗤笑一聲:“我還沒說什么呢?!?/br>祈尤沒好氣地說:“說什么都是死了?!?/br>小寄居蟹如避蛇蝎的態(tài)度把陸懺逗笑了,他瞄了眼祈尤那兩本書,不自覺頓住。他認(rèn)出封面上龍飛鳳舞的古文字,分別是與。那字跡給畢加索看了都要沉默。但他為什么能認(rèn)出來?祈尤聽他半天沒動靜,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