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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歡的什么人?”祈尤一怔,下意識地想要喝酒,被陸懺單手按住酒杯摜在吧臺上發(fā)出一聲令人神經(jīng)繃緊的叮當聲。陸懺的氣息撲面而來,竹子與花在焚燒,繚繞他,引誘他,逐步令他窒息墮落。他半傾著身子,這是捕獵的姿勢。稍有不慎就會被這名優(yōu)秀的獵人咬斷喉嚨。祈尤念此,迷迷糊糊地心想,那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可。竊竊私語與緲緲樂聲都已經(jīng)聽不大真切了。獵人邁出了最后一步。“小公主……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回應他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甚至祈尤動都沒有動一下,仍是垂著頭,一言不發(fā)。陸懺心思微動,順著祈尤的視線看向大理石吧臺,他們在其中對視。他一直在看著他。從他來,到現(xiàn)在。未曾移開過視線。作者有話要說: 小公主還是喝醉了會比較誠實嗚嗚嗚……他倆確定關系還需要幾章以后。終于!終于!陸懺終于熬出頭了?。?!我的大兒子來吧唧一口!我這里連下了三天雨,好冷嗚嗚。寶貝要注意保溫喲,啾一口!第51章醉酒夜色壓得太深太沉,像是要被萬千燈火燃燒殆盡。他的公主坐在副駕駛上,偏著頭半闔眼望著車水馬龍,眉頭舒展,神情寧靜得有幾分柔軟。陸懺之前問過他是在看什么。他說是在看天。但今天他的視線不再定格在那片深如海的夜幕,而是往下挪了稍許,定在萬家燈火中。他不言不語,只是看著。每一次眨眼都略顯沉重,好像下一秒他就要睡著了一樣。陸懺將車駛進別墅區(qū)時,指著隱隱約約逼近的某一棟房子說:“小公主,看見了嗎?那是你的家?!?/br>副駕駛的人一頓,緩緩偏過頭盯著前面,他喝醉了,反應也有些慢,思忖片刻,有些猶豫地問:“……我的家嗎?”陸懺肯定地說:“對,你的家。”祈尤半睜著眼睛,也不知道到底在看哪一幢房,笑了一下輕聲說:“我也有家的嗎?真好?!?/br>車窗外的光影映在他的臉上,又逐一背離而去。唯有他的唇角仍牽著淡淡的笑意。陸懺心下苦與欲燒作一團,收回視線不敢再看。他將人打橫抱起帶回樓上,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把祈尤放到床上。柔軟的床墊如同海浪溫柔地吞沒他。陸懺站在床尾,目光深深地注視著毫無防備且馥郁芬芳的獵物。他像一匹在美味佳肴前駐足的狼,內里是如出一轍的貪婪暴戾。但是還不可以……他不能傷害他的公主。陸懺深深吸了一口氣,隨手扯開自己的襯衫扔到地上,他幾乎能聽見胸腔過于吵鬧激烈的震動聲,讓人頭腦發(fā)熱。他才一腳邁向浴室,聽見身后一聲嘆息似的詢問:“去哪?”一陣細密的電流從他脊骨炸開,陸懺心道這真是要了命了。他轉過頭,祈尤已撐起上半身,陷在流沙一樣的床鋪里。屋里沒有開燈,卻能清晰地見著他目中氤氳的水汽,仿佛淺淺一汪春水,又如一碟桃花釀。太柔軟,太致命。祈尤向他伸出右手,語調微微上揚:“不充電嗎?”獵物懵懵懂懂鉆入陷阱,如果再放過,那獵人未免太善良。陸懺莞爾,笑里卻藏著隱隱的嗜血:“祈尤小公主,承蒙您的邀請,我可要對你圖謀不軌了?!?/br>祈尤:“……?”他喝醉了酒,反應得慢,再回過神時,已經(jīng)被陸懺按到了柔軟的床鋪里。他覺得熱,覺得吵。在與陸懺接吻時,他聽見雜亂無章的心跳聲,分不出到底是誰的。被壓制,被掠奪。蝴蝶掠過盛開的花蕊,汲取著對方的一切。祈尤單手擋在眼前,急促地喘息著,宛如一條擱淺的魚整個兒撲騰了一下,脊骨酥麻顫栗,另一只手緊緊扣住床單,指骨分明,手背青筋凸起。陸懺故作疑惑:“小公主,你哪里不舒服嗎?”回應他的是更急促的喘息,顫抖的雙腿下意識擺動夾緊了他的手臂,又被他慢條斯理地撥開。陸懺惡劣至極,輕輕咬著他的耳朵,用曖昧又深情的語氣說:“還是……太舒服了?”欺負人也不能這么欺負。祈尤紅著眼眶別開臉去。陸懺捏著他的臉板過來,撥開他的手,直視著他的雙眼,但一對上他過于柔軟的眼神,又忍不住的心軟。拇指輕輕撫過他粉紅的眼尾:“祈尤,你喜歡的人,是不是我?”祈尤喘息片刻,語氣浸著酒似的問:“你是陸懺嗎?”陸懺一怔,說:“是。”聽他應答,祈尤再一次把手擋到眼前,聲音輕得如同嘆息:“那就是了。”不知從何起,只知至死休。這是神明的忠誠。……第二日一早,厚重的窗簾將外頭的日光遮了個嚴嚴實實,白日仿若黑夜。間或聽見鴿子振翅欲飛的聲音——這片別墅區(qū)有一位老人家豢養(yǎng)了十幾只白鴿,等到傍晚五點時透過窗戶能看到它們成群結隊地從遠方飛回,倒也熱鬧。祈尤才睜開眼睛,還沒有從宿醉中解脫,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翻身下床,走到衛(wèi)生間洗漱。洗過臉后明顯是清醒一些了,對著鏡子刷牙。頸部兩三塊紅痕引起了他的注意。祈尤:“……?”他臉色一僵,叼著牙刷,扯開自己的睡衣,其下鎖骨與胸膛印著一個又一個斑駁的痕跡。祈尤:“……”昨夜的回憶紛至沓來,瞬間填滿了他的眼前。互換秘密。隔鏡對視。“互幫互助”。以及——「“小公主,你喜歡的人是不是我?”“你是陸懺嗎?”“是。”“那就是了?!薄?/br>不加掩飾的心意與過于依賴的字句。祈尤:“…………”他一拳轟飛陸懺的心都有了。祈尤站在鏡子前僵了一分鐘,還是意志堅定地進行洗漱。等到一切歸攏完畢,他捏捏鼻梁,擰開臥室房門下樓。走到樓梯一半的時候,看見陸懺正側身對著他,坐在廚房里包餛飩。那雙靈巧的手非常利落地放餡兒、捏好,一個個放到旁邊。陸懺聽見聲響,抬起頭來看向他,眼中含著笑意:“早上好。”好尼瑪。祈尤看到他的臉都覺得頭疼“比我想得早,我以為昨天你那么‘勞